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寻踪（1/2）

此时云舵之上。

唐翎并没有就此回到王剑州府上，而是驾着云舵径直离开了长安城，向东行去。同时他还向肖靖讨来了那柄刚刚炼成的长枪，细细端详。

过了一阵，唐翎这才带着几分玩味开口对肖靖说道：“你这小子，居然临阵炼兵，而且还是一杆八尺长枪，倒是花俏得很啊。”

被恩师调侃，肖靖不敢造次，只得小心回答道：“弟子之前用得顺手，所以……”

“之前用得顺手？是在百世轮回阵的历练中么？”唐翎继续把玩长枪，“你在阵中逗留了多久？”

“弟子刚刚经历了一世历练，刚好是将门之后，幼年习武，少年从军，最后战死沙场，只得二十四年人生，有负师父期望。”肖靖颇为羞愧地回答，在他看来，这种血洒沙场的结果并非自己及唐翎所能接受的结果。

唐翎依旧注目于长枪之上，未有抬头看向肖靖：“陷入百世轮回阵中，你身为肖靖的记忆本就会被封存，自然也不会记得我这个师父，直至一生轮回结束后才重新恢复，这段时间中，你的所作所为本就与我毫无关系。何况对你而言，百世轮回阵只是成为人界主宰的必经之路而已，当中所经历的幻境人生，也并非你可掌握，主要目的乃是要让你历尽人间百态，最终得道。所以这与你是否辜负我的期望毫无关系。”

“但是——”

“但是什么？二十四年的金戈铁马还不能让你知足么？假若有一世，你呱呱落地不久便告夭折，那你又会作何感想？”

一句反问，肖靖当即语塞。

唐翎也不管自己徒儿的迷惘，手执长枪，已在云舵甲板上舞动起来，虽说施展的只是凡间招式，但大巧不工中又含有无数变化，若是放在两军交战中，光凭招式便足以独力面对千军围攻，只看的肖靖目不转睛。

唐翎又舞了一阵，这才开口说道：“阵法既然名为‘百世轮回’，自然不仅仅如此简单便可结束。你既已入阵，那阵法必然在你体内留下印记，待得机缘到来，自然会再将你传入阵中。届时你见到什么、做过什么，待得出阵后再细细琢磨也不迟。

说到此处，唐翎瞟了肖靖一眼，最后一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若你历经百世后仍旧过分执着得失成败，也只不过代表人王之位与你无缘而已。

肖靖并未听到唐翎这未有说出的一句话，仅躬身行礼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唐翎轻轻点头，手中招式已然停下：“这杆长枪的确适合于你，可惜终究是凡铁一块，对接下来可能的一场争斗，颇为不足啊。”

“争斗？”肖靖一愣。

唐翎也不说明，而是拿出一块指甲大小的血红玉石，屈指一按，已将其镶入枪柄之中。

玉石入柄瞬间，长枪顿时迸发出刺眼红光。随后，这柄临时炼成，外形仍旧有几分粗糙的长枪流露出阵阵威压，一时之间竟叫肖靖有点难以呼吸。

“接着。”

唐翎单手一扬，已将长枪抛向肖靖。肖靖慌忙伸出双手将其接住，但就在刚刚触碰到长枪之时，他的脸色大变，只觉得手中兵器中居然含有了几分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