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火逃离(2/2)
若是因为自己,而使展风颂军队受了重大损失,再死伤了士兵,那可是心里万万过意不去。
宁卿道:“无关紧要的地方,虽然阵势大些,不会有什么伤亡的。”
薛冷玉心里稍定了一些,没走片刻,便见一个帐篷后面拴了一匹矫健黑马。宁卿揽了薛冷玉腰身一托,将她送上马去,自己也随即上去。
“抱紧我。”宁卿扭头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便一抖缰绳。那坐下黑马如流星一般的跃了出去,竟是没有出一点声息。
薛冷玉本来只是微微的搭住了他的腰,身下的马一动,整个人便往前一跄。知道这个时候宁卿自是要全速离开,便也不矫情,急忙的收紧手臂,这要是被甩掉了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环境紧张,宁卿虽然知道薛冷玉心疑惑万千,却是也不能分心,只是全力的催了马前行。
展风颂可不是楚王那酒囊饭袋,要是被他回国身来追上,薛冷玉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己一个人就算是可以脱身,可是这时间不等人,若是不能短时间内将她带回去,这年基业,也许就真的毁于一旦了。
而自己寻寻觅觅了这十来年,好不容易的得了这样的消息,好不容易的给他找到,又岂能不紧张慎重。
却说展风颂,出了帐篷便见远处火光直冲,急急的飞奔了过去,只见巫平叶藏等人早已赶到,正指挥着士兵灭火,不由的心里稍微放松。
“皇上。”见展风颂来了,众人连忙的让出一条路。
“怎么回事?”展风颂道。
叶藏忙道:“马厩不知怎么的走了水,不过势头并不大,只是惊了一些马匹,已经派人去追了,其他没有什么损失。”
展风颂点了头,今夜难得,全军欢庆,是有些疏忽了。心念一动:“查出原因了吗?”
叶藏微微压低了声音:“是有人纵火,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并没有查出楚王余孽。”
展风颂不由的皱了眉道:“那是不是那个姓魏的一伙?”
叶藏想了想:“依臣看,不像是。那些人下手毒辣,而这火却是只点了外圈的马厩一侧,并不是想给我们造成多大的损失,若是他们所为,定然没有这么留手。”
“恩。”展风颂望了已经基本熄灭的火苗,眸突然一暗,转身竟是用了轻功,往自己帐掠去。
只以为魏大夫一伙人已经被自己悄无声息的全部控制住了,便以为这事情是未肃清的楚王残部所为,可如今看这火放的却全然不是为了折损他的势力,方才又想到薛冷玉。
只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那自然是有别的目的。
冀行和隗裕见展风颂变色奔回,也不敢怠慢,急急的跟他身后。
今夜够乱的了,这要是展风颂再出了什么事情,那真是他们死难恕其罪。
几个起落便到了主帐,展风颂脚步片刻都不停,一把掀了帘子,帐内,却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床榻上,还如刚才走时的那般混乱。
冀行和隗裕皆是神色一变:“薛姑娘她……”
展风颂冷了面孔:“传令下去,派人去找。”
“是。”翼行忙应了便要出去。
“等等。”展风颂又道:“找到人带回来即可,千万不要伤了她。”
翼行愣了一愣:“是,微臣明白。”
翼行领命出去,展风颂走进塌边,低头望了凌乱的床褥,眼前浮现起那曼妙身姿,心竟是一阵的无力,便是将她找了回来,又该如何去面对。
叹了一口气,床榻边坐下,手抚被上,只觉得微微的一凉。
只觉得手掌触上一块冰凉质感的东西,展风颂转了头将那东西拾了起来握手心。
展风颂手上放的,竟是薛母给的那块小时候被塞襁褓的玉佩。
这事情,也就是第一次见到薛冷玉的时候,听他们说起过,那时候还不熟悉,自是没有盯着别人东西看的道理,再后来,这玉便一直放了薛冷玉的身上,她没有意,别人也就连想都想不起来。
想来是刚才的挣扎,不小心遗失了床上。
展风颂托着那玉佩,只觉得流光溢彩不可方物,这竟是块如此晶莹剔透的美玉。便犹如那俏丽的女子。
展风颂心里有些伤感,触景伤情,不禁看的那玉佩,有些痴了。
再看一眼,心某处猛地一惊,站起了身:“隗裕。”
