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慈宁宫闹剧（1/1）

小燕子心惊胆战的走进了慈宁宫。抬头一看，只见太后端坐房中，容嬷嬷，桂嬷嬷在她身后捶着背，太监宫女环侍。乾隆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皇后令妃两边站立相陪。一屋子的人，却安静得鸦雀无声。小燕子赶紧对着太后和乾隆跪下，小燕子来了磕头那一套。“小燕子叩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还有皇阿玛，皇后娘娘，令妃娘娘！”“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太后说，声音里就有那么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小燕子怯怯的抬起头来。太后的眼光就威严的在小燕子身上上下的扫“起来吧！”小燕子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低着头站在那里不说话。太后看到小燕子这个样子就微笑起来“刚刚我听了你的故事，没有想到，我离开这大半年，宫里这么热闹！看样子，我错过很多好戏了。”小燕子看到太后面带微笑，就把戒备的心全抛开了，兴奋的说“可不是！奶奶你老人家干嘛跑去吃斋念佛？把尔泰的婚礼都错过了，把西 藏土司的比武也错过了……”乾隆看不过去了，轻咳一声小燕子突然醒悟，急忙改口“我是说…”声音小了下去：“回老佛爷，您确实错过很多好戏了！”乾隆瞪着小燕子，心想这下皇额娘该生气了可怎么办？还是先探探皇额娘的口风吧“皇额娘，这个小燕子就是这样，规矩到现在也没学会，朕觉得她天真烂漫，也就随她去了。您最好别跟她计较！”皇太后皱皱眉头，看小燕子，问“听说你无父无母，你进宫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我？”小燕子挠挠头小声地嘀咕“要不要说实话？”皇太后又皱皱眉。“我在问话，你不要东张西望小声嘀咕的，要说就大声的说！让别人都听见这样嘀嘀咕咕像什么话？”小燕子一惊，慌忙看皇太后“回…回老佛爷，我有很多方法呀！我卖艺，爬杆，耍大旗…有的时候也耍耍诈。”皇太后根本听不懂“你什么什么？卖什么？爬什么？耍什么？”小燕子被皇太后一问，有些心慌，又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就去看令妃，令妃对她直摇头。小燕子正在怔忡间，皇太后声音再度响起“你什么什么？再说一遍！”小燕子一急，冲口而出“我不什么什么，没有什么什么！”说到这儿，忽然想起尔康的警告，不能说“什么什么”，就赶忙声明：“我根本没说‘什么什么’呀！”皇太后睁大眼睛，听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啊？什么什么？”小燕子更急了，也睁大了眼睛问“什么‘什么什么’？”这皇太后和小燕子，就“什么什么”地闹了个没完没了，一屋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呀？”这皇太后和小燕子，就“什么什么”地闹了个没完没了，一屋子的人都听傻了。乾隆啼笑皆非的看着小燕子和皇太后，心里想着要是滋味丫头在这多好就不会这样了。宫女们拼命憋着气，忍住笑。看到这乾隆不得不硬着头皮给皇太后解释“皇额娘最亲切的称呼就是‘奶奶’了！她看着您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就忘了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了”“是是是！就是！就是！”小燕子又点头，又咽口水：“我想，这皇太后也是人，也是普普通通的人啊，在民间都是奶奶奶奶的，怎么到这宫里来就有这么别扭的喊法？