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章 孤苦(1/2)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守城的兵士反应过来,马上就要越过门洞的青衫老者忽然猛地一挥手中的马鞭,狠狠地连抽数鞭,马儿受不了疼痛,嘶吼着猛地抬起前掌,甩开蹄子狂奔而去,还未等兵士收起吊桥,马车已经越过护城河跑出好几百米远最新章节!
而刚才那一队人马已飞奔至城门下,为首一人正是怒容满面的宗必行,一袭黑袍衬着狂舞的黑发,带着黑暗的煞气扑面而来,跨下一匹黑马一马当先地冲上已经缓缓升起近六十度角的吊桥,守城兵士此时放吊城不是,不放也不是,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看着宗必行一人一马如黑色的怒龙腾空而起,瞬间稳稳地落在护城河对岸绝尘而去!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宗必行刚刚落在对岸时,吊桥几乎成九十度直角时,吊桥顶端再次出现一团红影,身似游龙,快似闪电,还未等众人看清楚,已经嗖地一下子也消失在了对岸,城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门内顿时马嘶人叫,不大的工夫,城门再次被打开,尾随在宗必行身后的一队人马打马而出,紧随其后。
青衫老者此时站在马车上疯狂地挥舞着马鞭,让宗必行没有想到的是,驾辕的马竟虽然不是很起眼,但却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大宛良驹,饶是他的跨下汗血,也绐终与那辆马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方才一起追出来的公羊律此时很没有形象地扶着大树呼哧呼哧直喘,他的轻功举世无双不假,独步天下不假,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也不假,不过那是在他一直能坚持下去的情况下估算出来的,公羊律的耐力那是相当的不济!
“奶奶地……你……你们欺负老子没马……是不是!”公羊律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气,完全没有刚刚追出来时的飒爽英姿。
宗必行的汗血宝马终归不是吃素的,转眼的工夫人已经追至近前,怕伤了欢颜只用了三成的功力,手起掌落,顿时马车的车体四分五裂,车内一身黄衫打扮的初睛与另外两人滚落马下,宗必行大掌一捞将险些摔落马下的初睛拽上了马身,青衫老者回身手一抖三柄淬了毒的刀直奔宗必行的面门、心脏、丹田而来,宗必行刚要躲闪,忽然怀中的初睛倏地张大双眼,抬手就将一把匕首刺向宗必行的心脏,如此近的距离就是要一击致宗必行于死地!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公羊律咬牙气沉丹田急速向前方掠去,等他千辛万苦赶到时,只见地面上三具残肢断体,初睛的一颗头颅早已被宗必行踩得稀烂,见公羊律出现,缓缓地扭过头,眼中露出阴狠的目光。
“被人算计了。”公羊律半眯着眼呆愣道。
话音刚落,宗必行像一头疯狮狂吼着飞身扑向公羊律,瞬间便扭打在一起,公羊律有一瞬间的怔愣猛地被一拳头击中面门,顿时鼻子血流如柱,宗必行双眼赤火,完全失去了理智夹带内力的双拳雨点般砸向公羊律!
公羊律也不是吃素的,抱着脑袋满地一顿乱滚!(—_—!)
忽然公羊律眼中利芒一闪,一个仙人摘挑直奔宗必行的跨下而来,宗必行躲都不躲双眼爆睁,大掌呈手刀状直掏公羊律的心脏,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要命的公羊律只得撤回摘桃的手,用了十成十的功力真气护体,砰的一声巨响,竟将宗必行轰开三丈远,宗必行勉强站住身形。
公羊律略有诧异地缓缓站起身,抬手擦拭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刚才被攻击时他便感觉到了,宗必行的拳头虽然凌利,但根本就没有几分内力,公羊律以为他要趁其不备给自己致命的一击,不成想他真的是内力已经耗尽。
上次被公羊律掳走时,宗必行用掉三成的功力施展血魂追踪术,而且三月之内不可再施展此术,不然施术人很可能内力耗尽,武功尽失!可欢颜再次失踪,城门四处皆有马车出城,情急之下,宗必行不顾宗无与众人地劝阻,一意孤行地再次施展此术,他追到城门时基本上内力已经不到一成!
一开始欢颜的确是被带往西门不假,但半路上被那位狡猾的青衫老者调了包,步行从北门出了城!