“是。”隗裕见展风颂情绪低落,也不敢出声,便垂手站一边,直到听得展风颂唤他,方才应道。
“你看这玉……”展风颂平托了那玉,眼神色神色有些凌厉。
隗裕定睛看了,吐出的声音里,竟然是有些颤抖的:“皇上……这是……”
展风颂将那玉手握的紧紧:“冷玉一个山村女子,竟然能有如此魄力胸襟,能有那样的镇定和手段,果然不是常人。”
隗裕道:“薛姑娘自己,只怕是也不知道。”
“不妨。”展风颂眯眼一笑:“替朕准备聘礼,去向幕渊女皇提亲,朕要她的长公主为后。”
隗裕愣了一愣:“皇上,这样……”
展风颂面色淡然:“有了这玉,便是要她半壁江山,只怕幕渊女皇也不得不答应,何况,只是两国的联姻。这对她,也无坏处。”
“是。”隗裕低头应了。心里无奈,这事情,只怕是纠缠不休了。
展风颂得知了这样一个惊天消息。薛冷玉那边,却还尚云雾之间,见宁卿纵马疾驰不敢有半点缓和,她便也不敢说话,虽然心有诸般疑问却也不急一时。
还从来没有如此疾奔的马上坐过,薛冷玉紧搂着宁卿柔软的腰身,两手他身前相握,生怕自己一时不慎便掉了下去。
宁卿有如何不怕,虽然不得不策马疾奔,去是一手挽了缰绳,另一只手按她相握的手腕上。开始的时候,薛冷玉还略有迟疑,可是却很快现他绝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单纯的此时情形紧急,怕是她有什么不安全,便也就由着他握住。安全面前,却是没有那么多矫揉造作。
人家冒着如此危险来救你,难道还计较什么男女授受不清?
也不知奔了多久,也不知奔了多远,薛冷玉只觉得手臂都有些麻木了,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道:“宁公子……”
“叫我名字便好。”宁卿道。宁公子这样称呼,他如何受得起。
薛冷玉不明就里,便道:“宁卿,你怎么来了?”
宁卿这人,虽然也相处了一段日子,可一直的感觉却是冷淡的很。不像展风颂那样的温和阳光,也不想殊离那样的冷漠冷酷。他的冷淡,是种非常有礼貌的拒绝。何况关系也并不多密切,所以薛冷玉对他,也不过是相识而已,并没有太多接触。
宁卿不答,马转过一道急弯,稍微的放缓和了步伐,这一阵疾奔,离展风颂的营地,少说也有了几十里路。
此时已是出了草原,没有进城,薛冷玉并不知道宁卿走的是什么路线,只是觉得这一路树木多了起来,似乎是进了一片树林。
宁卿让马林子里停下了脚步,放开薛冷玉的手,先是自己下了马,随即将她抱了下来。
薛冷玉踩上实地,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再看宁卿那张陌生的脸,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踏实,这样的黑灯瞎火的陌生地方,再跟这样一张没有一点熟悉的脸面对面,实没有什么安全感。
宁卿看了薛冷玉的神色,心里明白,笑了一笑,背过身去,脸上不知怎么的抹了,再转过来,又成了那样倾国倾城的面孔。
当真是变魔术一般的神奇,薛冷玉的惊诧,宁卿并不急着解释,而是马屁股上大力的拍了一掌,马匹吃痛,嘶鸣了一声便朝外奔去。
“马匹目标太大。”宁卿道:“穿过这林子,那边便是一个小镇。等到了那镇子,有我们的人手那边,到时替你改了容貌,我们再走。”
看了这是预谋已久的了,薛冷玉快被无数的问号砸死,仰了头正要问这是为什么,宁卿手臂一舒一手,竟是搂着她腰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
这动作来的太快,薛冷玉还来不及转过神来,身子便被紧紧压他怀里,一手扯松了她外袍衣带,再放开,便自她肩上将外袍拉开。
肩上一凉,薛冷玉根本想不到宁卿会忽有此举,呆了一呆,肩上已是一片冰凉,他的手掌,抚她肩上,一冷一热。
薛冷玉心里大骇,用力挣了出来,心火起,想也不想便是一个耳光挥了过去,只听一声清脆响声,这一巴掌打的正,宁卿的脸稍微偏了一篇,很快的又转过来看着她。只是搂着她的手臂,却是松了开来。
白希面上,顿时浮现出一片红晕。
他的肤色,男子本就显得白希,薛冷玉这一个耳光虽然力气并不多大,可却是惊骇之下也并不轻。
薛冷玉一掌打出,退了一步,飞快的拉起自己肩上衣服紧紧裹着,怒瞪了宁卿,却是说不出话来。
