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为何回国（2/2）

楼前小公园很幽静，空无一人，唐小雅习惯性地往长椅方向走去，突然从对面走出一道身影，熟悉面孔，眼里带着关切。

“小雅，我们谈谈…”

唐小雅从开始见面时慌乱，经过十来个钟头沉淀，心已经慢慢地平静了些。那些记忆片断，零零碎碎地拼凑了一起…

“好吧，明轩，你说吧，我听着。”她幽幽地回道，径直坐长椅上，看着赵明轩坐她身旁。如此咫尺可触距离，曾经是她奢望，只能无数次出现梦里。

这么近，那么远。

陆明轩抬起头，缓缓地问道，“小雅，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出国吗？你为什么都不认真问一问，为什么？”

唐小雅愤愤地回头，看着他，“赵明轩，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当初你说你对不起我，说你作了一个很无奈选择，难道这些都还不够吗？好吧，那你告诉我，当初如果我认真问话，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你会为我留下来？”

“小雅，你别生气，你听我说。”陆明轩抚着她肩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象要把眼前这个女人眉眼揉进心里。

“说吧，给你后一个机会，我倒想听一听你有多无奈？”唐小雅悻悻地回道。

“小雅，你知道毕业那时，我父亲得癌症了吗？”陆明轩似乎陷入了陈年回忆中，挑开那些斑驳伤疤，一点点，都是痛…

癌症？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那时候，你忙着兼职，找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我哪敢给你增加负担？”　陆明轩轻叹了口气，接着回忆。

“当时我请假医院陪父亲过了一个月，医生说刚好找到了匹配骨髓，但是化疗和手术费，起码得筹三十万。你也知道我家情况，父母都是清贫教员，还有一个妹妹上学，哪里筹到这么多钱。当时我四处借钱却是杯水车薪，于是就找到了兼职公司总经理沈明芳，希望她能帮助我，承诺毕业后会心力工作来按期偿还。没想到她爽地答应了，却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希望我陪她去美国开拓市场。”

唐小雅回想一下，现才明白陆明轩那段时间异样，经常愁眉不展，哀声叹气，看着她欲言又止，大概也是纠结缘故吧。毕业时候，他们分手消息一传开，同学们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赵明轩移情别恋，和富家女准备双宿双飞，原来也不是空穴来风。而她这个当事人，大概是后一个知道。

陆明轩见她不言不语，有些着急起来，“当时，我急着用钱给父亲做手术，就答应了她。后来到了美国之后，她对我告白，我才知道原来她也是存了心思。但是，小雅，我一直把沈明芳当作自己上司，工作伙伴，这些年我能肯定自己心里只有你，所以，待还清债务之后，我就向总公司提出申请，一心回来就是想见你一面。”

“明轩……”唐小雅看着他焦虑眼神，不由地有点心酸，眼眸渐渐地湿了。其实，她不想落泪，但是，不知怎么地，她突然觉得很难过。

陆明轩猛地抱住她，紧紧，不敢放开。眼前这张清丽脸，这副温热娇躯，那么熟悉，那么美好，美国那些困难艰辛日子里，他梦里抚摸了千万遍，如今又重回到了他怀抱，此刻，心突然踏实了，象渔船靠了岸。

“我们重开始吧，小雅？”陆明轩眼里满是期待，突然一把扣紧她腰，寻到她唇，倾身贴了过去，怀里人却倏地撇开了脸，把他推开一段距离。

陆明轩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小雅，我知道你心里应该还有我，要不然，你也不会至今单身，不是吗？”

唐小雅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自己曾经为他离开寻找过许许多多理由，没想到还真能应验，如今却没来由地犹豫了，“明轩，这一切对我来说太突然了，当初你离开，我以为你只是移情别恋，亦或是想追求全生活，但如今才知道一切大概是注定，换位是我，估计也会做出同样选择，但是，毕竟时间已隔五年，那些日子，我们对彼此来说都是空白，一切变化太……我需要时间考虑……”

陆明轩叹了口气，“好吧，我不逼你，但是希望那一天能早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