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青楼（2/2）

“奴婢愿意。”

“好，以后，你就是婉如，婉如清扬。”

“公子之恩，奴婢定会以性命相报。”

一旁叶卿菡见了此景，笑着说：“婉如，这下要改口了，是你家小姐，丞相府苏小姐。”

“您就是天下人口相传丞相府小姐？”婉如仔细打量了眼前女子，虽是精心易过装，掩去了美貌，贴了假喉结，但确风姿不减，称得上翩翩公子。若是换上女装，不知要惊艳多少儿郎？

然后，跪下重重磕头，“奴婢以后跟随小姐万死不辞！”

苏瑾对这动不动磕头很是无奈，“行了行了，起来吧。婉如，你刚才说今晚会有花魁大赛，是怎么个比试法？”

“奴婢之前听这里管事妈妈说，近翠烟楼来了一批姑娘，个个绝色，因此打算今日准备一场比赛，胜出花魁。胜出花魁并不卖身，只是可以自己选择座上宾。其他落选姑娘初夜课出价竞得。这可是众多男子都求不来福分。”

“这倒是个有意思，不如晚上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婉如，换上男装，早早楼下找个好位置。”苏瑾道。

三人走下楼，进入前厅。大厅里已经熙熙攘攘，挤满了观看花魁大赛人。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站着，只听得如妈妈宣布“花魁大赛就要开始，请众位客官擦亮了眼睛，挑选姑娘哟。”

已经有人不耐，茹妈妈厚厚脂粉脸上堆满了褶子和笑容，“好好，这就开始，下面请第一位姑娘出场。”

第一位姑娘展示才艺是弹琴，一袭紫衣，相貌一般，弹琴技艺确实高超。只是奏是高山流水，苏瑾认为，这个浮躁场合下，一首如此宁静高雅曲子似乎并不能激起人们心中所想。

第二位则是唱曲，此次出场女子一派娇弱，似江南水乡气息，一开口就是软软糯糯声音。一曲毕，许多人还迟迟未回味过来。

第三位出场倒是惊艳了众人，手拿两把剑，身穿武服，舞剑同时唱起曲子，倒是有激愤悲壮之情，调动了场气氛。只可惜空有招式，缺乏力感。接下来几人都是平平淡淡，无甚突破。

到了后一位，本来亮着灯光台子突然被熄灭。这时，只听得一阵清脆悦耳铃声从远处传来，慢慢地，有人影出现。

一袭白衣长裙，堪堪遮住脚踝，却又随着步子轻轻飘动，扬起圆形弧度，只见那女子以水袖掩面，脚踝纤细，上系于铃铛，众人恍悟，原来刚才声音便是从此处发出。来到近处，那女子体态婀娜，一袭墨发垂下，仿若天外仙子。脸上却蒙了层纱，只余一双眼波流转，楚楚动人眼睛，不禁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那女子扬起水袖，旋转，折腰，足尖轻点，她发随之飘荡，柔软身体，水袖地上投下深深地剪影。确有魅惑人资本，依苏瑾看，这次花魁非这位名叫如烟姑娘莫属。

音乐落，她整个身子向后仰去，舞袖扫地，收起后舞步。面上薄纱逐渐脱落，正众人想要一窥究竟时候，女子却缓缓隐入帷幕后，不由得现场一阵骚动，众人都议论纷纷。

当之无愧，如烟后得到了花魁之位。这时，如妈妈满脸欢喜走出说，“众位稍安勿躁，我这里姑娘啊，个个都是绝色，下面开始竞价，谁出价高，谁就能和这些姑娘们共度良宵。”

有些人已经开始了竞价，此刻，那些站台上女子仿若一件件任人挑选物品，听着下面男子竞价声，从几两白银到几百两不等。她们脸上还是要堆出妩媚笑，谁也无法预知她接下来恩客是谁，只能未被挑走前努力讨好每一个人。

后，是花魁自选座上宾，苏瑾观察了下周围男子，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有人已经等不及了，叫喊着：“茹妈妈，公布规则，老子还急着见美人呢。”

“哎哟，这位爷可别心急，我们如烟姑娘一般人是看不上眼，我这就来给大家宣布规则。这可是如烟姑娘定，如烟姑娘出了三次题目，谁能通过这三场比试就能见到如烟姑娘。”

此时，场上沸腾，唯有二楼西侧垂下帘子雅间内没有喧闹声，一身玄色衣袍男子透过帘子看着外间景象。纤长手指摩挲着杯沿，轻啜一口，嘴角噙起一抹笑，问向一直站身后男子，“影，不如咱们也去会会这位如烟姑娘。”

身后黑衣男子笔直地站着，容易让人忽视他存，听到这话，拱手道“主子，若这样做万一被老爷知道了怎么办？”

“呵，知道又怎样？恐怕我今天一举一动早就传到了那人耳朵里，让他知道也无妨！”

说完，便只看着下方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