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大结局【不容错过(1/2)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做到反抗他的事情来。
裴纾寒强忍着心底被冤枉的怒气,沉声反驳,“我没有!”
也许刚开始结婚那会儿,他难以忘怀凌瑾瑜会将她当成凌瑾瑜的替身,可是两年了,他早已慢慢忘却了凌瑾瑜,已经渐渐接受现实和安佳颖过着安定的日子,她难道感受不到吗?
安佳颖又怎么会相信他这样冷心冷清的人会轻易忘掉曾经那样深爱的女人,哪怕那人已经结婚生子,疲累地挥挥手,“无所谓了,我累了,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不想再坚持,放过我,你走吧。”
是她先招惹他,现在却要他放过她。
裴纾寒觉得讽刺得可笑。
他静静地凝着她,忽地毫无预警压下脸去,唇覆上她的,以从未有过的粗暴方式撬开她的牙关啃咬她的唇舌,丝毫不带一点温柔的辗转蹂躏,故意让她痛似地吻得一次比一次重。
裴纾寒啃咬过她的唇瓣,锋利的齿端顺着她的下颚往下游弋,安佳颖因疼痛骤然回神,抵在他胸口的双手试图用力将他推开,却根本无动于衷。
裴纾寒在她的唇瓣咬了一口,感觉到口腔里弥漫开的咸腥滋味,才松口,而安佳颖被他咬过的地方赫然印着一枚清晰的染着血色的齿痕。
“你的身体比你这张嘴要诚实。”他嗓音微哑地说着,低头又在她唇上亲了亲。
安佳颖看到他嘴边沾染的血色,不确定是他刚才咬伤了自己还是自己在他吻得她感到痛意时把他咬伤了。
她喘息着,胸口剧烈的跳动。
裴纾寒将手放在她心脏跳动的位置,黑眸魅惑地诱她深陷。
“你的身心都是我的,你如何劝服它们接受除我以外的男人?别再说傻话了,跟我回家,我们还像从前那样——”
“不,我不会再回去!”她不可能再回去和他过那种相敬如宾的日子,她不要天天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你走吧,我等着你签字离婚。”
最终,她固执地选择了不再回头,裴纾寒自然也就没有能将她带回。
安佳颖足不出户窝在的住处,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大多时间都躺在床上昏天暗地的睡,连吃饭都是莫离强迫她醒来,她才吃一点。
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连她自己都觉得再睡下去就要变成废人了,她才主动起床。
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绵绵细雨,心情也如这多变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自从上次她将裴纾寒赶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再出现,安佳颖自嘲一笑,他终究还是不爱她啊,现在他一定心底庆幸终于摆脱了她了吧?
听到身后轻缓的脚步和浅淡的呼吸声,安佳颖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没想到你这次竟然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和他离婚了。”男人静静地屹立在她身旁,语气淡然,目光却难掩深情。
安佳颖叹息一声,“我累了,不想再坚持下去,想解脱这样的日子。”
“恩,以后有我陪着你。”莫离伸手拉住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挣开,他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眸光黯然。
“谢谢你,但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她不想再拖累一个对她如此真诚的一个人。
她想,以后都不会再爱上其他的男人了吧。
“为什么?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施舍给我吗?”莫离有些受伤,急切的追问。
“对不起,我不想再爱了。”交予裴纾寒身上的这段感情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爱人的能力,她再也无力爱人了。
“小颖……”莫离还想在说什么,桌上安佳颖的手机响起。
電話就响起,是母亲麦曦。
“你好几天没打电话给妈咪,妈咪很担心你。”
“我只是忘了,我没事。”抑下心中的难受,安佳颖故作轻松地启唇。
听到女儿说她很好,麦曦在电话那端也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想最近找个时间想看看你。”
安佳颖立刻拒绝母亲来,因为怕她会担心她的婚姻。“妈咪,你不用急着过来,搞不好不久之后,我就会和你游遍世界呢,您不是一直想去环球旅游吗?”
“妈咪希望那天快点来。”
“很快的,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我了。”
“妈咪不担心,那你自己呢,最近和纾寒怎么样了?”她心知肚明女婿并非像她看到的那样爱着女儿,这小两口实在太让她操心了。
安佳颖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回道:“就跟平常一样,没有特别的事。”
“小颖,如果你真的不想妈咪为你担心,就老实跟妈咪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女儿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平常,像是非常的低落。知女莫若母,她很清楚女儿不开心的语调。
“真是的,什么事都骗不了妈咪。”
“那你快点说。”
“其实我已经下定决心和寒离婚了。”安佳颖还是不想让她妈咪担心。
女儿有多爱裴纾寒她是看在眼里的,而这个女婿却并不像女儿对他那样付出真心,现在女儿终于坚持不下去,想要彻底放手这段无爱的婚姻了吗?
