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准备（1/2）

简单几句对话过后，唐翎、王月瑶便不再在返元丹上纠葛，反而闲谈家常，将话题四处扩散而出，天南地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谈。只是在众多话题之中，唐翎真实天赋已及不上长安第一才女，但由于游历人间多年，许多事情见闻倒是远胜后者，这倒是弥补了双方差距，一轮交流下来，反倒是王月瑶大有裨益。

如此，王月瑶直至黄昏降临，这才起身告辞，与烟雨一同离开血海府邸。

回到自己家中，烟雨这才发出一声长叹：“没想到师伯不但修为惊人，在其它领域同样也有着如此造诣，可堪得‘一代宗师’之名。”

既已回到自己居所，王月瑶方才一直展现的温文雅尔不觉消退了许多，阵阵惋惜失落也随之生出：“唐大哥游历俗世多年，这些凡人的把戏也不知道见识了多少。在我们看来，他早已将凡人千百年来风雅之紧随集于一身，令你我惊艳云云，本就是再正常不过，只可惜……”

“老师，你在为师伯失去了心中支柱而惋惜么？”

烟雨忽然一问，正好说中王月瑶心中思量，叫她好奇地望向面前这位比自己要年长几岁的学生：“烟雨姐姐，你……都知道了？”

“学生只是从师伯的言行举止中猜测所得。”烟雨不敢隐瞒，“青楼女子，若不会一点察言观色，莫说保护自己，便连六族恩客，令自己温饱也无法保证。学生这点微末本领……也并非什么大雅。”

“然而烟雨姐姐却也因为这点本领，保全了自己一身清白。”

王月瑶看向烟雨的目光，多了几分羡慕，恍惚之间，不觉又言道：“若我也能如此，或许能够为唐大哥多分担一点烦躁吧？”

“或许……”

烟雨也不知该如何以言语安慰，只是长叹一身，便与自己老师一同陷入神伤之中。

此时，血海府邸。

刚将王月瑶师生送走，唐翎尚还没有作出歇息，便又感知到又有人在庭院里进行切磋，心下好奇之余，又再迈开脚步，往旧地一行。

走了几步，九天那充满着冷意的声音已自庭院中传来，从只字片语中推测，似乎正字啊对她的两名弟子进行着“授课”。

“霍飞羽！我早已说过你招式进退过于优柔寡断，为何你到现在仍没有半点改正？还有，孙子城！你好歹也是个世家公子，难道现在还没有搞懂什么叫‘贪胜不知输’么？你们二人若仍旧这般驽钝，休怪我将你们双脚打断，免得你们随风寒意外出历练时丢人现眼，自辱师门！”

虽然方才一战过后，九天如今仍旧气空力虚，便连几句喝斥也显得有气无力，但其中的严厉苛刻却没有减弱半分，反而透显着言出必行的决断。霍飞羽、孙子城见恩师如今正在盛怒之中，哪敢忤逆？噤若寒蝉地齐声应诺过后，已继续进行他们的“苦训”。

唐翎此时已走到庭院之外，听到九天大声喝斥两名弟子，眉头轻皱下便要现身，忽然又听到九天正在对其他人发号施令：“我虽然只是挂名，但终究也是绝影堂副堂主，谁敢在此为这两个蠢驴木马求情，莫怪我依律处罚！”

九天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唐翎在旁虽然听不清楚，到也分辨出是有人在她耳边低声劝慰。只可惜收效甚微，未待说完，已被九天再出怒言打断。

“唐翎说要带这两个小子外出历练，我已无权阻止，但他们如今本领，如何敢与‘历练’二字挂钩？趁着尚未出行，我们便该好好准备，你们再上几个，让他们真正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劝告者听罢，似已无奈，只得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