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半生缘（2/2）

魅惑幽深的眼瞳闪烁出血红色的光，血腥，魅惑，残忍……

看着柳生的惊慌失措，恋羽嘴角勾起了笑，邪肆，冰冷……

柳生比吕士，你没资格，你没有资格再进入小恋的生命里！

“小恋……”

“柳生比吕士，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恋羽干脆利落地下了决断。

嘴角的冷笑，危险血腥，恋羽微微眯眼，柳生比吕士，你知不知道呢唤起我心底潜伏着的嗜血恶魔，如果不是看在小恋的份上，如果不是我还有一丝理智……那么，我一定会毁了你！！

话音落下，柳生的脸色一片苍白，脚步几乎是踉跄了一下，低声里带着绝望，仰头，右手似乎是要挡住了落泪的眼，

“小恋，如果我说我从未想过放弃你呢……？”

恋羽惊愕的抬眸，幽蓝色的眼眸死死地盯住他，眼神难以置信。

右手挡住了少年苦涩而悲伤的脸，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小恋，我从来没想过放弃你！”

迎着少女不可思议的眼神，柳生笑容惨淡，“当时的我只是有些无措，我其实并不相信是你做的……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而且，那个受到伤害的人是我血脉至亲的妹妹！樱菲她，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幽蓝色的眼瞳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恋羽的眼神古井无波，毫无波澜。

“小恋……你可以原谅我吗？”

恋羽闭起了眼，长睫低垂颤抖，双手握得死紧，低声，

“太迟了……”

柳生君，已经太迟了，你和小恋的感情没有通过命运的考验，风雨之后，鲜血淋漓，苍白无力，优雅的绅士还能站在云端骄傲悲伤，而纯粹的海妖却遍体鳞伤，几近灭亡！！

心中叹气摇头，柳生君，你没有小恋爱得深啊……！

柳生比吕士之于上杉恋是生命唯一的救赎，而上杉恋之于柳生比吕士只是人生意外的悸动！

不平等的爱情……从来就不会幸福！

小恋为了她的爱情付出了代价……

抬眸，恋羽躬身，行礼，“柳生君，抱歉，打扰了！”

转身，欲离开，

柳生比吕士蓦地开口，“小恋，你曾经有没有爱过我！”

这样直白的话语几乎是不符合绅士的风度，恋羽眼神有些吃惊，恋羽侧首，余光瞥向那个优雅的少年，清澈的嗓音传来，

“爱过，拼尽一切，飞蛾扑火……”

柳生自嘲一笑，原来如此，我真的错了……

稍许，又听到少女停滞住脚步的回问，

“柳生君，你呢？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上杉恋？”

微微一笑，春风化雪，惨然笑靥，

“有过……”

恋羽嘴角勾起的弧度漠然失落，原来如此……

小恋，你终究如愿以偿，可你们彼此却不再是当初模样！

十年生死两茫茫……

“小恋，我们还有机会吗？”带着希冀的问题，

少女背着身，垂眸，轻叹，

“比吕士，你知道的……”司空恋和柳生比吕士的一切都过去了……

“小恋！”柳生似乎还想争取，

少女的声音似是从海波汹涌里传来的空灵歌声，飘渺无迹，

“比吕士，你，没有任性的资格……”

话音刚刚落下，少年就愣住了，相似的话语浮现在脑海里，那是爷爷在听闻自己和小恋交好时对自己的提醒，

“比吕士，作为柳生家的继承人你没有任性的资格。你是柳生家的继承人，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柳生家的态度，所以对于上流社会的潜规则你应该明白。而且，一直以来，你也做得很好。但是，在处理和上杉恋的关系上，你还不够成熟，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顾虑上杉家的反应，也不要让你抛弃朋友。只是，你应该知道，做任何事都要有自己的底线。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那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呢？柳生的紫眸有些模糊，那时的他是……

跪坐在和室里，神色恭谨，躬身行礼，

“是，爷爷！”

……

闭起眼，在睁开眼里已是一片清明，

是的，我是柳生家的继承人，我没有任性的资格！

目送少女离开的曼妙背影，柳生眼神晦暗，却果决地转身，望着相反的走去……

从此天涯不落，风华不干，今生不见，与君相决绝！

从此千山暮雪，龙战于野，缘起缘灭，与卿惜离别！

这一局棋，胜负谁来说？

是黑白分明，还是满盘落锁？

悄然沉默，

真与假重合，得与失交错！

远去岁月如歌，光阴凛冽，无邪天真

湮灭在了时光长河……

清风吹起树叶簌簌作响，一个紫发紫眸的精致少年从树后走出，紫罗兰色的眸子闪过晶亮的精光，嘴角微微泛起笑意，意味深长……

清风扬起他悠扬的紫发和洁白的衣角卷起一片惊艳，少女前进的步伐微微一顿，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侧首，幽蓝色的眼瞳危险的眯起，敛眉凝眸，目光如炬，

右手残影一闪，一张扑克莫名地出现在了少女的两指间，素手一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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