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情债（1/2）

第三十三章情债

时间又过去了一年，胡小琴生下的一个小女孩快一岁了，尽管她再也没有提过要与王记要做亲子鉴定的事，因为她的老公很喜欢这个小女孩。她怕老公知道自己曾与王记要有染的事，那肯定会家破人亡的。

胡小琴的老公是一个脾气非常暴躁，动不动就是要死去活来、拚命打架的人，如果知道她出轨，他一定会像暴怒的狮子一样咬断她的脖子，所以她也后悔自己当时因为一时冲动乱了阵脚，在错误的地点与错误的人做了错误的事，她没有原谅自己的理由，也曾想把此事永远烂在心里。偶尔想想那一夜，她对王记要是动了真情的，只是当时觉得在旅游圈呆久了，很多人都是这样逢场作戏，当一下露水夫妻也无妨，谁也没有想到，王记要的身体能力太强了，与自己人做完那事后，居然背着同事，他一个人还要跑去娱乐场所与那些外国女尤再行fang事，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身体素质，没有人看到他发生腰肌劳损和眼圈发黑之类的毛病，如果不是后来爱滋病毒东窗事发，想瞒也瞒不住了，就没有人会发现他这个腰子一卡的女人专家。

张娜却没有忘记胡小琴原来说的，要将她的小孩与王记要做亲子鉴定的承诺，因为在张娜的心里，王记要仍然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她与王记要结婚两年多没有生小孩，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王记要现在不可能再结婚生小孩了，作为前妻，张娜总想为王记要多做一点事，因为王记要也把他的全部财产交给了她来管理，她想为他完成最后的心愿。

一天下午，张娜在办公室给胡小琴试着打了一个电话，想先了解一下情况，她说：“喂，是胡小琴吗？”

“你是哪位？”胡小琴接到电话后问。

“我是张娜，王记要的前妻，你原来说过做亲子鉴定的事，不知最近你有没有时间？”张娜问她。

“原来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我也不想要他什么补偿，以后你就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我们平静的生活，好吗？我老公脾气不好，知道后会家毁人亡的。”胡小琴几乎是垦求似的，在电话里说话声音很小。

“原来不是说好了的吗？等小孩一岁后，我们一起去省城抽血做亲子鉴定吗？”张娜说。

“那是原来的主意，现在我改变了决定，不管小孩的父亲是谁，母亲总是我，所以我不想让她小小年纪就蒙受耻辱，你忘了我吧，求你了！张姐。”胡小琴在电话里抽泣起来。

张娜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想：是你胡小琴主动承认与王记要有过关系，而且为了要他补偿经济损失，宁愿失去女人的自尊，多次腆着肚子要帮孩子寻找亲生父亲，现在孩子大了，机会来了，你却出尔反尔，那怎么行？如果真是王记要的亲生骨肉，那就谢天谢地，说什么也要让他在临死之前，看一眼自己的小孩天真无邪的笑脸，让他不要带着遗憾离开人间。

张娜耐心地对胡小琴说：“小琴，我理解你作为一个女人的难处，你有疼爱你的老公和幸福的家庭，不愿让丑事曝光，可现在是王记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能让你和他都留下遗憾。你作为曾经爱过他的女人，无论如何要帮助他完成最后的心愿。小琴啊，其实我与他早已离婚了，我和你一样，都是他的朋友，都是爱过他的女人，如果证实小孩确是王记要的，我一定会替他来补偿你的损失，数额由你定，好不好？这个事只有我和你，还有王记要三个人知道就行了，不会有任何风险，我大小也是个政aa府官员，我用人格向你保证，不会出事的，相信我，好吗？”

张娜费尽了口舌，胡小琴却在电话里半天没有说话。

“喂，你说话呀！”张娜急性子地催促起来。

她听到电话那头胡小琴在哭泣，可又不能放下电话，张娜只好又接着说：“小琴啊，你要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如果换成其它小心眼的女人，知道自己丈夫的小三就在眼前，会发生什么闹翻天的事情呢？而我对你没有一点什么成见和看法，只是希望你给他一个机会，证明他做了父亲，其实那孩子早就与他骨肉相连了，你现在不做，以后想做都做不成了，因为爱滋病人一律要火葬的，一把火烧了，连基因都找不到，你不是给自己留下永远无法挽回的遗憾吗？”

“你让我再想想，过几天我打你电话，好吗？”胡小琴在电话里说。

“那行，我等你的电话。”张娜说。

张娜打完电话，初小亚走了进来，将一沓文件递给她签字，说：“主任，这里有几个文件请您签字。”

