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场面花腔（1/2）

珊珊觉得这大多原因要落在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拿勺子戳着杯子底部，她是不安的。

既不安又觉得愧对。这和以往的她也是不一样的。从前的傅珊珊，哪里会去想别人怎么样，哭也好笑也好，都和她无关。所以，人会变，还真是变得厉害。

她试图轻松一点，看高钧贤：“你看起来还好，不像你小姨说的那么糟糕。”

这一句绝对是违心的，什么叫场面话。说完就把眼睛别到旁边架子上的一株水养墨兰上去了。

高钧贤落在她身上的眼光沉默，又透着嘲笑一般。真叫人难受。隔着不远的距离，查天明时不时往他们这里瞧，正好收到珊珊看过去的一道目光，他拿着酒杯示意。

“是不糟糕，不过，能过得更好谁也不会拒绝。”

很长时间，高钧贤说话。这次谈话不同以往任何一次，或许是珊珊自己心里的敏感，总觉得他每一句话都已有所指。不觉就回过眼来朝他看过去。

他笑笑，不爱的咖啡也照样喝，喝咖啡时候的姿态和往日里的一模一样。这或许该叫做伪装。他们两个人，当年能够成为朋友，只因为同样的张扬和厌恶伪装。觉得每个人都戴着虚伪面具，假惺惺得叫人作恶。而如今，他们面对面，互相在掩饰和假装。曾经最讨厌的人，现在却成了那样的人。

悲哀？当然悲哀。难受得都让珊珊不知道还要怎么继续下去。她思量着要走。两人似乎是谈不到一块儿了。

手上蓦的就暖了一片，她放在杯子边的手被他捉住，高钧贤的眼睛很亮，带着一种紧张和迫切。

他猜到她要离开。

他们是一样的人，许多时候，许多念头也有不需要明说。以前觉得这真好，在她因为某个人伤心难过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天黑的时候，会有一个人可以听她说话，陪着她疯玩，那会儿觉得很好。珊珊挣扎了一下：“放开，查叔叔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