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7章 冷 血代言人（1/2）

因为突然的变故，今天下午并沒有进行特训，无影对于萧仲桀的做法，起初的异议有目共睹，但不知怎的，到后面竟然沒有再多加追究，这点倒是让众人有些意外。

散场后，莫炎留下來唱“红脸”安抚众人，只有萧仲桀一个人先行离开，抬头不经意的看一眼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莫炎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又一时间说不上來。

晚上八点，终于处理完一切杂事后，莫炎第一时间便來到萧仲桀房间。

房间昏暗一片，并沒有开灯，向來敏锐的他，甚至几近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手习惯性的找到门后的开关，却在按下开关之前，目光忽然被阳台旁边阴暗处的一团黑影吸引，那里，有一个身影正蜷缩在墙壁下一动不动，仿佛沒有了声息。

鬼使神差的，莫炎并沒有立刻开灯，轻抬脚步慢慢接近他，在他旁边蹲下身，借着月光，看着萧仲桀空洞的表情，心中突然一阵猛跳。

“小桀，小桀。”

轻轻唤了两声，萧仲桀像是沒心思去听，依旧歪歪斜斜的靠着墙，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无焦距的看着无边无际的夜色，整个人像是已经融入到无边的黑暗中。

莫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那种自然散发的浓郁忧伤，很难想象是发生在一个刚算成年的少年身上。

半响后，抬手将他轻轻的拥进怀里，莫炎不再说话，就这么轻轻的抱着他，试图用温情最大限度的融化这份伤感。

让莫炎想不到的是，萧仲桀会先开口，只是却像他看过的一种木偶戏一样，虽然木偶的嘴巴在动，但谁都能感觉出说话的声音出自他方。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平静的背后是浓浓的仇恨:“七年前的今天，我亲眼目睹了他们被一群杀手残忍杀害，他们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农民，地处偏僻，本该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一辈子无忧无虑安度晚年，可是他们……”

清冷的漆黑双目中陡然闪过一丝红光，艳丽嗜血，在这月色当空的夜晚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我恨，我好恨啊……我发誓，我萧仲桀发誓，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屠灭炼狱杀手营，不放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屠灭全族的仇恨，我要让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

略显粗重的喘息，那份刻骨的恨意清晰传过來，莫炎紧了紧手上的力度，仇恨……确实能让人蒙蔽双眼。

“在天堂的人能看到一切，你想让你父母看到你这副近乎失去理智的摸样吗？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安全健康的环境中成长，你想报仇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更是作为一个杀手必须具备的最基本的常识，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感觉他们看到后会感到欣慰吗？”莫炎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强劲的穿透力。

看着萧仲桀冰封的眸中，总算透出几缕裂痕，莫炎索性拽起他，两步走到阳台上。

“听有的人说，对着月亮祈祷，就能跟天堂里的人对话，别看我妈平时是个商业女强人，他对这些还是很信奉的，经常拉着我做一些有的沒的祷告礼拜。”

萧仲桀的面孔，映着皎洁的月光，如水柔和，一点点软化周身的尖冷。

“她总对我说以后进不了天堂，因为我身处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杀人越多孽债就越多。”

从口袋中拿出烟盒，莫炎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烟雾缭绕中体会那种苦涩里夹带回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