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巧舌如簧难脱身（1/2）

“冉久久！”眼看拐个弯就走上去清扬居的那条街了，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相处了那么久，这声音再熟悉不过。纪然像没听到一样，依然一下一下地迈着步子。

“冉姑娘！”眼前一花，一个人拦在前面。

是郁文。纪然脚下“急刹”，愕然看着他。

“冉姑娘，你匆匆消失，却叫我们好找！”郁文盯着她，逼近一步。

“这位公子是在和我说话吗？”纪然不解地问。

“侯府相处那么久，郁文竟不知姑娘深藏不露，演戏居然也演得这样好！”郁文又逼近一步。

“公子说什么，什么侯府？”纪然继续不解。

“是么？这么没记性，本侯倒是好奇你又是如何记得那些琴曲诗文的？”头顶再次响起熟悉的男声。纪然觉得不妙，后背已抵上一堵温热的坚硬，是男人的胸膛，同时手腕被紧紧擒住。

郁文退开。

“救——！”脑子里电光石火间，纪然高声尖叫起来。

然而，“命”字还未喊出，一只手掌已紧紧捂上她的嘴，接着腰一紧，身子离地而起。

糟糕！纪然心中一凛，就觉眼前一暗，整个人被用力狠狠转了半圈。目光一瞥间，才发现已进了车厢。

“唔唔”，对上风烨满是怒火而冰冷的眼神，她惊慌地挣扎着，猛地摇头，无奈车厢空间不够，整个人仍是半坐半靠在风烨身上。

“不许喊！”风烨冷冰冰地说。

纪然连忙点头。

风烨盯了她一会，松手。

“你，你……”纪然退开些，不解而稍显惊慌地指着他，“你不是镇远侯吗？”

“不是记性不好吗？怎么云清远刚刚提了我一次，就记住了？”风烨满眼嘲讽。

“民女见过侯爷！”纪然回过神，忙朝他弯腰一福。

“冉久久，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风烨很不耐烦。

“侯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纪然惊讶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说，“那次在含晖亭里，宁王殿下和安王殿下都说民女像颜公子，还说镇远侯有个小厮和颜公子长得像，侯爷您是不是，哎——不对！”说到这里她打住，露出迷惑的神色，“刚才那位公子叫的是姑娘，宁王殿下说的是小厮……”

“冉久久，你把本侯当什么？你当本侯那么好骗吗？”风烨气得俊脸微微扭曲，从牙缝中挤出几句。

“侯爷，民女真没骗您！”纪然一本正经，“不信，您可以去问宁王殿下。对了，当时颜公子，太子殿下，还有许多公子小姐都在。最后还是太子殿下说天下有人长得像没什么奇怪的，说他就看到有一个人和我义兄一模一样。”她索性一古脑儿将风烨后面可能的话都堵死。

风烨满眼冰霜地盯着她，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线，显然很愤怒。

无话可说了吧？纪然心中得意，面上一副千真万确的神色，可惜空间有限，半站半坐，摆不出太多的气势。

“是吗？无论你如何巧舌如簧，我一样可以证明你就是冉久久，或者冉久久就是纪然。”半晌后，风烨冷冷出声。

“我不明白侯爷在说什么。”纪然面不改色。

“你会明白的。”风烨盯着她的眼睛：“第一，你和冉久久一样，总是在不经意间自称‘我’，一般的百姓是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当然冉久久就是安王口中的‘小厮’，这点相信你不会想不明白。第二，冉久久写得一手好字，而且应该读了不少书；而你一举就夺了季溶月‘第一才女’的名头。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冉久久在找一个人，这个人是云清远；你也在千方百计接近他。本侯不知道你是怎样和林公子认识的，不过你的确很会借势。林公子虽不在朝中，身份却堪比朝中重臣，你跟着他参加游园会并且想法压倒季溶月就是为了吸引云清远的视线。你别告诉本侯你没有偷偷注意云清远！”

纪然静静听着风烨长篇大论，暗暗惊讶，没想到这只猴竟然一下说了这么多话，而且思路清晰，基本抓住了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