既然女儿已经下了决心,那就说明她这是在深思熟虑下的决定,就算是她也无法改变。“孩子,如果你真的决定了,就跟妈咪说,哪怕全世界都抛弃了你,妈咪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知道了吗?”
“妈咪……”安佳颖湿红了眼。
“凡事不要太勉强,也别让自己太难过,知道吗?”麦曦只能这样劝女儿。虽说这个婚姻是她自己答应的,但她还是不想见女儿受到伤害。
“我知道了。”安佳颖偷偷擦着眼泪。“我答应妈咪,如果我觉得很累了,我想离婚手续办好之后,想让妈咪陪我出国旅游散心好吗?”
“好。”她希望如果女儿真的很不开心的话,至少还能离开伤心之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挂上电话,莫离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安佳颖躺在床上。她受伤的地方好痛,可是比不上心痛,她感到整个口都在痛。
而电话这一头的麦曦挂断电话,看着华丽却冷清空荡的安家豪宅,闭了闭眼,也下定了一个决定。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并不常联系的号码。
“安斯,我决定和你离婚,我们见面谈吧。”
麦曦自己也很意外,几十年的婚姻,此时从她口中说出分离竟然会比她想象中的要容易,也更云淡风轻。
听着电话那一头男人难以置信的声音,麦曦反倒出乎意料地平静。
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早就该走到了尽头,当初是为了女儿她才忍辱负重和他在一起维持着这个家的幸福表象,现在,她已经没有必要再活在虚假的谎言之中。
她现在只想和女儿在一起走遍千山万水,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女儿现在很需要她陪在她的身边。
很快,安斯丢下金屋藏娇的女人很快赶了回来,当他大步走进安家大宅,看着稳坐在客厅沙发上不动声色的妻子时,依旧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不敢置信跟着自己做了十几年夫妻的妻子,竟然会突然提出离婚的要求。
他大步走向前来,屹立在妻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你跟我说要离婚是开玩笑的是不是?”
麦曦云淡风轻地抬眸,“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
“不,我不会同意离婚的。”安斯斩钉截铁地反驳,没有丝毫迟疑。
麦曦叹息一声,“我们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这么多年,我不爱你,你也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厌倦了,你又何必多做无意义的挽留?”
“曦儿,我是爱你的!”安斯急急解释,上前一步一把冲动地拽住麦曦的手。
麦曦嘲讽勾唇,硬生生地从他手中抽回手置于交叠地双腿膝盖上,语气却波澜不惊,“何必再说这样的话当借口,对我来说已经不具任何作用了。”
“曦儿,不要离开我好吗?”安斯怎么也没有想到妻子会提出跟自己离婚的要求,“我知道我在外有女人和儿子的事情伤了你的心,可是我保证,我心里爱得人一直只有你,你才是我唯一的正妻,小颖是我最爱的女儿,你们的地位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存在而有所改变。”
麦曦静静地听着丈夫的解释,他的神色是那样真诚,语气是那样急切,而她也只是淡漠凉薄地看着他,没有一丝一毫地情绪表现。
“其实我早就想着这一天了,要不是因为小颖,我也不会和你生活这么多年,我到底有没有爱过你我想聪明如你是心知肚明的,为什么不选择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呢?”
安斯不知道说什么妻子才能改变主意,语气讨好地说道,“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留下来?我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好不好?你要安氏我也可以给你,你想帮助裴纾寒我也可以成全你,只求你不要离婚好不好?”
麦曦摇摇头,“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现在只想离婚。”
说完,从桌上的包包中拿出一张离婚协议书放在他的面前,“签字吧,放过彼此,对谁都好。”
安斯死死地盯着面前那张离婚协议书,双眸通红,竭斯底里地一把抓过,三两下撕扯成碎片,怒吼,“想离婚,门都没有!”
对于安斯的反应,麦曦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对于他的行为不以为意,“总之,我已经下定决心了,离婚协议书我这里还有很多,我什么都不会要,我只要小颖就够了。”
麦曦站起身来,平静的看着安斯,“不想闹上法庭的话我建议你还是签了吧,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想最终对薄公堂,闹得跟仇人一样。”
“好吧,我签,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安斯最终妥协了,却提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条件。
对于安斯提出的条件,麦曦眉头微蹙,考虑几分钟后,最终还是答应了,为了摆脱这个禁锢了她多年的婚姻,和女儿在一起,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好,我答应你!”
