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 第一百九十八章 得一言，又有几人？（1/2）

再大的事情如果已经久远，总会被人淡忘，时间真是一个怪东西。

一身值不了几文钱的衣服，还要沾满油污，一头长发已经不再乌黑，还要乱蓬蓬的，挺拔魁梧的身子因为垂暮而“缩水”，腰还要微微弯下，做着最平常的店小二，还要被人吆来喝去。

世间第一大剑豪楚狂生，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放在那个年间，谁人敢相信，他们宁愿去相信“明天魔宗洗心革命要一死谢天下”这样的大笑话也绝不会相信眼前所见。

当年那个楚狂生是何等的狂洋恣肆，是何等的霸道无双。

被那些个在“如来”客栈喝过酒的人知道，曾经被他们吆喝谩骂“无能”的店小二会是楚狂生，他们难道不会吐到连胃都吐出来？

凡夫俗子又岂敢领受仙人恩赐？

或许这也是一个故事的人吧？再如何英雄的人物，也总有过不了的关吧？

无论如何，既然楚狂生已经站了出来，那么他便不会再是任何人能呼来喝去的店小二，他依然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世间第一大剑豪楚狂生，只会随着心之所向而行！

“来吧，让我看看店小二楚狂生还能做些什么，让我看看他是不是只能给人吆三喝四，让我看看那把生锈的剑是不是还能挥舞？”

黑衣人手中已无剑，却更胜有剑，也不见他手中有什么动作，也不见他要如何蓄势，有的只是往前再往前的气势。

一转眼已经太久，一瞬间已经太长。

肉眼根本看不见的身法。

黑暗中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黑衣人和楚狂生去了哪里。

但发生在人面前的事实却又是这样的震撼，震撼到有人都自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躺倒在地远离了人世。

或者这样的结果也是好的，至少他还能死去，在没有亲感大恐怖之前。

只听“轰隆轰隆”地巨响，小城瞬间发生了变化。

不是一间间地崩塌，而是一条一条巷子地崩塌，能感受到的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而是想死却又不能死的大无奈大恐怖。

小城上空的空气似是迎来了一场大飓风，全数扭曲了起来，似是有另一层空间生起，似是地狱之门将要在那里打开，将要收纳整个人间。

真正的剑气纵横，纵横整个世界的纵横！

小城的上空早已没有了云层，所有的云层都被切割成了碎片，随着小城上空剑气的生起远飘。

“嘭嘭嘭……”

黑衣人轰然倒地，高高在上的黑衣人轰然倒地！

生来即狂，狂极一生，谁与争锋，谁能争锋！

楚狂生一出，尘埃便要落定！

降落地面，面对黑衣人楚狂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中之剑竟没有挥起。

一生都在悟剑，准备十年有余，都已经达到了能够知道的剑道最高境界“手中无剑、心中无剑”，却还是要输给楚狂生。

难道他已是无敌？

虽然杀掉楚狂生并不是原来的计划，但是如果能在这里杀掉楚狂生，原来的计划有或无又还有什么所谓？只不过，只不过……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黑衣人仰天长啸，心中不甘滔天而起，露在面罩外的双眼噙满血丝，甚至还带着点滴泪水。

“天下若玩物，把玩股掌间”又怎么样？还不是连一个楚狂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