宁卿此时的神色,却似努力抑制这自己的情绪激动。直直瞪着薛冷玉的眼,有惊喜,有不可置疑,看的薛冷玉心里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宁卿终于回过神来,长长呼出一口气,又再伸手,她要挪步子之前将她卷回怀里。却她的挣扎轻轻叹息道:“彩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彩儿?”薛冷玉愣了一愣,随即停止了乱动。宁卿这一声叹息,实是太过哀伤沉重。他的手臂虽然不可逃避的搂着薛冷玉的腰背,可却只是紧紧的将她按怀里,那感觉……
薛冷玉心猛地一动,想到他刚才迫不及待的拉开衣服看自己的肩上,不禁的声音一颤:“宁卿,该不是……”
“是的。”宁卿将下巴抵她头顶柔顺的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倾国倾城也见了多少女子,却怎么都没想到要找的那个人,竟然会是你。要不是你失踪之后,我派人去照顾了薛大叔他们,从他口无疑得知你并不是他家亲生的女儿,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事情竟然是那么巧合。”
“爹和娘怎么样了?”薛冷玉忙道。
虽然展风颂说是替她留了消息,可是见不到人毕竟心里不安。
“都没事。”宁卿并不愿意放开她,只是道:“我听薛大妈说了收养你的时间,正好和你失踪的时间极为吻合,便心里生了疑虑,又薛家找到了他们尚留着你幼时穿的衣物,便片刻也不敢耽误的赶来了。幸好……你没事。”
宁卿的怀抱紧的有些让人窒息,薛冷玉稍微动了动想要离开。可是却能理解他寻见自己多年不见的亲人,这是怎么样的激动与欣喜,也不好动作太明显。
这男人,毕竟和这身子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宁可可的灵魂,便是能占着这身子,难道还能伤害了她的亲人?
宁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她自怀里推开一些距离,月色下仔仔细细看了她的脸,直到看的薛冷玉有些变扭的侧过脸去:“宁卿,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别这么看。”
便是知道宁卿此时看他完全是看自己的亲人,可这感觉也太奇怪了。
“我找了你十四年。”宁卿却不由的伸手轻轻扭过她的脸,不容她离开:“真没想到,当年那只会惹事捣蛋的小丫头,竟是长成了如此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薛冷玉面上微微的一红,原来有哥哥,是这么好的感觉。
直到薛冷玉都快要醉死那温柔的目光里,宁卿终于看的够了,知道此地不是叙旧久留之处,伸手牵起薛冷玉的手,道:“我们快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薛冷玉见宁卿行为举止没有半分的轻浮,便由着他牵着往前走。
月亮被树荫遮的半露半显,林子虽然枝叶间也有光芒照下,却并不那么明亮。微风轻拂,那些树枝摇曳林间投下倒影,林子里,有不知名的小动物出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薛冷玉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心里紧张并没有意太多。深一步浅一步的走了些路,只觉得林子深了,周遭都变得有些阴森可怖起来。
忽然,不知是什么动物头顶枝上叫了一声,随即一阵翅膀扑闪的声音。
薛冷玉没有准备被惊了一下,差点便喊出了声,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栽了出去。
好宁卿是一直拉着她的手的,感觉到她身体失衡,手上用力往回一带,转过身来便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伸手薛冷玉背上轻拍,待她惊魂定了,方道:“有我,别怕。”
薛冷玉那一下下全无他意的安慰下,心里很快就安定下来,抬脸看了宁卿那俊美的不像话的脸,放轻松的笑道:“我这才现,有哥哥真好。”
“哥哥?”宁卿一愣,随即柔柔笑道:“彩儿,看来对以前的事情,你真的记不得了,我不是你哥哥?”
