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2)（2/2）

对于这样的回答，顾忆暖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浅笑了一下，看着江成：“你床边的玫瑰就是她送你的？每年一支，一共11支？”

江成“嗯”了一声，这件事顾忆暖曾经问过他，所以她知道也并不奇怪。

“她短发、苗条，活泼好动，穿不惯裙子和高跟鞋？”

“……”江成开始有些惊讶。

“去年十月，你和她曾经去过西塘，那晚在烟雨长廊，有个人不小心落水，你要去救，她却不让。她说‘如果你死了，我就立时从这里跳下去，一刻都不耽搁！’”

“你？！”如果说刚刚还只是有些惊讶，那么此时江成的心情就要用震惊来形容了！不，不止是震惊，还有疑惑！就算当晚顾忆暖也在，就算她也刚好目睹了有人落水，可梦锦话，却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她又怎么会复述的如此清楚，甚至一字不差？仿佛这话原本就是出自她口？！

“她还在一家小店，写了一张明信片给你，寄信的时间是四十年后，上面只写着四句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着，顾忆暖看了一眼江成，他此时的眉心早已凝成了一个川字，睫毛微微颤抖，痛苦而疑惑的望着她。

江成没有看过那张明信片，也不知道那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可是当顾忆暖说出那四句话的时候，他却就这样信了。不止信了，他甚至恍惚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苏梦锦！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如果我说，我亲自写过一遍，你信吗？江老师？”抬眼望着江成，顾忆暖轻轻地挑了挑眉。

江老师！这样如出一辙的语气，这样无比相似的神情！江成只觉得心中一动，身快于心，不待对方反应，便凑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