“放这吧，我看完再通知你来拿。”张娜说。

“影剧院今晚有一个文艺晚会，我一个朋友送来了两张票，不知你有没时间？”初小亚站在张娜办公桌的对面，看着她说。

张娜莞尔一笑，她早就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于是故作镇静地说：“哪里来的歌舞团？”

“北京来的，都是些一线的大碗明星。”初小亚说。

“你刚才说是几张票？”张娜问他。

“两张。”

“我们办公室这么多人，就两张票？我这个当主任的还真不好意思去。”

“那我再去弄几张，大家一起去看演出。”初小亚看到张娜并不拒绝去看演出，于是自告奋勇地说，请大家一起去。

“你们去吧，好好欣赏那些大牌明星的精彩演出，看看人家活得有滋有味的样子，多好啊！我可是个命苦的人，天生一个克夫命，谁惹我谁倒霉，医院那个人还在等着我去给他端屎倒尿，每天擦身擦汗的，我都累得快散架了，哪有心思去看演出哦，看着他都是饱的！”张娜自怨自艾地说着，言下之意很明了，她是一个克夫的女人，你们最好离她远一点，除了工作，她不想与谁在生活中太亲近，否则的话，克死你们别赖我。

初小亚知趣地说：“我是一片好心，希望你能理解。”

“我完全理解，同事之间就是需要理解和尊重嘛，所以办公室有事你们多帮衬点，我老公重病在床，需要照顾，我不在办公室的时候，你们要按照领导的要求及时将工作做好，免得领导找我的麻烦，就是对我最大的理解和帮助，我从心里感谢你们。”张娜总是将王记要这个老公挂在口上，害得那些想靠近她的男生望而却步，敬而远之。

“其实你没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因为你还年轻，生活还要继续。”初小亚还是站在那里与张娜说话。

张娜看到他还不死心，站在那里不走，她从电脑桌侧过身来，对初小亚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很快乐，也很满足，我这辈子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做了王记要的老婆。我之所以要与他离婚，是怕他带着病毒与我过夫妻生活，他活着就是我生存的希望和力量源泉，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就不敢保证我的生活还能不能继续，至少我的心会跟着他死一回。”

“从你身上，让我感到这个世界上，爱情是真实存在的。”初小亚看到张娜如此固执己见，她的心里真的容不下其它男人，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恭维她几句后，走出了张娜的办公室。

这是个星期五的下午，档案局还是按照原来的老规矩，同事们在办公楼下面的鱼池边，一边逗鱼乐，一边围在一起开始聊天侃大山。

韩上亦从办公室拿着一叠请柬出来，笑嘻嘻地递给大家说：“尊敬的各位领导，同仁，本人敬请你们在百忙之中抽个时间、喝个喜酒，我明天就要荣升为李兰的丈夫了，而且很快就会晋升为她孩子的爸爸，麻烦你们带着全家老小来喝酒，人多热闹些啊！”

“好啊，你小子，婚还没结，就要当爸爸了，这不是未婚同居吗？”吴副局长用严厉的口吻说韩上亦，原本他是开玩笑，却把韩上亦吓了一跳。

“局座，现在年轻人时兴这个，不像你们那个时候，非得扯了发票才敢杀猪，现在哪个不是先斩后奏？不信，你问问张娜主任？”正从韩上亦手中接过烟的禹松，眼睛却在瞟着张娜，看她怎么回答？

张娜在鱼池边用手里的鱼饵喂着那些红得发亮的红鲫鱼、红鲤鱼，她用食物逗到哪里，鱼儿就跟到哪里，正开心着呢，胸口的衣服处，露出鼓鼓的勾人心魄的儒房，围观金鱼的男同事心里都美滋滋的，跟着她在逗金鱼，哄鲤鱼，眼睛却不约而同地一致“向右看齐”，他们认为今天是个好日子，免费又看了一场西洋画，谁知这是张娜故意逗大家开心的。这家伙鬼着呢，她知道：一个星期好不容易在办公室寂寞的空间熬到了星期五，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天守着窗儿，冷冷清清，大家免不了憔悴损，特别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那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所以她总是善于制造一点兴奋剂，让大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其实她心里明白着呢！

“你们谁？怎么说到我头上呢，我和王记要当年可是扯了发票才杀猪的！那家伙是有过骚扰女性的想法，可我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让他干着急，没扯结婚证就想占我的便宜，门都没有？哼！你当女人是男人的玩物啦！”张娜趾高气扬地说着自己的清白，大家听得哈哈大笑，谁不知道你们那点事？