“不是?”薛冷玉是一头雾水,顿时觉得他握着自己的手便得怪异无比:“你不是说我是你要找的人吗?那你不是我哥哥,是什么人?”
宁卿笑着摇头:“我说是找自己的妹妹,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宁卿何德何能,哪有资格做你的哥哥。我是你的夫。”
“夫……”薛冷玉这一惊,真是惊的几乎都要忘了呼吸。
她一直知道宁卿是有夫人的,而且他夫人,还是幕渊很有势力的人。虽然听他提的不多,可是提到的时候,却是处处带着敬意,而他确实也非常的注意自己的行为,从来不肯其他姑娘有过多的接触,所以薛冷玉的心,他一直是个非常专一的丈夫。
可谁知现,宁卿居然对她说,他是自己的夫?
薛冷玉尴尬的笑道:“宁卿,别开玩笑了,这地方,本来就够阴森了……”
这话说的,本来阴森的地方又平白无故的暗了一些。
宁卿叹了口气:“这样事情,宁卿不敢开玩笑。”
薛冷玉直勾勾的盯了宁卿半天,确实没有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虚假,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居然是已婚的消息。小心翼翼放了他的手,离开一点:“宁卿,我一时接受不了。”
宁卿倒是一如既往的性子温和,点了点头:“我知道。若是忽然有人告诉我这么一个消息,我可能也接受不了。不过,这是事实,我七岁的时候,便是你的夫。”
“七岁?”薛冷玉苦笑,原来还是娃娃亲,不由道:“那我那时多大。”
按宁卿说的,薛冷玉四岁的时候便走时了,那那时,她才多大?
宁卿笑了笑:“两岁不到。”
天啊,这薛冷玉艳福也真是不浅,两岁的时候便有了这么一个帅的要命的夫婿,可是现,这该这么办啊?难道跑去跟殊离说,自己不但是嫁过人的,而且现尚有老公还,殊离要是知道了这消息,怕是要气的背过去。
可看宁卿的表情,这话还真不像假的,这年代的指腹为婚的多,娃娃亲也是正常。
薛冷玉试探着道:“宁卿,你看,就算我相信你说的话,我们虽然是有过婚姻关系,不过大家那么久没见,也没什么感情。你知道的,我和殊离,我们也有了婚约。要不……你休了我。”
反正她是被休过一次的人,也不乎多拿张休书。
“休了你?”宁卿面上,浮出一丝苦笑:“彩儿,我休不了你。”
自从认了薛冷玉便是自己要找的人,宁卿便一直喊她彩儿,薛冷玉不禁道:“这彩儿,便是我从前的名字吗?”
宁卿点了头:“淳于彩,是你的名字。”
“淳于彩?”薛冷玉念了一遍,只是觉得这姓比较奇特,听着淳于两字,想必是个复姓,可她知道的复姓,只局限于慕容司马诸葛什么的。
随即便问道:“那我,该是什么人?”
