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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向斯内普请教魔咒只是一个借口,斯内普和萨瑟伦都知道,于是在他们回到地窖之后,他们就分开了。
走回寝室,萨瑟伦惊愕地发现,德拉科就站在书桌边上,脸上带着些许的疲惫之色,似乎已经等了许久。皱了皱眉,萨瑟伦反手关上了门,“马尔福?是什么让你认为你有资格擅自进入我的卧室的,嗯?”
“……”德拉科愣住,转过头来看着萨瑟伦,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动作,似乎被什么吓住了。
“马尔福?”萨瑟伦更加不满,眉拧得更紧了,抬高了声音唤道。
“……请原谅,my lord. ”德拉科这时才反应过来,立刻弯下腰去行礼,“属下有紧急的事务需要向您报告。”
“……说吧。”目不斜视地越过德拉科,萨瑟伦坐到了书桌前,开始翻阅由专门负责传达公务文件的家养小精灵们送过来的文件。再不趁早解决,这些文件就要越堆越高了。
“我想求得您的原谅,lord. ”德拉科抬起头,银灰色的眼眸坚定地看向萨瑟伦,“你说得对,从一开始,我认识的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斯莱特林阁下,而不是‘萨瑟伦·斯莱特林’,因此我将我的友谊误认为是忠诚。若不是你,或许我会一辈子被蒙蔽,而失去这份珍贵的友谊。我希望我的道歉来的并不晚。萨瑟伦。”
“……”萨瑟伦正在羊皮纸上划拉的羽毛笔忽然顿住,接着萨瑟伦抬起头,难得地露出了面无表情和面具之外的表情——惊愕,真真正正的完全展露了出来。德拉科没有去注意其他,只是直直地盯着萨瑟伦的眼睛,努力传达着自己的真诚和歉意。他确实辜负了萨瑟伦许多,但现在应该还来得及,不是吗?
相对无言了许久,萨瑟伦低下了头继续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但是那被发丝掩盖之下的脸上却露出了满满的笑意。而这一举动让德拉科满脸莫名,难得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歪了歪头。难道萨瑟伦这是不打算原谅他了?德拉科心里为自己的这个猜测一阵心悸,正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耳边却仿佛响起了萨瑟伦淡淡的声音:
“那么,希望你不会再让我失望了,德拉科。”
“……”听错了吧,他是听错了吧?为什么他又听到了那个美丽的声音叫自己“德拉科”呢?不是从很早开始,就已经改成了“马尔福”吗?所以他还是听错了吧是的吧?德拉科眨眨眼,没有反应过来,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否认。
“……马尔福?”没有得到德拉科的回应,萨瑟伦等得有些烦了,抬起头来看,却见德拉科歪着脑袋眨眨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忽然心里由于长时间没有等到回应的愤怒和焦躁就全都消散了,反而泛起了满满的笑意。于是,难得的恶作剧的心思也冒了出来,萨瑟伦面上故作不善地皱起了眉,心里却在暗暗偷笑着期待看到德拉科是什么反应怎样的表现。
“……啊,是,lord,您有什么吩咐?”被那一声“马尔福”唤回了神,德拉科立刻条件反射地弯下腰行礼,恭敬的话语也脱口而出。
再次沉默。
事实上,几秒钟后,已经回过神来的德拉科在发现自己讲了什么之后立刻后悔得恨不得狠抽自己,但是到底他还是不敢擅自行动,只好心下颤颤地依然维持着行礼的弯腰姿势等着萨瑟伦最后的审判。可是,萨瑟伦已经沉默了许久,却也没有给出任何的指示——甚至是反应,于是,德拉科开始提心吊胆了,不会是这段时间为了维护偶像崇拜形象与萨瑟伦疏远而形成条件反射的行为,在自己说到想要恳请萨瑟伦的原谅之后,一时习惯使然而又让萨瑟伦生气了吧……这么想着,德拉科悄悄侧了侧头,通过眼角偷偷往萨瑟伦那边瞄去。
萨瑟伦当然是明白德拉科的心思的,也知道这纯粹就是德拉科已经形成了的条件反射,虽然并不放在心上,但还是有些不爽,于是萨瑟伦就沉默着,想看看德拉科会用什么态度来化解僵持的场面;然而,意料之外地,萨瑟伦看到了德拉科低着头的脸上那懊恼挫败的表情、微微侧头偷偷看他的小动作,于是,萨瑟伦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嘴角缓缓地勾起:
“萨瑟伦·斯莱特林,我允许你叫我的教名。”
“……是的,”德拉科很是惊喜,立刻抬头挺胸用最完美最标准的贵族站姿站好,“德拉科·马尔福,我也允许你叫我的教名,萨瑟伦。”
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羊皮纸,上前几步递给萨瑟伦,“这是格兰芬多的格兰杰递交的申请——她申请加入羽林军。”