安斯得到麦曦的答复,满意地微微一笑,提起笔在麦曦重新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看着安斯在离婚协议书上终于签下自己的名字,麦曦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待安斯离开后,麦曦收拾了一番自己的东西后,打了一个电话。
一家位置偏僻却环境清幽宁静的星巴克咖啡厅,金色耀眼的阳光洒落一地。
气质高雅,身材窈窕的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手拿着当天的娱乐报纸,另一只漂亮手指优雅执起奶茶杯,浅噙一口,不经意抬眸,若无其事地瞟了一眼窗外。
阳光透过高大落地窗投射到女子的身上,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形成了一道光晕,耀眼的阳光使人看不真切他的容貌,但从轻微的举止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潇洒随意,搭配着她自身清冷的气韵,仿若磁石般地吸引着众人的眼睛。
很显然,她在等人。
直到,一抹优雅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她才放下报纸,搁下奶茶杯,起身目光淡然地看着直直向她款步而来的身影。
“瑾瑜,久等了吧。”
来者正是麦曦,她嘴角漾开温和的弧度,款步上前。
“还好,我也才刚到。”凌瑾瑜暗自揣测着对方约她的来意,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的神色,淡淡启唇。
麦曦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心中涌起万般感受,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您约我来是为了什么?”终于在对方毫不掩饰地炙热目光下,凌瑾瑜开口询问。
麦曦垂下眸子,手指捏着汤匙轻轻搅拌着奶茶,半响才轻声问道,“瑾瑜,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也有些伤感,鼻尖微酸,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得不到眼前这个和心爱的男人孕育的女儿的谅解,而她也的确没有尽到一个当母亲的责任,但此时此刻想到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她的心就一阵阵不停地抽痛着。
“谈不上什么原不原谅,没有你的日子我也是这么过来了。”凌瑾瑜轻描淡写的微垂着眸子,令麦曦看不清她此时的想法。
麦曦听她这么说,心中越发感到愧疚难当,她捏着汤匙的手指微微颤抖,语气也有着明显的颤音,“丫丫,对不起!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可是现在,我真心的对你说一声抱歉,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受尽了苦难,都是我的错,当初……”
“其实要说亏欠,真正亏欠最多的应该是爸爸,他是真的爱着你,至于我,这么多年有着养父母对我的爱,现在又拥有着阿琛对我的情,我已经感觉到很幸福了,你不必感到愧疚。”凌瑾瑜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是毫不在意,又好像是在解释一件很平常的一件事那样轻描淡写。
“每年清明节和阿彻的忌日我都有去看他,我知道我对不起他,都是命运弄人,我又何尝不想和他在一起。我只想说,阿彻是我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欠他的情我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但愿还能和他再续前缘。”麦曦眸光含泪,转头望向窗外,迷离的目光中,似乎又看到了那道高大俊朗的男子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温柔地叫着她曦儿。
凌瑾瑜叹息一声,没有说话,此时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已经和安斯离婚了,现在我想和小颖出国散散心,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去。”最后,麦曦这样说道。
凌瑾瑜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麦曦,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却是他人妻子的女人,最终还是和那个男人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佳颖为什么突然想着要出国?发生什么事了?”凌瑾瑜疑惑不解地看向麦曦。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单凭着安佳颖对裴纾寒的一往情深她也不会这么容易抛下裴纾寒独自出行的。
麦曦叹息一声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苦涩地说道,“佳颖也决定放弃和纾寒的婚姻了,我们母子现在可以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什么?”
凌瑾瑜有些不敢置信从麦曦口中爆出的这个消息,安佳颖有多爱裴纾寒她是看在眼里的,她万万想不到当初那样深爱着裴纾寒的女孩,在经历了两年的婚姻生活后,竟然会主动提出和心爱的男人离婚的要求来。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佳颖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毕竟她爱着纾寒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她竟然如此决绝。”麦曦苦笑着抿了一口早已冷却的奶茶,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提出离婚的要求。”凌瑾瑜摇摇头,大惑不解。
“这也许是跟我和安斯并不幸福的婚姻和她得不到纾寒的心有关吧,那孩子看起来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其实她的心却是最为脆弱的,她等了两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必然的。”麦曦再度抬眸看她,“你愿意和我们出国吗?”
凌瑾瑜下意识地将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最终摇摇头,“不了,我现在已经又有了阿琛的孩子,不方便再旅途奔波,虽然我也很想出国散心,现在也只能祝你们一路顺风,旅途愉快了。”
听闻女儿又再次怀孕的消息,麦曦的眸子也亮了,面带惊喜地看着她,“那真是太好了,相信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宝贝,很抱歉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
“没关系。”她不甚介意地笑笑,早已习惯了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的日子,而她除了顾逸琛也没有依赖他人的习惯,麦曦在不在她身边于他来说并无太大的影响。
当裴纾寒接到名叫周大同的律师的电话时,他错愕不已,因为他自称是安佳颖的委托律师,要和他商谈离婚事宜。
“你会不会搞错了?”离婚,那个小女人真的死了心的要和他离婚?
“这手机号码是安小姐提供的,且您刚刚说您就是裴纾寒先生,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有错。”周大同有条不紊地回着。“裴先生,安小姐她并不要您任何赡养费,只希望尽快结束这段婚姻关系,因此我想跟您约个时间见面,不知道裴先生什么时候有空?”
