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归来（2/2）

“可惜汝没有将她带回混沌境，不然吾们可以好好地对其进行研究，或许可以了解到一魂四体将会对这世间造成什么影响。”

“现阶段并不是对其进行了解的最佳时机，毕竟还有最后一体尚未出现在吾等面前，何况神魔二族如今对她囚禁亦可算得上万无一失，将之留在天恒山正是最好的做法。”唐翎解答道，“待得四体同时出现，吾等再将其一并带回便是。”

“包括芸儿么？”

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向唐翎飘来，惹得唐翎微微皱动着眉头，只是这种不悦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逝，随后，他似是下定了决心般回答道：“包括芸儿。”

虽然唐翎已作应允，但他的反应早已被众圣者看在眼里。“天”长叹一口气，开口说道：“看来芸儿在汝心中已达到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了。”

“的确如此，因此到时候吾将全力保证芸儿不受伤害。”唐翎对此直言不讳。在自己的兄弟面前，他无法长久地将自己对芸儿的感情隐瞒下去，既然如此，倒不如痛快承认，免得日后还会出现什么不必要的冲突与麻烦。

唐翎的如实回答使众圣者陷入一段短暂的沉默之中。对于唐翎的异常，他们确实早有怀疑与揣测，如今听得他亲口承认，他们依旧难以接受。

但身为当事人，唐翎却不管圣者的窘态，反而是如同火上浇油搬再加一句：“其实这次回来，除了汇报进展、修复封印外，吾还有一件事情要告知汝们：此间事情一了，吾打算回到凡间，以凡人身份与芸儿成亲。”

若说方才唐翎的坦然承认让圣者感到诧异，这一句话则是足以让圣者们陷入呆滞之中。身为创世之灵，居然说要与凡人通婚？便是将此称为玩笑亦显得过火啊！

“人”算是最早反应过来，因此他亦在第一时间再次作出确认：“‘灵’，汝确定要这么做？”

唐翎点头，表示这并非一个玩笑。

“芸儿只是一个凡人。”

“因此吾更应该珍惜与她一同的时光。”唐翎答道，“何况，若是能够带她迈入修行的门槛，并让她功力圆满，与天地齐寿并不是什么问题，在吾的守护下，或许一魂四体能够就此维持下去。”

“就此维持一魂四体现状，虽说的确可以如此，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又是一个异议。

“的确，”唐翎直接地承认了这个问题，“但吾会尽力找到解决方法，修复她们的魂魄，使她们不再出现灵魂之间互噬，进而影响世间的情况。”

圣者之间又是一阵沉默，一魂四体对完整魂魄的渴求，甚至彼此之间相互吞噬，仿佛与生俱来。这一情况在唐翎当初遇上九天之时便已有着一定的征兆出现。而同样的情况，放到芸儿身上却远远没有九天般明显，毕竟唐翎事后曾在芸儿口中得悉，她只是有点“不喜欢那名女孩”，至于那名神体，却是已达到了对所有魂魄本源都要一并吸食的地步！这或许便是一魂四体对各种本源之气来者不拒的真正原因。

说到魂魄互噬，众圣者终究没有唐翎那般了解，但他们却也知道，当初唐翎为天下生灵赐予魂魄灵识之时，早已设置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异族之间，魂魄绝对无法融合，此举正是为了顺应本源之气相互间水火不容的本质，可惜这个界限在一魂四体身上却似是薄纸一般脆弱，如今眼看自己设下的界限即将脱离掌控，走向未知的方向，便是圣者这般存在，亦不得不对她们加以注目。

但就在这时，身为创世之灵的唐翎居然表明立场，要保护身为一魂四体之一的芸儿，众圣者虽然惊异，但也知趣地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纷纷沉默下来，只有“地”似是要得到安心般再问一句：“汝能够保证？”

唐翎微微垂下双手，双眼散发出来的光芒带有几分迷离：“这不是保证。”

“既然如此——”

“这是吾必须要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