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掀开了jian情(2/2)
“郡主--,你没事吧!”十二月带着哭腔道,上上下下打量着洛紫菲此刻的狼狈。
九月更是小脸惨白着,许久才憋出一句:“谁干的?郡主--,我去--”接着就是那个久违了的招牌动作--抹脖子!
凤儿翻了个白眼,低声说道:“郡主是装的,故意掉下水池子的!”
十二月和九月均是一愣,看了看凤儿,转头看向洛紫菲,待得到洛紫菲确切的回答后,仍是一脸后怕的表情。
“郡主--?!”十二月哭腔里带着一丝委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洛紫菲叹了口气:“哭吧!想走的痛快,哭一哭是必须的!刚才凤儿和沾特闷表现的就很好!”洛紫菲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这一夸奖,沾特闷便又放声的哭了起来:“郡主--”随后又小小声的加了一句:“我死去的娘呀!”
‘扑哧!’十二月笑了出来,转头便见洛紫菲也是一脸憋笑的瞪了自己一眼,便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小脸涨红的九月道:“看,九月都快要憋不住了是吧!你们也都想笑的吧?!”
“现在让你--哭!”洛紫菲笑着命令道,这也是自己没带她们俩去的原因,让十二月这个活跃的性子装哭,难了点,让九月装哭,就更难了!
十二月咬了咬牙,裂开嘴‘哇哇--’的干吼,让洛紫菲更确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了!
“紫菲--”一声满含担忧的呼喊自院外响起,随即一个人影便冲了进来。
“糟糕!”洛紫菲暗咒一声,抬头看着冲进来的段天宇,顿时愣住了。
一身藏蓝色的飞鹤朝服,头上戴着束发镶蓝宝石的紫金冠,藏蓝色的朝服上系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脚下是青缎粉底朝靴,一看就是刚上朝回来的样子。
看惯了他一身的白衣,此刻这身朝服,竟然觉得眼前一亮,让那原就俊逸非凡的五官更多了一份气宇和英气,就是脸上的焦急和担忧破坏了点美感!
“怎么了?”一贯冰冷的声音此刻充满急切,段天宇上前将洛紫菲用力的拽到胸前,仔细的打量着她脸上的神色,随后上上下下的将洛紫菲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无碍后,面上神色才缓了缓。
“我要跟你去边关,不打算用这个身份去,所以制造点众目睽睽之下的机会,回端亲王府疗伤罢了!”洛紫菲轻描淡写的说道:“你那个再次跟在我身后的墨武,没告诉你是我故意摔的吗?!”
“说了!”段天宇喉头压抑的动了动,只是--,转头冰冷的视线扫向那哭的‘有滋有味’的两人,嘴角剧烈的抽了抽:“她们哭什么?”
虽然听了墨武的禀告,可真进了院子,听到了沾特闷和十二月的哭声后,仍是不由自主的慌乱了起来,脑子里全是那也许会发生的‘意外’,其他的一片空白,原来自己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冷静,在每每碰到她的事时。
“你没听出来吗?”洛紫菲看了看收了声的十二月:“她哭的很假!”又看了看仍在流泪的沾特闷:“她在哭她娘!”
段天宇咬了咬牙,狭长的眸子用力的眯了眯:“好!不哭‘你’就行!”随即眼神里的暗芒一闪,狠狠的瞪了洛紫菲一眼。
那满含怒火的视线,让洛紫菲不禁有些心虚:“我--,下次会提前告诉你!”
见段天宇僵硬的面部线条缓了缓,才接着厉声反问道:“你刚才进院时叫我什么了?紫菲--,你是怕人不知道吗?”
段天宇顿时一惊,细想自己刚才还真就犯了这个错误:“尔均--,杀了他们!”
站在屋外的尔均身影一闪,人便出了院子,几个起落便闪身到了那已经走远的两人身前,随着两声闷响,那两人未来的急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至此--,在靖王府,世子院附近也成了禁地!
“你让别人承担自己的失误?”洛紫菲轻哼一声,挑眉扫了段天宇一眼。
段天宇皱了皱好看的剑眉,许久--,突然解释道:“她们本可以将你送来就走的,还想在这里得到你的消息,回去向靖王妃卖好,就该死!”