实在是太别扭了…”乾隆赶紧打断小燕子“小燕子，你不要别出心裁，独树一帜了！大家都叫皇额娘作皇太后，你跟着称呼就对了！”小燕子一听到乾隆说成语，老毛病就来了，困惑的问“什么新菜旧菜，一只两只？”乾隆叹气。令妃着急。太后一脸的不可思议，瞪了小燕子半晌。“好了，这个还珠格格，我也了解几分了！”就不再看小燕子，然后看向乾隆，“不是说还有个格格吗？哀家今天一起见了吧，那天匆匆忙忙的也没有说上几句话，趁今天，我好好认识下这两个民间格格！”乾隆看着皇太后语气有点不善心里边直打鼓，这个小燕子惹的皇额娘不高兴变焦紫薇跟着遭殃，看来以后的好好的改变一下对小燕子的看法和做法了微微一笑“是，皇额娘儿子这就让人去叫紫薇丫头，您先喝口茶吧”说完乾隆使了个眼色，高无庸看到便小跑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皇太后看着乾隆“听说这个紫薇始皇帝在济南的女儿？一路从济南跑到京城来认皇帝的。派人查清楚了吗?皇家血脉可不容的混肴！”乾隆心里暗暗为紫薇的懂事庆幸，幸好紫薇让自己去查了，不然皇额娘这关可不好过啊“皇额娘放心，朕已经让五弟弘昼去查了，紫薇千真万确是儿子的血脉。”“那就最好不过”皇太后冷哼一声，心里却没有把紫薇抬高一点，乾隆一干人一时间没有了话题，就这样坐着干等着，小燕子也安安静静的在东张西望没出一点声响。皇太后看到更是不屑。

“紫薇叩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紫薇叩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紫薇恭请皇额娘金安。给令妃娘娘请安。”雯萱按照品阶一一请安就跪在那里不吭声，乾隆看到雯萱这样很是欣慰，还是自己的女儿的规矩好啊，不像那个小燕子。老是惹皇额娘生气，这下心里又给小燕子狠狠记了一笔。皇太后看着文萱觉得规矩不错，心里便有点好感“你就是紫薇？受你母亲遗命进京找你皇阿玛？”“回皇玛嬷，是的紫薇的母亲临终前让紫薇进京去皇阿玛的”“你的母亲要你进京来找皇阿玛，不是太奇怪了吗？她有什么把握，你能进宫？为什么她生前不自己来，要让你一个姑娘家，孤零零的到北京来？我听得糊里糊涂，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一下？”皇太后盯着雯萱。雯萱知道剧情这个时候太后老佛爷要为难小燕子俩人，但是不具体情节却忘记了，只好随机应变答道“回老佛爷，紫薇不知道目前为什么这么做，紫薇猜想。也许母亲知道皇阿玛身边有太多红颜知己不缺母亲一个，所以不敢来，但是母亲一个人把紫薇辛苦养大，紫薇身边没有亲人和能依靠的人，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是放心不下紫薇一个人在世上孤苦无依才让紫薇进京来找皇阿玛的吧”说完雯萱说完雯萱眼里有些许泪光，但是雯萱却没有让眼泪落下来，这幅样子看的乾隆心里非常的不好受忍不住咳了一声，接口说道“唉，皇额娘，那些过去的事，现在也不必追究了！雨荷是个善良温柔如水的女子，儿子对不起她。”皇太后也有些动容“既然这样，哀家就不深究了。”雯萱在下面想，你对得起谁啊？光着后宫的你对不起的就太多了。皇太后看着雯萱，正色说道：“既然皇帝说不深究了那哀家就不多问了但是，进了宫，既然也封了格格，自己要管着自己，你娘那些毛病，可别跟着学！”皇太后这话一出口，雯萱如同吃了黄连，脸色立刻变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紫薇边大口的呼吸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回皇太后，紫薇不懂皇太后在说什么，还请皇太后明示”乾隆看到文萱煞白的小脸也觉得自己的皇额娘说得严重了。小燕子听到太后这样说，又看着雯萱的脸色，心里愤愤不平，就拼命吸气，压抑着自己。皇太后脸色一正，严肃的说“你和小燕子两个来自民间，不要把民间那些bu san bu si的事情，带到这皇宫里面来！