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说再见，再也不要见1（1/2）

缓慢的，极缓慢的，似吐出最后一口气息。傅珊珊不晓得泪流尽究竟是什么滋味，这近月来，她流光了十年里所有的眼泪。黛玉还宝玉一生泪尽，他给了她十年快乐和希望，她拿什么还他？

“我情愿你逼我。也好过，好过你现在的残忍。”

她哑着嗓子一字字说得艰难。已不愿去看他，不敢去看他，地上毯子间点点落着泪珠子，她抽搐着身子都要蜷缩起来。

“我一直以为，是不是我哪里做得过分了，让你以为我喜欢wilson；又猜，是不是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你要我把托付给其他人。就算，就算那天晚上，你和那个女人……我也跟自己说，你只是为了保护我，故意气我走。我一直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能多信任你一点；一直劝说自己再勇敢一点；一直坚持，再多爱你一点。原来，都是笑话。”

“原来你都知道，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在那儿做蠢事。”

她边说边往后退，那凄哀的样子让人不忍。明明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她仍旧不肯停一停。脚下趔趄，她险些栽倒。莫启伩几乎是立即就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唯恐不及的避开。

那一刻，沉闷压抑箍得他几要透不过起来。

“别再对我好。一点点都不要。要残忍就残忍得彻底一点。”

她对着他笑，眼泪一颗一颗的自脸上滑落。莫启伩双拳握得极紧，定在原地双眸暗沉的看着她，唇线紧抿，眉间皱痕清晰起来。

“我，我会按你说的去做，和wilson订婚，嫁进高家。以后，以后……你只是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