尽快结束婚姻关系?裴纾寒深吸了口气,才不至于让自己情绪太过失控。“有关我和我妻子之间的事,等我待会儿和她见了面之后,我自己跟她谈。”她竟然真的决定和他划清界限从此各不相干。
“待会儿?可是安小姐目前人不在国内。”
裴纾寒一阵震愕。“她去了哪里?”
“很抱歉,裴先生,有关我当事人在哪里,我不便透露。”
“我会找到她,和她谈清楚!”
一结束和周大同不愉快的谈话,他立刻拨打安佳颖的手机,但电话那端传来该号码已经停止使用的语音回答。
该死!
安佳颖手机的停机,让裴纾寒内心那股躁火更加的上扬。她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想和他离婚吗?为什么她要去哪里都没有跟他说呢?
不该是这样的,那个一向跟在他身后,只要他一回头就能见到她甜甜笑容的小女人,她真的要和他分开吗?尽管他认为不可能,但她的的确确委托了律师来找他谈离婚。
想起周大同说她想要尽快结束与他的婚姻关系,莫名的,他的心仿佛被炸了个大洞似的空空荡荡,又非常的焦灼不安。
他立即拿起电话拨通了麦曦的电话,得到的安家大宅佣人的答复却是麦曦已经和安斯协议离婚,三天前就已经收拾行李离开了安家大宅。
飞往新加坡的客机上,安佳颖依偎在母亲的肩头,神情落寞。
“怎么了?不舒服吗?”麦曦伸手摸摸女儿白皙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安佳颖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很愧疚,竟然让您就这么和爹地离婚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您也不会和爹地离婚,都是我不好。”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其实我早就想结束这段婚姻了,我早以预料到我和你父亲总有一天会分开的,只是早晚罢了,现在离开他,我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麦曦安抚性地抚摩着女儿的头顶,温柔地说道。
麦曦顿了顿,温和的问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真的能忘掉纾寒吗?”
“那妈咪能忘记凌天彻吗?”安佳颖抬眸反问。
“不,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他,他是我最爱的人。”麦曦眸光温润,语气坚定。
安佳颖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我也和你一样,哪怕纾寒不爱我,哪怕我已经选择和他离婚,但我爱他的心始终不会改变。”
“既然爱他,又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他?”麦曦疑惑地启唇。
“可他不爱我啊,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他开心快乐吗?他不爱我和我在一起不会快乐的,希望我的放手会让他找到自己的幸福。”安佳颖语气苦涩黯哑,心,不是不痛的,可,为了那个人能开开心心的,她可以给他自由,成全他。
麦曦心疼地将女儿拥紧了一些,无奈地长叹一声,“唉,真是个傻孩子!”
安佳颖静默无言,抿了抿唇,转头望向灰蒙蒙的窗外,心中即使万般不舍,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祝福那个人。
别了,我唯一爱过的人!
别了,我的倾尽一切爱过的男人!
别了,这座曾承载了我所有喜怒哀乐的城市!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凌瑾瑜没有刻意防备与她擦身而过的男子,颈侧没来由的感到针扎般的刺痒了一下,她反射地驻足回头,尚未厘清眼前的状况时,蓦地眼前一黑——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空旷的环境,这竟然是一处废弃的仓库,想要伸手揉捏发晕胀痛的额际,却发现双手被缚,动弹不得。
门把突然转动,她惊惧地转头,缩到墙角。
两名身着一黑一白的高挑男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端详她。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凌瑾瑜知道自己被绑架了,这种状态下硬碰硬根本讨不了好去,只能一脸谨慎戒备,力持镇定。
“我们是什么人?”
“这是什么地方?”
两名男子饶富兴味地重复凌瑾瑜的问话,像是在逗弄着垂死挣扎地老鼠的猫一般。
凌瑾瑜眯起眼睛,不禁怀疑他们的脑袋是否正常,而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到底想干什么?
“这里是美国。”
“我们的家里。”
两名男子一搭一唱,合作无间。
“美国?”凌瑾瑜惊闻,黛眉紧蹙,惊疑不定。
怎么可能?她一觉醒来竟然被带到了美国?
“至于我们是什么人。”白衣男子冷笑着启唇。
黑衣男子很有默契地接下白衣男子下一句话,“不久你就会知道了。”
“我很怀疑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你们的一时大意,小心惹上不小的麻烦,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凌瑾瑜临危不惧,镇定自若的看着两人。
两名男子愣了一下,接着相视而笑。
“真是有趣的女孩。”
“难怪他会看上她。”白衣男子笑道,“放心,我们既然要做这种事就不会失手,抓的人也不会错。”
“他是谁?”凌瑾瑜原本还不愿相信的心终于认清自己此刻的处境,黛眉担忧地紧蹙,“总而言之,你们抓我肯定是白费心机!”
“我倒觉得这是一场很特别的序幕,铁定能让他大吃一惊。”白衣男子始终微笑着。
“哥,他不只会大吃一惊,还会一辈子印象深刻。”黑衣男子撇着唇。
哥?