“格兰杰?”萨瑟伦接过了德拉科递过来的申请书,果然看到了“赫敏·格兰杰”的名字,并且在推荐人一栏上发现了“潘西·帕金森”“秋·张”“汉娜·艾博”的名字,于是立刻会意,在最下面的空白处划上一行漂亮的花体字——同意赫敏·格兰杰,来自格兰芬多,加入羽林军。批准潘西·帕金森等三人赋予其羽盾徽章。
进入六月,城堡中的气氛又变得紧张兴奋起来。大家都期待着将于放假前一星期举行的第三项比赛。勇士们的神经随着6月24日的临近而紧张起来,虽然他们不需要进行期末考试,并且已经知道了最后一项的比赛内容是迷宫,但迷宫里面有什么,他们不知道。因此,他们更加抓紧时间作准备,甚至拼命训练了。
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萨瑟伦。可以说,因为有着契约的存在,作为霍格沃茨的拥有者,而魁地奇球场作为霍格沃茨的一部分,不管外面被设置了怎样的结界,萨瑟伦都能够通过契约将它掌握在手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隐瞒不过作为拥有者的萨瑟伦;而本身实力强大的萨瑟伦,又何须在有了必胜的保证之后,还那么不要命地练习呢,那完全不符合斯莱特林的作风。
比赛那一天,礼堂里四张早餐桌上都热闹非常。送信的猫头鹰到了,给订阅了《预言家日报》的学生们都送来了报纸,当然也有萨瑟伦的一份。一翻开,萨瑟伦就及其罕见地被噎了一下,也幸好他的礼仪到家,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漏了形迹——那上面,是哈利的照片,上面还滚动着一行标题:哈利·波特——心烦意乱,情绪危险
下面的文章是这样的:
特邀记者丽塔·斯基特报道:打败了神秘人的男孩情绪很不稳定,而且可能相当危险。最近有惊人的证据披露了哈利·波特的奇怪行为,使人怀疑他是否适合参加三强争霸赛这样高难度的竞赛,甚至是否适合在霍格沃茨上学。而对此流言,霍格沃茨的另一位勇士,萨瑟伦·斯莱特林阁下,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预言家日报》独家披露,波特在学校经常发病,对人说他额头的伤疤作痛(该伤疤是神秘人企图杀死他时念的毒咒留下的印记)。上星期一的占卜课上,《预言家日报》记者目睹了波特冲出教室,口称伤疤疼得他无法继续上课的情形。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高级专家说,波特的大脑可能受到了神秘人魔法的影响,他坚持说伤疤仍然疼痛,正表明他的精神相当混乱。
“他也可能是装的,”一位专家说,“也许想引起注意。”
但《预言家日报》还发现了哈利·波特的一些令人不安的情况,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一直为其小心遮掩。
“波特会说蛇佬腔,”霍格沃茨四年级的学生贾斯廷·芬列里透露说,“两年前有许多学生受到袭击,那时候大多数人都认为波特是幕后指使人,因为大家亲眼见到他在决斗俱乐部里对准备向我发动攻击的蛇说话。但这些都被掩盖了起来。他还与狼人和混血巨人交朋友。我们认为他确实是鲁莽而又冲动的格兰芬多,令人讨厌。”
蛇佬腔(即与蛇对话的能力)一向被视为黑魔法。事实上,当代最著名的蛇佬腔正是神秘人本人,而最近发现的蛇语者则是六年前出现的斯莱特林继承人,萨瑟伦·斯莱特林阁下。黑魔法防御联盟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成员说,他认为任何会说蛇佬腔的巫师“都值得调查,我个人对能与蛇对话的的人十分怀疑,因为蛇经常用在最恶毒的黑魔法中,而且历史上也和坏人联系在一起。”同样,“与狼人和巨人等邪物为伍的人通常是爱好暴力的”。而毋庸置疑,斯莱特林阁下虽然是蛇语者,但是他的所作所为都得到了整个巫师界的认同和好评。另一位黑魔法防御联盟的成员在接受采访时同样不愿意透露姓名,但他在前一位成员之后紧接着说道:“但是,这只是我们以前的想法。近年来,斯莱特林阁下的作为让我们对斯莱特林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斯莱特林是巫师界毋庸置疑的贵族,那么作为贵族,斯莱特林阁下展现了斯莱特林的贵族风度,告诉了我们什么才是真正的贵族。那么,我想,作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斯莱特林阁下的行为已经开始让我们对斯莱特林转变态度了。这才应该是真正的斯莱特林,不是吗?优雅、尊贵、谦逊、强大。那么,蛇佬腔应该是斯莱特林给予的斯莱特林的特殊荣耀,为了他们所肩负的重任。”先前接受采访的那位成员对此言论也表示了深切的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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