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一章 曾经的记忆（2/2）

“这是……”

“是云上歌！”

“云上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止一个人惊呼出声，讶异至极。

一向把人命看得无比重要的卯之花队长，一时间甚至都看不到正血流不止的朽木白哉。她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唇，视线落在那把刀上的同时，她的眼睛就突然泛起了泪光。

“雪姬的斩魄刀……”

“雪衣姐姐……”与白哉一样的称呼，却是从夜一的齿缝里狠狠挤出，每一个发音都带着刻骨的压抑，似乎只是喊出这四个字，都快要让她控制不住自己。

“蓝染，是你对不对？是你杀了姐姐，是吧？”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而开始颤抖，夜一自己都不知道是用尽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勉强自己不要马上就划断蓝染的喉咙，“雪衣姐姐会死在那样的围攻里？！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在背后捣鬼，所以才……是不是？！回答我！”

蓝染温良地笑了笑，不作回答，镜片后的眼眸却有瞬间的深邃。

“可恶！”

就在夜一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即将出手的时候，一道从天而降的反膜笼罩住了蓝染和市丸银，以及一起反叛尸魂界的东仙要。

在众人愤恨且无奈的眼神里，缓缓升空的蓝染悠然向下俯视。

——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角，会让地面上的所有东西，不管是物还是人，都会变得渺小，不值一提。

其实仔细看的话，所谓的静灵庭，所谓的尸魂界，也不过如此而已。

难怪留不住她。

脑海里划过了这样一闪即逝的念头，快得能够让蓝染自己都以为那是错觉，事实上，他也真的立刻就把这个念头驱逐了出去。

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没有谁会比兼具野心和耐心的蓝染更加清楚。

“从今天开始，这让人难以忍受的空窗期将要结束！我将会立于天顶之上！”

以最漫然的动作捏碎自己戴了太久的眼镜，也一并捏碎自己戴了太久的面具，蓝染以如此的话语宣告了自己的正式叛离，也宣告了自己与尸魂界的全线开战。

然后，在下一秒，蓝染被一把刀刺穿了肩膀。

离心口不过丁点距离。

简直像是慢动作回放，蓝染从自己鲜血喷涌的伤口上，把视线慢慢调动到那把刺伤他的刀，从刀锋到刀身，再到刀柄，最后是握住刀柄的那只手。

——尽管极其模糊，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消失在空气里一般。而且，不止是手，那刺伤他的【人】的身影也是一样飘渺，虚幻得如同梦境，似乎风一吹，就要散了。

可蓝染还是知道这是谁。

能这么轻易地刺穿隔离空间的反膜，能这么无声无息又迅疾地一刀刺伤他，或者，单单是能握住这把云上歌，她的身份就已经不言自明。

“果然，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去。”

轻轻一笑，蓝染无视自己的伤口，风度依然儒雅得无可指摘。

“久违了，雪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