宁卿的神色严肃起来:“彩儿,你是幕渊王朝的长公主。若是再找不到你,幕渊王朝,只怕就要易主了。”
薛冷玉的眼睛听了宁卿这话时瞪的极大,这一天连着受了这么多惊吓刺激,几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宁卿知道一个普通女子一下子知道了这许多的事情,一时却是难以相信。便放柔了声音:“彩儿,我们先离开这里,这事情,我路上再慢慢向你解释可好。”
想想只能这样,薛冷玉无力的叹了一声:“宁卿,你能先向以前那样喊我吗?你喊我彩儿,我总觉得这里还有个看不见的人存。”
这个时候这个环境,说不出的可怕。
薛冷玉再跟着宁卿往前走,一边听这宁卿将这一切娓娓道来,却越听越是觉得宁卿所说没有半丝做假,越听越是心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原来这幕渊是这并立的几个国家的一个,便是开始沐王府的时候,那些小厮闲聊说起的那个男女皆可称王的国家。这国家之有个奇特的风俗,皇后所生的第二个孩子,不论男女,皆是皇太子皇太子,如无意外,便可继承皇位。
而长子或者长女,却是国家的精神领袖,类似于祭祀那样的职责,传说里有着保佑国家风调雨顺,和平富足的能力。有着桃花印记的王族长子每二十年一次的祭祀庆典,主持大局。若是庆典顺利,便证明老天认可王朝统治,接下来的二十年里平安无虞。若是反之,那么国家必定会再起干戈,有改朝换代的危险。
薛冷玉仿佛听神话一般听宁卿将这事情一件件的说起,听的是时惊时叹:“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真的假的,早已无从查起。”宁卿道:“只是这习俗传了几年,又有哪届的皇帝敢不放眼里。何况这事情本身也是一种精神上面对姓的安抚,如今幕渊朝,一直有股潜伏的势力蠢蠢欲动,若是待到三月之后的祭祀之时,长公主不能出面主持的话,只怕会失了民心,这朝局势,便难以维持了。”
朝廷各种势力的斗争,薛冷玉不太明白,可是想了却道:“有这么严重吗?这长公主不是都失踪了十几年了吗?难道大家就那么笃定能祭祀之前找到。要有人想难,为什么要等到那时?”
宁卿苦笑:“你十四年前被人掳走,这消息便一直封锁到现。朝人都是只知道长公主深居简出,不喜见人,根本就不知道你走失的消息。”
“这样也行?”薛冷玉讶然:“按你说的,这长公主是朝如此重要的人,消失了十几年,难道也没人现。”
“有人现又如何?”宁卿道:“便是有人起了疑心,难道有人敢强闯公主殿。再说这事情一直一来保守的极好,而那些人也不过是心里怀疑,也不敢冒暴露的危险区揭这秘密。只是这秘密,到了祭祀之时,便再也瞒不住了。”
薛冷玉不禁道:“那有何难?长公主四岁走失,这些年都没见过外人,想来也没有人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到了祭祀时候,你们随便找谁顶替一下不就行了。”这年头又没有什么的dna之类,是公主不是公主,难道还有人敢说个不字。
这树林并不多深,说话间已经能看见隐隐到了头,林子那头,是一片光亮。
宁卿加快了步子,想去拉着薛冷玉的手让她走的快些,可是手指微伸,想着她刚才的排斥,还是握了身侧。
薛冷玉却还想着自己刚才那想法实可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如此执着的要找自己,不禁又问了一句:“那样难道不行吗?这人海茫茫的,要不是完全凑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宁卿看了她一眼,他无数次的想过,若是能再见,淳于彩会是什么样子。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刁钻特别的女子。而她心,却又早有了心爱之人,自己这身份,只怕是尴尬了。
见薛冷玉还等着他答复,宁卿道:“若是有这么简单,那就好了。可有时候不相信神迹是不行的,那祭祀的祭台上,那采集天地福气的神器,只有每隔二十年那个固定的时辰,由长公主佩戴着天玉珏,方能举起映照出万道华彩。时间地点东西,一样也少不得。”
“天玉珏?”薛冷玉道:“那是什么。”
宁卿拨开低低垂下的枝叶,领着钻了过去,一边道:“便是薛大妈给你的那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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