凌瑾瑜努力平复下紧张起伏的情绪,暗自上下打量着他们,仔细一瞧才发现他们还真神似,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褐色头发、一样深刻的五官,简直就像一对双胞胎!
唯一的差别,是他们眼睛的颜色。
黑衣男子是淡淡的咖啡色,略微上扬的眼角具有一抹难以捉摸的邪气;而白衣男子那双深邃的眼瞳,则像两汪深不可测的黑潭。
“废话少说,你们到底想怎样?”
凌瑾瑜索性开门见山地摊开问道。
“放心,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们不可能会对你怎么样。”白衣男子阴测测地笑道,“不过,你要是不听话,那可就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了。”
黑衣男子也紧跟着冷笑一声。
凌瑾瑜没有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倒是被两人带走,重新囚禁在一处环境相对较为清幽的隐蔽公寓中。
一般而言,被绑架的肉票行动通常都是受到严格监控的,无论吃饭、洗澡、睡觉、上厕所等等,更可怜一点的还会遭受无情的肢体虐待。
但是,就身为一张肉票来说,凌瑾瑜则是以上皆非。
她吃的是饭店外送的高级美食,睡的是柔软舒适的大床,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还有电视、音响、书籍可以排遣时间,洗澡、上厕所用的是干净且先进的卫浴设备。
她吃好、睡好、用好,除了不能出房门外,行动还算自由。
严格说来,她实在不算是一张肉票,反倒像被招待来此度假的。
至于那对奇怪的兄弟就出现过这么一次,往后便没再露面,只有一个年轻的外国女孩会每天准时送饭进房间来给她吃。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们究竟是谁?为何将她从a市掳到美国来?他们口中的“他”又是谁?他们打算对付的人是顾逸琛吗?
种种疑问,数日来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阿琛要是知道她不见了会不会急得团团转,会不会翻来覆去的找她?她好想好想他!
可惜,这里没有任何通讯噐材,说穿了,她是被软禁了。
直到两天后,终于在暗无天日的等待中,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也许严格来说,此人的到来既在凌瑾瑜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是你?”当看到来人面容的那一秒,凌瑾瑜蹙紧黛眉,没有想到这人对她还不死心。
“是我,怎么没想到吧?”
男人的语调中带着毫不掩饰地得意洋洋,嘴角勾起肆意的笑容,站在门口看着眼前令自己垂涎已久的女子。
讶异之后,凌瑾瑜的心就平静下来了,神色恢复了一贯地冷清平静。
“是没想到你会如此卑鄙,连绑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男人微微一笑,只当凌瑾瑜是故作平静,走到她面前站定。
“我自然是为你而来,你三番五次拒绝我,让我很没面子呢。”
凌瑾瑜偏过脸不去看眼前这张令她厌恶的容颜,眼前这个人带给了她太多的伤痛,却也阴差阳错地成就了她。
“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后果不是你所能承担得了的。”
男人肆无忌惮的笑了,“既然我选择这么做了,又怎么会顾忌到你口中的顾逸琛。”
“看来,你为了一个并不属于你的女人反而决定豁出去了。”凌瑾瑜镇定自若的勾唇,语带嘲讽,“红颜祸水,慕然,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慕然听着自己念念不忘的女人的嘲讽不屑态度,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捏起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面对自己。
“我以为我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可我想不到你竟然会如此卑劣的将我的心弃如敝履,狠狠践踏在脚底,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有过那样美好的过去,我还能对你念念不忘,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对于慕然的说法,凌瑾瑜只感觉到可悲可笑,当初将她下药送上徐玺的床的时候,他才是最狠心的。
现在竟然倒打一耙,这个男人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而这些已经不再是凌瑾瑜所关心的了,她现在想的是指使慕然绑架她的势力到底是谁?
她可不认为就凭着慕然的胆色和头脑会单枪匹马做出这种事情来,他的背后肯定有一个幕后黑手的推动。
只是那人会是谁呢?
绑架她的目的是为了引顾逸琛上钩吗?
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会让顾逸琛陷入危险,凌瑾瑜心急如焚,却也无能为力。
凌瑾瑜偏头躲开他的手,冷冷地启唇,“说吧,是谁指使你怎么做的?”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倒是我当初看走眼了,不过,我不会告诉你那人是谁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慕然语气阴沉的说道,退后一步,大步走出了门外。
凌瑾瑜失踪了!