禹松对韩上亦说：“我说兄弟，原来李兰在我们这里的时候，你们还经常吵吵闹闹，好像没有恋爱那么一回事，怎么不在一个单位，反而好上了呢？”

新来的大学生康力说：“距离产生美嘛，不在一起有一种思念的甜蜜，也可以说眼不见心不烦！”

吴副局长用手指了指小康，说：“小毛孩子，你也懂？”

康力嘿嘿地一笑。

张娜对韩上亦说：“小伙子，李兰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要好好对她噢，不然小心我抽你！”

韩上亦当着大家的面，拍拍自己的胸脯说：“放心吧，娜主任，你的姐妹交给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呃，这话我爱听，你问问李兰，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来个电话。”张娜悠然自得地时而丢一颗食物，逗得鱼儿风生水起，欢呼雀跃。

“她还没有来电话吗？她不是与我商量说要请你当伴娘的呀！”韩上亦对张娜说。

“哎，我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当什么伴娘？要请也要请像诗颖、海洋她们这样的黄花闺女才行嘛！”张娜有自知之明，一个离婚的女人哪能当人家的伴娘呢，真是闹笑话。

“李兰与唐诗颖、汪海洋她们没有打过交道，她在这里的时候，小唐、小汪还没有来上班，所以怎么好请她们？”韩上亦对张娜说。

张娜看着韩上亦为难的样子，对他说：“你回去问问李兰，请到伴娘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带小唐、小汪去认识李兰，一回生二回熟嘛，又不是什么其它的事，只是在婚礼上陪着走一下就可以了。”

“那不是这么简单的啦，伴娘是个很危险的工作，有些地方闹洞房，连新娘、伴娘一起都被闹洞房的人欺侮了！”初小亚说得危言耸听，吓得在一旁的唐诗颖满脸通红。

“那是违法行为，事后一定要抓去坐牢的。”张娜说。

“是抓了一些人坐牢，可那个清纯的伴娘所受到的损失和侮辱谁来买单？你说做伴娘容易吗？人家结婚，她却无缘无故地遭人侮辱，在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堆里，一个女孩子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伤痕累累地走出来，是不是欲哭无泪？”初小亚一本正经地说。

“好像你在现场似的，说得活灵活现，你可能就是那种专门在闹洞房的时候揩油的那种人，心术不正，要好好修练才行，不然会犯错误的，同志。”张娜故意拖长语气，说初小亚有可能就是那种伸咸猪手的人。

初小亚油腔滑调地对张娜说：“主任，我是你的部下，天天伺候在你老人家左右，想揩你的油都揩不到，到哪去找那种好事呢？”

张娜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事似的，对大家说：“同志们，初小亚说到这里，让我突然想起一件埋藏在我心里很久的秘密。”

“什么秘密？主任。”唐诗颖小声地问张娜。

张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大家说：“这件事我必须要讲出来，而且要勇敢地揭发出来，决不让个别坏人混进我们的革命队伍。”

“到底是什么事？你快点说嘛，半天打不出个屁，真是的。”吴副局长都对张娜故意吊胃口的做法不满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那是一个美丽的夜晚，我做了王记要的新娘，闹洞房的都是你们这些人，你们说说，是谁在混乱中暗算过我，我是心里有数的。”张娜说，她其实早就知道那个使坏的人是谁，只是给他留一点面子而已。

在场的同事都面面相觑，大家还是头一回听说在革命队伍内部出了叛徒，谁对自己的同事伸出过不仁不义的脏手。

禹松幸灾乐祸地说：“这件事情非常严重，可以上升到伦理道德甚至法律的高度来展开讨论，我建议局领导要亲自出面，调查清楚。因为张娜结婚那天我不在家，我在省城办学习班去了，所以我最清白。张娜你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张娜看了看在场的人，说：“说句实在话，我也不是想追究谁的责任，只是想起那件事，我就窝火，那一把摸得，那是又疼又痛，还不敢作声，就像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简直是带着对女人的刻骨仇恨，伸出了罪恶之手，好像他家里从来都没有过女人似的，抓得又狠又准。晚上到了床上，我拿出来给王记要看，他这个窝囊废却说什么：算了，全是你们这些个男人醋意大发干上火来着，才这样惹是生非，下次他去闹洞房的时候，也要把别人的老婆摸一把，不就回来了，你看这哪是人说的话嘛。”

“那他后来摸过别人的老婆没有呢？”禹松问。

“不知道，语言是行动的先导，他有这种想法，就可能有这种行动，不过不知道他到底付出行动没有？”张娜还在逗着大家开心。

正当张娜跟大家讲故事的时候，从局门口进来一个老头子，他朝大家挥挥手，大家没有认出他是谁，等那人走拢来一看，大家吓了一跳，原来是张娜主任的前任，办公室离岗退养的罗主任。

