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1)（2/2）

“哼，所以我说你傻呀！”瞪了李泓一眼，张剑萍也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边，“这年级主任虽然不算是什么官，但只要是年级里的事情，事事都要经过你的手。就拿退书费来说吧，学校退不退钱，学生们可不知道。虽说一个学生也退不了多少，可一个年级的人数加在一起，可不是个小数目！况且现在顾岩已经死了，没人再碍着我们了。”说着，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钱在眼前晃似的，忍不住笑了笑，牵动着眼角的皱纹，如两尾瘦长的金鱼。

李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情张剑萍并不是第一次提起，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只是以往每次都被顾岩劝阻，最终还是退还给了学生。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件事而已，至于其他的，借着订辅导书吃回扣，私自给学生补课收补课费之类的，张剑萍也没少怂恿着他去做，而挣回来的钱也大多花给了她们母女，就连他自己的女儿都没有沾到什么光。

“顾岩是不在了，但你不要忘了还有于安辰呢。再说，我们现在过得也不错，何必再去……”

“不错？是你过得还不错吧？”冷眼看着李泓，张剑萍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家里一个、外面一个，你倒是会想这齐人之福啊！”

李泓张了张嘴，没再出声，在这件事情上，他始终觉得有些内疚。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原本是说好都要离婚的。结果张剑萍是离了，可他看着女儿，终究是没有忍心。虽说对于张剑萍他也并没有什么义务，可终归是他没有遵守承诺。所以这些年来，就算她们母女有些过分，他也都能忍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