当约定见面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她又该死的无法联络上时,发现自己有生以来头一遭这么惊慌失措。
在动用庞大的关系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寻找工作后,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他们发现事实根本就与他们一开始所推断的方向相符,只是对方一直在故布疑阵、故弄玄虚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由于时间不留情地分秒流逝,顾逸琛对妻子的担心也益发增加。
“二哥,冷静点。”顾思远叮咛。
“我知道。”顾逸琛却因为焦灼而显得有些浮躁。
他已经将所有对他和凌瑾瑜有恩怨纠葛的人都仔细排查了一遍,最后锁定在南宫瑞,慕然的身上,除了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他不作第二人想。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当即拿起外套驱车赶往一处目的地。
当正在为安佳颖的避而不见和闹离婚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没想到他的办公室会迎来一个久违了的男人。
顾逸琛就这么大喇喇地在助理阻拦无效,分外为难中,闯进了裴纾寒的办公室。
“总裁,这位先生硬是要闯进来,对不起!”助理有些惶恐地低下了头,不敢看向老板那不悦的目光。
裴纾寒看着面无表情的闯入的顾逸琛,脸上的讶异之色一闪而过,向助理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助理如获大赦,松了一口气恭敬地退了下去。
“顾市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裴纾寒稳坐高大大班椅之上,微微挑眉。
“你的人抓走了我的人,你还想装蒜?”顾逸琛没心思跟他打太极,强制压下心中的焦急,冷冷地看着一直以来对自己而言竞争力最大的对手。
裴纾寒闻言,微微蹙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顾逸琛见裴纾寒的神色不解,不似伪装,耐住性子说道,“瑾瑜不见了,我怀疑是你的人的抓了她。”
裴纾寒一听,双手撑住红木桌面站了起来,语气惊愕,“丫丫不见了?!”
看来,此事裴纾寒的确不知情,不过,顾逸琛可以肯定,是裴纾寒手下的人干的。
“我们之间的竞争和恩怨是你我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要扯上女人。”顾逸琛语气低沉,随即直截了当地问,“南宫瑞是你的人吧?”
裴纾寒心中一紧,面上不动声色,顾逸琛的确有几把刷子,竟然连南宫瑞和他有关系都查出来了,他确实是个不可小窥的对手。
“你的意思是南宫瑞抓走了丫丫?”
裴纾寒俊脸阴沉阴沉下来,难不成没有他的命令,南宫瑞果真擅自行事了?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要知道,他的政敌就南宫瑞对他最为忌惮,挟持凌瑾瑜要挟他的他怀疑最大的也只有南宫瑞。
“这件事我不知情,不过我会派人下去查探的,有消息再通知你。”裴纾寒双手交叉,语气郑重道。
“但愿南宫瑞不会对瑾瑜怎么样,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他!”顾逸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语气就像千年玄冰一般冷寒。
裴纾寒抬眸看向顾逸琛保证道,“我不会让丫丫有事的,你说的对,我们之间的恩怨是男人之间的争斗,犯不着牵扯上无辜的女人。我裴纾寒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伤害丫丫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
“我信你。”
两个同样气质,谋略,手段不分伯仲的男人达成共识,虽然两人是对手,但此时为了共同在意的人,暂时放下了恩怨,达成一致共识。
待顾逸琛离开后,裴纾寒拿起电话拨通了南宫瑞的电话却始终打不通,由此可见,南宫瑞已经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即使再生气也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在第一时间打探到凌瑾瑜的下落。
这么想着,他命令付南出动了龙陵门部分精英的人员去打探,但还是出动大部分人员寻找安佳颖的落脚处,至于凌瑾瑜他相信单凭顾逸琛的能力就算不出动他的人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找到凌瑾瑜,而他现在自己的老婆都下落不明,如何去将大心思花在别人的老婆身上。
裴纾寒却是不承认听闻竞争对手的老婆失踪的消息时,自己的私心里也是幸灾乐祸的,那种我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的变态思想,瞬间占据了他的心,他说过他不是善人,他不好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想到这里,裴纾寒嘴角勾勒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下一秒想到妻子不告而别,还铁了心的和自己离婚,他的心又惆怅低落下去。
从安氏集团出来,顾逸琛回了一趟暗组,当他带着莫离,再一次戴上久违的面具出现在暗组总部的时候,暗组高层不无激动。
“先生!”
暗组帮众仰望着稳坐主位,气势摄人,独具领导风范,一身黑衣戴着银色面具出现的男子时,都纷纷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行礼。
顾逸琛威严地看着下首处的众人,微微昂首示意众人落座。
“该说的话已经全部交代给了莫离,各位以莫离为首,尽力执行就是。”
顾逸琛语气淡漠却极具威严,目光扫过众人的脸。
“是,先生!”
众人恭敬答道。
回到偌大阴暗的书房,顾逸琛叫来了莫离。
莫离端正地站在顾逸琛与红木桌面之前,看着取下银色面具,露出俊朗不凡脸庞的英伟男子,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查到了么?”