吴副局长对罗主任说：“老罗，你到哪里发财去了，怎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垂头丧气的罗主任一边给大家发烟，一边对大家说：“一言难尽啦，孩子没娘，说来话长，离岗退养这两年，比过去工作三十多年还要难过。”

吴副局长抽着罗主任发来的劣质香烟，问他：“你到底怎么回事？”

罗主任过去在单位上班的时候，衣服也算穿得整整齐齐的，虽然不是什么高档名牌产品，休闲服也算是出得了大雅之堂，现在你看他身上穿得这副邋遢样子，远看像流浪的，近看是要饭的，走拢一看，是退管办的。

“人一旦离开了单位，离开了组织，就像离群的孤雁，人见人欺啦！过去我在单位大小也是个科级干部，而现在到了社会上，凤凰没毛不如鸡，虎落平川被犬欺。一天到晚没事，不是打牌就是打麻将，两个退养工资输得精光，还借了一身高利贷，利滚利，息滚息，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这一辈子都可能还不清了。”罗主任说到伤心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造孽哦！我的个老主任，你去跟社会上的人打什么牌啦？人家都是套你的笼子的。”初小亚同情地说。

“今天你来局里是什么意思？”吴副局长小心翼翼地问罗主任。

罗主任用手揩了揩眼角的眼泪屎，心酸地吴副局长说：“副座，我想向局里借点钱？”

吴副局长赶紧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芙蓉王”香烟，这在当地是较高档次的烟，给罗主任发了一支烟，再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火，对他说：“老罗，你是知道的，财务纪律是‘一支笔’，刘局长到省城开会去了，我虽然在家主持工作，可财务制度是开不得半点玩笑的，你就等刘局长回来再来局里打个转，看看他是怎么答复你的，好不好？”

“不行啊，副座，我是等着钱去给我老婆看病，她住院一个多星期了，再不交医药费就被赶出来了，求您借点救命钱给我吧！”罗主任声音沙哑地哀求着吴副局长。

“哎哟，我的个老罗，你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哦？原来你家里的底子也不薄，难道几百块钱的医药费也拿不出来吗？”吴副长在财务纪律方面显得爱莫难助，但对老部下又不能不管，怎么办呢？

罗主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吴副局长表态，他想在财务科下班前多少能借到一点钱，也算没有来白跑一趟。可吴副局长就是半天不表态，其它在场的老同事、老部下们，一个个听说老罗是为了借钱的事而来，想躲都躲不开了，唯恐老罗开口向他们借钱。居然有两个人以上厕所为由，悄悄溜掉了。

张娜看到罗主任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嘴上那两丛乌黑的鼻毛在烟雾弥漫中迎风招展，她觉得又好笑又好恨，凭他那点智商，去跟社会上的人打麻将，明摆着是去送死嘛！可老领导有难，张娜不可能不管，她是个讲义气的人，公认的女中豪杰，侠肝义胆。

张娜将手中的饲料往鱼池中撒掉后，走过来对罗主任说：“主任，你就不要为难吴局了，他也是心有余力不足，说句实在话，你到底要借多少钱？”

“要借一千块钱。”罗主任说。

“一千块钱够不够？”张娜再问罗主任。

“借多了我也不敢借。”罗主任低声下气地说。

“行啦，我私人借给你一千块钱，你什么时候有钱再来还，不过你可千万不要骗我们大家，不要再拿去打牌哦，这可是王记要治病的钱，暂时由我作个主，借给你，不要到时候说是我借钱给你去赌，害了你，说出去不好听。”

张娜从衣服的口袋中拿出钱，当着档案局同事的面，将一千块钱递给罗主任。

罗主任吐了一点口水在手上，将张娜递过来的钱重新数了一遍，然后，揣进怀里的口袋，与大家告了别，快步离开了局机关大院。

还未等罗主任走到门口，初小亚就对张娜说：“主任，我敢打赌，你这一千块钱掉进水里了。”

“何以见得？”张娜问他。

“他现在是到处借钱，几乎所有的熟人、朋友都借遍了，今天老婆生病，明天岳父住院，后天岳母娘摔断了腿，总之他岳父一家人被他诅咒得要死。”初小亚说。

吴副局长对初小亚说：“你们年轻人不要这样说人家，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每个人都要倒霉的时候，能帮都要帮他一下，不要只看人家的笑话，大家要向张娜学习，做人要大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