生活小节，行为举止，都要端正，知道吗？”雯萱一愣“回皇太后，紫薇自从进宫后虽不说能比得上宫里的和敬公主她们，但是也恪守自己的本分从未越距，这些都是按照我母亲教紫薇的。难道紫薇的母亲教错了？而紫薇从出生都是母亲一手带大的，所学的所听的都是母亲一一教授手把手的指导。敢问皇太后母亲那里有过错？”“未婚先育难道不是错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样做对吗？”皇太后正色道“回皇太后，养不教父之过，但是母亲为了不让皇阿玛背骂名自己一个人承受所有骂名，为了皇阿玛把紫薇教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正如皇太后所言，未婚先育在民间是多么不被人待见，可是紫薇的母亲到死都没和其他人透露皇阿玛的身份，她自己背负所有的骂名只为皇阿玛，如果是维护皇阿玛是犯错的话，那么紫薇无话可说，但是皇太后应该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雯萱真的生气了，也不顾什么礼节了。皇太后被雯萱顶的无话可说转眼一看小燕子挺立着，呼吸好急促，一脸的不平。找到了出气的人皇太后一脸不高兴“还珠格格好像对哀家有点不服气，是吗？”小燕子咬咬嘴唇，低下头去“有什么话，就说！”皇太后盯着小燕子，命令的喊。小燕子紧闭嘴，拼命摇头“要你说话。摇头什么意思？”皇太后更加火大了。这一下，小燕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抬起头来，大声的说道“说就说！是你要我说的，不是我自己要说的！我不敢不服气，因为您是皇太后。我知道，你这个皇太后说的话，比圣旨还圣旨，小老百姓只能遵旨。您认为民间都是一些不 三 不 四的事，我还认为宫里才有好多不七不八的事呢！”皇太后哪里碰到过这样的钉子？先是被雯萱说的无言以对现在又被这个小混混这样指责顿时大怒，一拍桌子“放肆！跪下！”雯萱和小燕子，双双跪倒。小燕子一跪，感到膝上软绵绵的，不禁暗中得意。嘴里就叽里咕噜的喃喃自语“跪就跪，反正已经武装好了！有棉被而来，不怕！”小燕子膝上的跪得容易实在太明显了。皇后眼尖，看见了，指着“老佛爷，这个还珠格格有些奇怪，膝盖上不知怎么了？”太后也觉得小燕子行动怪怪的，就回头喊“桂嬷嬷，窜嬷嬷，看看她的膝盖怎么了？”“喳！”桂嬷嬷、容嬷嬷大声答着。就上前去拉小燕子的衣服，小燕子哪里肯让两个嬷嬷碰她，伸手用力一推，桂嬷嬷就摔了出去。“哎哟哎哟”申银着。容嬷嬷慌忙一退，跪地磕头，夸张的说道“回老佛爷，奴婢不敢去碰还珠格格，她有武功，会把奴婢打得鼻青脸肿！奴婢以前不知厉害，被她教训过好多次了！”皇太后大惊。“什么？”她惊看小燕子：“你敢动手？两个嬷嬷奉我的命令过来，代表的就是我！你怎敢动手？”“如果我不动手，我肯定要吃亏！总不能每次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手的份！好嘛！你们不要研究我的膝盖了！给你们看就是了！”小燕子嚷着，就掀起衣服，露出跪得容易，伸手得意的拍拍膝盖“这个东西叫作跪得容易，是我发明的！在这皇宫里，动不动就要下跪，如果不把膝盖保护好，每个人都会变成跛子！”说完还得意地挑一下下巴看着皇太后。皇太后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大怒“小燕子，花招倒不少！以后不许戴这个东西！下跪是一种礼节，谁说可以保护？你这不是阳奉阴违吗？”小燕子好着急，哀声喊道“什么羊啊鹰啊？我又不是羊，又不是鹰，虽然叫作小燕子，可就飞不出这个皇宫！这个跪得容易不能省，因为我总是说错话！下跪的机会太多，每次闯祸的都是嘴，连累的都是腿…”乾隆忍无可忍，大喝“你还不住口！”小燕子一吓，连忙闭紧嘴巴。皇太后气得发晕。“容嬷嬷！桂嬷嬷！给我把她那个跪得容易拿下来！拿来给我看看是什么玩意，再给我好好的教训她！我倒要看看她，还敢不敢动手？”