顾逸琛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偌大的书房内。
“是的先生,已经查到,据我们安插在南宫瑞身边的人透露,南宫瑞已经交代慕然将夫人送到了美国,目前为止,夫人虽然在对方的控制之中,但还很安全。”莫离不卑不亢的回到,目光却不敢直视眼前的主子。
“恩,在对方还没主动联系我们,道出目的之前,我相信他是不会愚蠢到伤害人质的。”顾逸琛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叩击着红木桌面,冷静分析着,“不过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现在命令美国那边的人密切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动。”
“是,属下已经交代下去了,请先生放心!”莫离沉着稳重地说道。
跟着主子多年来出生入死,血雨腥风早已磨练得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的气度。
莫离顿了顿,紧接着问道,“那颗棋子是不是该动用了?”
“你指的是?”顾逸琛挑眉看向他。
“当初他们不厌其烦地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威胁我们,现在是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时候了。”莫离嘴角高深莫测的勾起邪肆的笑弧。
顾逸琛望过来,与莫离相视一笑。
高大的建筑物内,一道人影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窗外耸立的高楼大厦,夹着雪茄的手指伸到唇边,深吸了一口。
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适时响起。
男人微微一愣,走上前掐灭了烟蒂,接起电话。
“南宫部长,人已经安顿好了,您有何指示?”电话另一头传来慕然唯唯诺诺的声音。
“她没有闹吗?很安静?”南宫瑞有些意外地启唇。
慕然献媚地笑着回复,“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一向是个聪明人,知道反抗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会受到皮肉之苦,自然不敢多做无用功。”
“很好,先将她看牢,等顾逸琛那边等得不耐烦,彻底失去耐性的时候我们再出场。”南宫瑞精明狡诈,很会揣摩人心。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南宫部长还有何指示?”慕然紧接着问道。
“你给我看紧她才是正事,你能保证顾逸琛不会察觉到你身在何处?如果掉以轻心只会让对方钻了空子!”南宫瑞一本正经的叮咛。
“您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会出问题的。”慕然赶紧保证道。
交代几句南宫瑞便挂断了电话,这时,门被推开,门口传来助理的通报,“部长,夫人到访,您看?”
南宫瑞蹙了蹙眉,满心疑惑:那黄脸婆怎么会突然来找他?
他了解对方的个性秉性,如果不见她,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就算再不喜她,此时他也不便惹怒她。
“让她进来吧。”南宫瑞挥了挥手,走向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坐下。
话落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大喇喇地走了进来。
“南宫瑞,给我一个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女人高分贝的声音伴着高跟鞋踢踏声扬起。
说着,将手中的一沓东西恶狠狠地摔向老神在在高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面前,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夫人,这是怎么了?”南宫瑞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家老婆一脸铁青地瞪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女人瞪着眼,叉着腰在他面前怒气冲冲的走来走去,冷哼一声,“你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有脸来问我?!”
南宫瑞眉头越发紧蹙,迟疑地拿起她摔过来的东西翻看,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顿时脸色大变。
“夫人,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手段多了去了,你不会相信这些挑拨离间的东西了吧?”南宫瑞急急解释,站起身绕到女人的面前。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无风不起浪我就不信你要是不做些什么会让人抓住把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闹得人尽皆知,让你身败名裂!”女人对丈夫的说辞无动于衷,咆哮着吼道。
“老婆,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真的呐!我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照片,你可千万别中了别人的奸计啊!”南宫瑞拽住妻子的衣袖大表忠心。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女人毫不留情的一把甩开丈夫的手,退后一步。
“老婆,相信我,这是对方的奸计啊!”南宫瑞大声喊冤,心中无比愤恨,这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又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拍到了他和媚儿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照片,难道这是媚儿不甘心跟着他过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还是顾逸琛在背后搞鬼,抓住了他的把柄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他重重一击?
想到这里,南宫瑞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如果这一切都是顾逸琛的手笔,那么他倒是低估了那个男人的能力,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老婆,相信我,我这辈子心里只爱你一个人,这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见不得我好,给我使绊子离间我们夫妻感情呢,你可千万别中了那些人的招儿啊!”
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稳住眼前这个不省心的黄脸婆还是正事,他可不能由着对方将奸计实施成功!
“老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给我一点时间,我查清楚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南宫瑞很清楚该怎么做才能让妻子消气,一脸献媚讨好地诱哄着妻子。
尽管此时心中早已分外不耐烦应付眼前令他生厌的女人。
女人虽然此时心中也怒火升腾,但她也知道此时并不是发作闹事的好时机,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和眼前的男人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暂且咽下了这口气,如果他给不了她一个满意的解释,她饶不了他!
何况,现在就算她逼迫他,要一个真实的答案也不可能,这种事男人一旦做下了就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只能靠她自己悄悄暗中调查了。
“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不给我一个答复,就等着身败名裂吧!哼!”
女人高傲地昂起头颅,藐视的看着眼前唯唯诺诺没有一丝骨气的男人,越看越发觉得令人生厌,挺直倨傲地背脊走了出去。
南宫瑞亦步亦趋地送走了这尊瘟神,靠在门板上长出了一口气!
平复一下心绪,立即派人去调查到底是谁干的这件事!