洛紫菲一愣,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解释他的想法,以他的性子,做任何事都何须对人解释,除了那天为了安慰自己,将他的心事抖露给自己听外,从没听他对谁这样说的--事无巨细,是因为在乎吗?低头轻声一笑,看着眼前这个传闻中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鬼世子,谁能想到他此刻眼里也会有焦急、担忧和宠爱。
“你--,这是上朝的吗?”洛紫菲摸了摸段天宇身上藏蓝色的朝服,其实他穿白色也很好看--风姿卓越,但这藏蓝色的朝服,更能存托他的器宇不凡和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许是朝服固有的威仪,将他隐藏在冷冽下的霸气彰显了出来。
因她眼底的惊艳和赞叹,段天宇嘴角勾了勾:“难得上一次朝!”
洛紫菲探头捕捉着他闪躲的视线,那刚才一闪而过的是--羞涩吗?在他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后,失望的叹了口气,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那样的情绪?他偶尔的可爱,也必是自己眼花!
段天宇扫了眼她的失望,嘴角一勾:“今个早朝,皇上下旨,紫菀郡主的赐封大典和花旗公主的婚事一并在后日举行!”
“不是吧?!皇上做事总是如此雷厉风行吗?凡是他赐婚的,都得是三天后成婚吗?确切的说,这花旗国公主的婚礼,不会是也要到处接受捐赠吧?”洛紫菲一脸不可思议,这是皇室风格吗?!
段天宇闻言轻笑,接着道:“皇上还下旨,让紫菀郡主三天后随本世子一起赴边关,犒慰边关将士!”
“真的吗?”洛紫菲惊讶的问道,本想着女扮男装偷偷跟去,没想到竟然还可以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了,还能恢复自己的身份,那个属于自己的身份:“我是洛紫菲啦!”声音雀跃中带着欣喜。
段天宇点头轻声一笑,突然--觉得自己这笑和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合拍,随即转头看着仍旧哭的‘极为凄惨’的沾特闷,眼角瞥见洛紫菲警告的眼神后,犹豫了许久,用压抑过的‘温柔’语调说道:“你娘怎么死的?”
“喝了口水,呛死的!”沾特闷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呜咽道:“那水--是我倒的!”
突然就静了,只余下沾特闷一声接一声的抽涕声。
“傻丫头”洛紫菲探起身子,将沾特闷拉到身前,直起身子,伸手为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你给她倒水,是想让她呛到吗?”
沾特闷用力的摇了摇头,身子随着哭声而抽搐,嘴里的声音破碎,说不出话来,只能更用力的摇头。
“她喝水是想呛到吗?”洛紫菲接着轻声问道,声音轻柔的像是微风拂过面颊。
沾特闷抽涕声顿了顿,随即再次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洛紫菲。
“不是有一句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洛紫菲将沾特闷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接着轻声说:“到了那个时间,该离开的时候,无论是谁倒来的一杯水、或者一杯茶仰或者是一碗饭,都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不是谁的错,只是时间到了,寻了一个契机,便带她走了而已!”
沾特闷无声的坐在洛紫菲身侧,眼神没有焦点,人却平静了下来,只余身子仍一抖一抖的,许久断断续续的说道:“真的--,不是--,不是我--,害死她的?”
心痛的看着这个长久以来被内疚压抑的孩子,洛紫菲很肯定的说道:“不是!不是你!”将沾特闷额前的碎发扶到耳后,洛紫菲的心情不觉也沉重着:“你想想,你娘一辈子喝了多少水,喝了多少‘次’水,可曾呛过几次?怎么会一下呛死?真的不是你,只是时间到了!”洛紫菲说完,脑里突然灵光一现,为这瞬间涌现的想法兴奋不已,转身突然对沾特闷道:“你真是我的福星!”
沾特闷瞪了瞪小眼睛,撇了撇嘴,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郡主,自小就被别人叫做丧门星,怎么到了郡主这就成了福星了?!心理突然就觉得暖融融的,面颊挂泪的撇了撇嘴道:“郡主,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你!”