时间回退到初睛刚进入民宅时,那时的宗必行正坐在展颜阁的一楼大厅内愁眉不展,在要不要给欢颜下无忧散的事上天人交战,不下,他怕她憎恨自己而离开他,下了,他更怕她忘了自己再也不会爱上他,烦躁异常的宗必行猛然间大掌一挥,楠木罗汉床的扶手“砰”的一声被捏得粉碎,顿时木屑翻飞,吓得正在楼下忙碌的小丫环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跪倒在地。
宗必行深深呼了一口气,索性快刀斩乱麻,决定不再给欢颜任性的机会,她是那种认清一条道就蒙头走到黑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犟得像头驴,不用非常手段根本就别想得到她。
“初睛。”宗必行一声冷喝,从榻上站了起来。
一名小丫环忙跑到宗必行的跟前恭身道:“初睛姐刚去了前院。”
宗必行并未细想,欢颜所有的起居饮食全由初睛一手打理,想必是有事要忙,便又冲着楼上召唤道:“雪琦。”
楼上没有一丝的动静,宗必行微微蹙眉,不好的预感由然而生,宗必行忽然两步冲上阁楼,猛地挑开珠帘,顿时屋内的情形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雪琦与另外两名丫头倒在床前,人事不醒,而那张本应躺着欢颜的罗汉床上此时空空如也,室内根本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门窗也完好无损,欢颜就这样在他眼皮子底下再次消失!
宗必行身形不稳地晃了晃,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大掌毫无意识地抚摸着欢颜躺过的床榻,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欢颜逃跑了!
“菊!菊!”宗必行愤怒地嘶吼,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沉着冷静。
菊是宗必行安插在展颜阁处的影卫,保护欢颜的安全也每日将周遭的情况向他汇报,菊是从小就跟在宗必行与宗花舞身边的随从,十二岁那年,菊因打死了咬伤他的、宗必行大哥宗必文的爱犬险被宗必文打死,宗必行求樊萌,而救了他一命,从此便对宗必行忠心不二。
直到宗无、竹、兰、梅都被找了过来,菊仍旧踪影不见,冷静下来的宗必行终于发现是菊出了问题,这让他愤怒菊背叛的同时,心里竟有一丝小小的安慰,他的欢颜不是自己逃掉,而是被人掳走,这个认真让他找回了些许理智。
欢颜脚上的墨玉镶祖母绿玉镯是宗必行唯一的希望,他不顾众人的劝阻强行施展此术,而后果就是此时的他只能背靠着大树勉强不让自己倒下txt下载。
公羊律眼底闪现嗜血的笑意,缓步向宗必行靠近,手中破天珠乍现阴冷道:“欢颜日后由本宫来疼爱,你就放心地去吧!”
宗必行的眼中露着彻骨的寒冷,却不见丝毫慌乱,嘴角扯起一抹笑意看着步步逼近的公羊律!
官道旁的山崖上,两抹身影趴在崖顶,宗花舞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山下那抹黑影心痛之情溢于言表,可她无能为力,现在她根本无法现身,如若被宗必行发现是她假扮初睛将欢颜换出王府,被哥杀死是小事,怕的是哥恨她!
宗花舞上次被宗必行毒打后便被禁足在她的居所,大婚前一天,她捎人给初睛带话有东西要送给欢颜作为结婚贺礼,不明真相的初睛一进入宗花舞的住处,便被打昏,宗花舞扮成初睛的模样,而把初睛易容成自己的模样,慌称卧病在床,不许人打扰。宗花舞在王府本就不得宠,又赶上王府操办喜事,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发现躺在宗花房里蒙头大睡的是被打晕易了容的初睛。
第二天她又支开旁人,故伎重施与欢颜对调了身份,并给欢颜灌下了无忧散,施了**术,取了她的血解了公羊律在她身上种下的蛊毒。
被施了**术的欢颜才会以初睛的面貌,受到宗花舞的暗示自己走到了那处民宅。这一切,如果没有另外一个人的帮助,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宗花舞身旁的菊看着她一脸担忧地看着宗必行的样子语气颇酸道:“他没有事,你没看到后面赶上来的竹、梅、兰吗?”
话音刚落,宗花舞回身狠狠地就是一个巴掌大吼道:“谁叫你自做主张,让拐子王伤害哥的!”
菊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许久才缓缓地回头怒目而视道:“怎么?心疼了,舍不得了?”
“我告诉你菊,我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亲手宰了你。”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