随后,他又拨通了媚儿的电话。
“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找过你?”电话一接通,南宫瑞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啊,我一直都待在别墅,可没敢出去为你找麻烦,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媚儿娇媚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扬过来,酥了南宫瑞的耳朵。
“有人将我们在一起的照片寄给了我家那个黄脸婆,刚才才闹到我办公室来,我怀疑如果不是你为了上位爆料我们的关系,那就是我背后有人捅刀子。”南宫瑞语气阴沉地说道。
“你打这个电话来,是为了证实什么吗?你竟然怀疑我?”媚儿难以置信的声音猛然拔高。
“我的小乖乖,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只是一时心急,所以才有这么一问,你可千万别误会。”南宫瑞忙柔声安抚诱哄,相比家里那个黄脸婆加母夜叉,这个美艳动人的小妖精更令他的自尊心感到莫大的满足。
“你少哄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心思,既想得到你老婆的背景支持,又想在外面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哪有这样的好事,哼!”媚儿嘟着唇,没好气地嗔道。
她才不担心她和南宫瑞的事情被曝光呢,她早就想着找一个机会曝光他们之间的奸情,好逼迫南宫瑞一脚踹了家里那个黄脸婆,她好正式转正上位。
有句老话不是说得好嘛,没有不想转正的小三,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她可是一个很上进的女人呢,她为了能嫁给南宫瑞当初连顾逸琛那样优秀男人的诱惑都抵御住了,可见,她不成功上位都没天理!
“好啦,别闹了,这阵子多留点神,好好待在别墅别乱跑知道吗?最近几天我不能来看你了,想来是顾逸琛终于耐不住性子出手了,我得想方设法拖住他。”南宫瑞有些焦躁地说道,语气中难掩不安。
“知道啦,你自己多加小心。”媚儿芊芊玉指一边涂抹着鲜红的兰蔻,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
这是凌瑾瑜被软禁的第五天了,她不知道顾逸琛何时才会寻到此处来,她既希望他能早日来救她出去,又不希望他为了她以身涉险。
慕然每天都有来看她,只是他每次来,她都闭目养神着装睡,不想看到那张令她生厌的脸。
慕然每次来,不论她在干什么,是否愿意看到他,他总是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和她说会话再离开。
今日他来的时候,正巧凌瑾瑜正趴在窗户上百无聊赖的观望窗外的景色,不是没有听到门口传来锁孔旋转开启的声音,只是不愿去理会罢了,开不开门对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慕然对她再照顾,他也不会放她走不是吗?
“瑾瑜,你趴在这里干什么,小心着凉,美国可不比a市,最近的天气可凉多了。”慕然走过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昔日女友,觉得哪怕得不到她的心,每天能就这么看着她也是一大乐事。
所以,他几乎每天必到,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慕总经理怎么会有如此雅兴,每天来关心我这么一个囚犯?”凌瑾瑜头也不抬地嘲讽道。
“关心你是应该的,你不必每次见到我就像一只张开全身刺的刺猬,我们其实可以像以前那样好好相处。”南宫瑞见不得她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努力压抑着被她激起的火气。
凌瑾瑜淡漠疏离地扬唇,“以前我们怎么样我早已忘记,印象最深的只是你将我下药送上徐玺的床的那一天。”
“瑾瑜,我知道,对于那件事你始终还是在恨我,你恨我我不怪你,那证明我在你心中还留下过痕迹,哪怕那只是恨意。”慕然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凌瑾瑜冷漠地瞥他一眼,“慕总经理太抬举自己了,恨一个人太累,也没有必要去恨一个不值得去恨的人,所以说,我不恨你。”
“不,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当初那样对你,让你伤透了心,你怎么会不恨我,以你的性子又怎么能不恨我?”她若对他连恨都没有了,那他还能在她心底留下什么?
“这么说,你这次听从他人指使绑架我,也是为了让我多恨你一点?”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不得不说,这男人还真够贱的!
“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也是有苦衷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慕然信誓旦旦的保证。
凌瑾瑜可不敢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对于这个男人的保证,当没有听到。
只是在这一刻,她自己也没有不久后的事情发展令她感觉到世事难料,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男人。
慕然深深凝视着眼前自己深爱着的女子,在心底叹息一声,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包蜜饯,放在桌上,“我知道你最近胃口不好,喜欢吃酸的,便偷偷给你带来你喜欢的蜜饯,我记得你以前就很喜欢酸酸甜甜的蜜饯,你尝尝吧。”
凌瑾瑜还是没有回头,直到听着身后脚步声远去,直到听见玄关处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她才将目光投向桌上放着的那包蜜饯上。
她闭了闭眼,将目光收回。
慕然走到门外,仿佛瞬间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般吃力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回想起了一周前发生的事。
那一天他突然晕倒在回家的路边,被路人送到医院。
而当医生郑重其事的告诉她病情时,他还是险些不能承受如此大的打击——肝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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