“你不嫁人啦?”洛紫菲笑着逗弄,心情突然特别好。
十二月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嘴里嗔怒道:“把我也给整哭了,讨厌的沾特闷!”
凤儿吸了吸鼻子,说道:“好了!郡主要回端亲王府疗养,还是越早走越好,我们快去收拾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九月率先出了屋,几个小丫头随后都出去准备了,也是昨晚都兴奋的一夜没睡,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于是简单收拾一翻,段天宇便将奄奄一息的‘如花郡主’抱上了马车,一起回了端亲王府。
洛紫菲的马车刚走不久,靖王爷的马车便去而复返。
靖王爷一下马车,候在府门前的梁管家便紧忙迎了上来:“王爷--”
“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掉到池子里去?”靖王爷一边迈步进府,一边开口问道。
“回王爷--,如花郡主落水后不久,王妃便带着所有的姨娘们出现了,许是如此,那如花郡主便一直诬陷说是--王妃害的!”梁管家极有技巧的将整个事情说了一边,没掺杂一丝个人意见,却又将所有的疑虑都说了出来。
“王妃--!”靖王爷眉头一皱:“那如花郡主此刻如何了?”
“回王爷--,如花郡主刚才回端亲王府疗养了,看上车时的情形,怕是不好说了!”梁管家弓着身子跟在靖王爷身后,回话道。
靖王爷身子一顿,心知那句‘不好说了’是什么意思,面上神色一凝,转身问道:“王妃人呢?”
“回王爷--,王妃带着众位姨娘去了柳姨娘院子!”
靖王爷眉头锁的更深了,抬脚便向柳姨娘院子走去!
“砰--”推开房门,陈嬷嬷走了进去,片刻后又走了出来,对候在门外的靖王妃欠身说道:“王妃--,柳姨娘更本不在屋里!”
靖王妃一愣,转身瞪了眼正被掌嘴的宝珠,冷声道:“给我往死里打!”说完,踩着那掌掴的频率,迈步进了屋。
屋里的帷幕,桌帘、门帘都是粉色的,真个屋里都充斥着靖王爷喜欢的麝香味,这让靖王妃闻了心里就赌气。
“王爷说,公物就是公物,所有姨娘不得私藏府中公物!如查到,严惩不贷!如今倒不是怀疑柳姨娘,只是柳姨娘是王爷的宠妾,为正家风,便先自柳姨娘这开始吧!”靖王妃说完开场白,便对着陈嬷嬷使了个眼色。
那陈嬷嬷便开始挨个翻看桌上的多宝盒,翻的极仔细,也极有技巧,几乎所有的地方都翻到了,却轻拿轻放的没损坏也没弄乱任何物件。
靖王妃的视线随着陈嬷嬷翻找的身影移动,眼瞅着整个不大的屋子都要被翻了一遍,靖王妃嘴角勾了勾,本来对如花郡主的话就怀疑,也没想到真能自柳焉这找到东西,不过是趁着靖王爷发话,趁机调理下柳焉,便也没将搜索的结果放在身上。
享受着身后众位姨娘们小心翼翼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靖王妃眼神一转,却见铜镜前一滩水,再看看地中仍温热着的大水桶,靖王妃拧起眉头。
围着大木桶转了一圈,靖王妃沉思许久,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怪,猛然抬头,看见了搭在屏风上的衣服,靖王妃便更为不解了,没穿衣服出去,还是临时又换了套衣服?
凝眉深思,靖王妃转身做到了椅子上,屁股下突然感觉一湿,伸手摸了一把,怎么这椅子上会有水,起身看了看椅子,又仰头看去,墙上挂画的挂绳上拴着个铃铛,那铃铛很精致,可却让靖王妃纳闷,她柳焉干嘛要在挂画上挂上个铃铛,仔细看那栓铃铛的绳子,另一头,以一种特别的角度延伸在挂画后,而这画的边缘也隐约沾有水珠的痕迹。
这让靖王妃不自觉的伸手,掀开了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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