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寒剑出鞘 第八十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2/2）

早已经没有当屠夫之时的那种体力，当了几年无用的文官，在加上年岁见长，身体大不如前，所谓挣扎只是徒劳，而且滑稽。至于呼叫，根本就叫喊不出来，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嘴巴已经肿起了一大块，是一块自己平时用的抹布堵住了自己的嘴。

呜咽了几声之后终于也只好放弃。

张汤绝望地张开了眼睛，因为他又看到了刚才那个唱歌的男子的背影，都是背影，这一次的背影却让他感到害怕。

好似心中的恶梦被唤醒般，房间中的脚步声每一下都让他的心间不断的跳动，胸部上下起伏着，浑身一阵僵硬，在恐惧的压力下用尽全身力气……紧紧闭上了双眼。

他也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说，一个在大火中复生的小子的传说。他当初不信，因为他看着那些人在大火中疯狂舞动的身影，心中还有一点点的期待，这或许是有人故意那以前的那件事做文章，他一直在怀疑。

“你以前是个屠夫，现在看到自己被像绑猪般的被绑在这里，我以为你会惊恐地像一头猪，没想到这件事情不如我想像中的好玩啊。我本以为猪被塞住嘴巴，还会不断的嚎叫，四只猪蹄还会拼命地挣扎一下。可惜你原本是个屠夫，那么熟悉猪，却不学猪，要是你像猪一样，我倒是可以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让你痛且快乐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老实下来了，好吧，把眼睛睁开吧。”

列云的声音很清脆，平静之中带着淡淡嘲讽，也带着一丝丝的遗憾和好奇，根本不像是个凶徒在说话，倒更像是一个屠夫在杀猪前和猪交流。

张汤死死地闭上自己的眼睛，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看到的真是张恐怖的脸，一个从大火中出来的人，一定不会是一张光洁的脸。

“把眼睛睁开吧...”列云淡淡地说道，声音坚定而又冷静。

张汤的脸上肌肉跳动了几下，战战兢兢睁开双眼，惊恐看着上方。

他是失望的，他也应该失望。因为他没有看到天花板，而是看到了一张光洁的脸庞，那张脸庞之上，含笑望着自己，像是在它乡遇到故知一般，而手中却握着自己刚才杀老婆时的杀猪刀，刀身之上还在不断的滴着人血，那是他老婆的血，看着自己的杀猪刀在身前晃动，不免显得有些癫狂。

列云很认真地看着这位御史大人，这位屠夫的惊恐的大眼睛，笑的很温和：“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也给你说活的机会，可是你要注意你的言辞。”

张汤费力的点了点头，在他眼中，这张犹有稚气的脸，这些温和的笑容，却透着股最寒冷的味道。让他唯一安心的是，这样脸很是光洁，没有被大火灼烧过的痕迹，就连一丝都没有。

“我们有仇吗？”

张汤强行压抑下心中恐惧问道，这一定不是传说中回来报仇的那小子，莫非是什么人故意要整自己，帝后还是陛下，还是其他人...

“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仇，有仇也是别人的，不过有点遗憾的是……”

列云手指在杀猪刀之上一弹，遗憾摇头，说道：“我刚才答应了你老婆，就是你刚才杀的那个，免费为她做点事情。”

“你是疯子，那婆娘什么都没有给你？老夫有钱，还有老夫有这个小娘们，要说你喜欢可以将她拿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张汤看着倒在地上的秒人儿，颤声说道。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错，我想红大家一定很喜欢...”列云盯视在地上那个只穿着一层纱衣的秒人儿，咳了两声，然后开始用最深情的腔调，说道：“张大人可惜这些都抵不上我给你老婆的承诺，对一个死人不守信用，那是要不得的。”

“哦，还忘记了告诉你一点点事情，我想你很想知道的事情，书塾的那场火要了你的命。”列云的声音很淡，淡的就想冰，他又开始唱歌。

“后叶城，未归人..

人在后叶断魂处，未到后叶已断魂..

花凋零，

月无影，

夜三更，

人断魂。”

听到书塾的大火之时，张汤的眼前一黑，险些就此昏厥过去，他终于知道那所谓的传说是真的了。

张汤眼神黯淡绝望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想要证实一下，是否传说是真的，哭丧着脸说道：“你真的是列家的老四？”

“回答正确，满分。”列云没有再废话，打了一个响指，表示着赞赏.

手中的杀猪刀，在空中滑过一个美妙的弧线，就在张汤大人听到答案，眼神放大，心中最惊恐的时候，列云手中的杀猪刀，从他的喉结直接下滑，就想杀猪一样直接地沿着他的胸腔往下，最后停留在他的心脏的部位。

杀猪就是这样，从喉结入，刺破猪的喉管，然后再往下，刺破猪的心脏。

列云不懂得杀猪，但是看过杀猪，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站起身来，没有将张汤的杀猪刀抽出来，刀依旧留在张汤的胸膛之上，列云擦拭了一下手上沾满的鲜血，看着还没有插着刀的张汤，手中蓝幽幽的火芒开始燃烧起来，火很旺，它们疯狂地冲向躺在床上的张汤，窜升起来.

“听说书塾的那场火一直烧了一天一夜，很旺，你也享受一下被烧的滋味，或许熟了，还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