“喳！”两个嬷嬷一脸得意的，去抓小燕子。小燕子急喊“不许碰我！不许碰我…”容嬷嬷一脸诡笑，向小燕子逼近“现在已经由不得你许不许了！”小燕子眼看两个嬷嬷阴狠狠的走来，豁出去了，抓住紫薇，跳起身子，往门外冲去，嘴里大嚷“紫薇！七十二计，跑为第一！好女不吃眼前亏！要不然又要糊里糊涂挨打了！”雯萱被她拖得摔倒在地，挣扎着爬开去“小燕子，你做什么？不要拉我啊，你抓得我好疼啊。”小燕子顾不得雯萱了，像箭一般，冲出门外去了。太后一脸的惊愕。小燕子冲出慈宁宫，就没命的往前飞奔，一面还要回头张望，看看雯萱逃出来没有。这样跑着跑着，就没看到迎面走来的晴儿。晴儿是刚刚去马车上，把太后的衣服首饰收拾好，带着几个宫女，抱着衣服，正要进慈宁宫，没料到小燕子直冲而来，两人都闪避不及，撞了一个满怀，双双跌倒在地。“哎哟！这是谁？这么火烧眉毛的？”晴儿喊着。小燕子急忙扶起晴儿。一看，是张生面孔，不认识。“你是谁？”小燕子问。“我是晴儿”小燕子生怕有人追出来，没时间多问，就急急的说“不管你是‘晴儿’还是‘雨儿’，你一定是新来的宫女，我没时间跟你多说！你要小心…”指指慈宁宫：“那里面有个很难缠的老太太，正在找我麻烦！我逃命要紧。你也最好逃开，免得被我连累，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连累别人的本事数第一！你快走。”晴儿睁大眼睛，稀奇的看着小燕子。正说着，乾隆、皇后、令妃、太后、容嬷嬷、桂嬷嬷和宫女太监们纷纷跑出门来。雯萱也跟着出来看热闹。乾隆真的怒不可遏了，大吼道“来人呀！给我把还珠格格抓起来。赛威，赛广！”就有侍卫大声应着，赛威赛广也应声而出。赛威、赛广就飞身去抓小燕子。小燕子一看情况不对，拔脚就跑。赛威、赛广紧追在后。小燕子在假山上面，跳上跳下，到处飞窜。她一边跑着，膝盖上的跪得容易就一边掉落。后面，侍卫成群追着，赛威、赛广跟着跳上跳下，宫女太监全部跑出来看热闹，整个御花园里，闹得天翻地覆。乾隆、皇后、皇太后等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晴儿也看得津津有味。小燕子边跑边喊“皇阿玛！你说过，我可以不守规矩，可以不要三跪九叩，你怎么不守信用？每次你说话都不算话，我们到底要不要相信你？”皇太后气得发抖“反了！反了！这种野丫头，怎么会变成格格的？”皇后胜利的看着太后，说道“老佛爷，这种场面，还是小场面！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更大的场面，时时刻刻在演出呢！”乾隆面子挂不住了高声喊“小燕子，赶紧下来别胡闹了。”这时，永琪、尔康、金锁…也都惊动了，永琪尔康是从漱芳斋奔出来的。金锁是在路上碰到小宫女讨论闻声过来的。永琪和尔康一看到这种状况，两人全都傻住了。“怎么会这样？不是教了半天吗？怎么还会变成这样？”尔康惊问。小燕子已经跳到一棵树上，高喊着“皇阿玛！你也不帮我？你也不救我？太后一回来，你怎么就变了一个人？”永琪忍不住大叫了“小燕子！你不要胡闹了！赶快下来！”赛威、赛广也飞身而上，去抓小燕子。小燕子不愿被抓，又飞身而下。赛威赛广跟着飞身而下，紧追不舍。小燕子就和两人打了起来。赛威、赛广哪里敢真正和格格交手，有所顾忌，不能伤到格格，闪避的时候多，还手的时候少。三人在御花园里，就演出了一场闹剧，太后见所未见，实在看不下去，对乾隆厉声说道“皇帝！这成何体统？”乾隆不能不管了，大喊“赛威。赛广不要跟她客气了，把她捉过来！”永琪生怕小燕子吃亏，急忙喊“皇阿玛！我和尔康去捉她！”永琪就和尔康飞窜过去，抓住了小燕子。永琪在小燕子耳边，低声警告“太后面前，连皇阿玛都要忌讳三分，保护不了你，你不要再闹了！”小燕子还要挣扎，尔康也低声警告“快过去！不要弄得不能转圜，那就严重了！”两人把小燕子拉到乾隆等人面前。小燕子不满的甩开了永琪和福尔康著她的手满不在乎的看着乾隆和皇太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