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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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夜半

这是萧宁生平第一次来到牢狱。从前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身陷囹圄，早知道就随着大理寺多办几次案子了。

牢狱简陋，唯一可取的地方只有这铁门还算牢固，不至于踹一踹就轰然倒地。

带过来的一群人两两分开，萧宁和其中一个舞娘关在了一起。牢房里地上铺了草席，木桩搭的*还有一张半新不旧的桌子外加条板凳，装备齐全。

锁链在进来之前被衙役拆下来扔在了一边，估摸着是明早升堂时还要再用几回。

萧宁拎了板凳靠墙坐下，舞娘犹豫了一会，缩尚了*。

萧宁揉揉额角，合眼整理这一晚上发生的事。

如果刘老板死前真的去了后门，她为什么没看到，没听到？

是这酒里有问题，还是她真的昏了头？

最大的问题是，那个男子在哪？

如果这真的是个为她而设的局，她该怎么感谢这个主谋呢……

她的思绪很乱，显然喝醉后的脑子并不适合思考太多问题，索性闭上眼开始睡觉。

不大一会角落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萧宁睁眼，望见了缩在*角的舞娘抹泪正伤心。

舞娘注意到萧宁的视线，赶紧擦干了眼泪淡笑道，“萧掌柜……”

她今晚出来时作的是男子的装扮，外袍宽大，舞娘身上衣衫未免单薄，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此刻瑟瑟发抖。

萧宁大步走过来坐在她身侧，脱下外袍将两人裹在一起。

舞娘一愣，萧宁向后一靠轻轻叹息道，“睡吧，明天一切都会有分晓的。”

舞娘艰涩开口，“萧掌柜不怕奴婢是凶手，杀了你吗？”

“我只是醉了，并不是盲了。倘若你真是凶手，你的武器该藏在哪里？一个人的眼神不会做假，”萧宁忽然睁眼，一双狭长的眼盯着她，“你的杀意在哪？”

强大的威严围绕着舞娘，后背不自觉竟然沁出冷汗来。

舞娘张了张嘴，最后没说话，闭上了。

萧宁牵了牵唇角，“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薰芙。”

“还真绕口……是你父母起的？”

薰芙咬咬下唇，“是，是老爷，刘老爷起的……”

萧宁偏头看了她，勾了点笑意出来，“他还有这等文采？”

薰芙捂嘴笑了出来，手指揉着眼睛道，“怎么会……他还是翻着话本子摁出来的。”

说说笑笑一会后，萧宁眼底难得浮现了认真的神色，“如果有话想对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