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裳旧锦华（2/2）

“嗯，醒了，渐离呢”眼眸轻扫了一下四周，却是没有高渐离的影子。

李有冉手一僵，原本轻轻握着倾城的手一下子重了起来。

“小姐，你放心，高公子没事，只是伤的比较重，在别的院子里休息”秋月上前一步。

倾城接着盯着床幔不说话了，脑中闪过在雁府的混乱场面，刀剑之声，还是人的惨叫声，血液从身体里迸发出的声音一历一幕呈现，他们的脸是狰狞的，喊叫起来可以看得见喉咙。

血水流了一地，泛着恶心的味道。

慢慢的闭上眼睛，心却是平静不下来。。。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里消失，闷，很闷“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有冉对着屋里的人拜拜手，示意他们出去，伏念却不怎么愿意，李有冉将趴在倾城身上的伏念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弯腰帮他把鞋子穿好“出去玩会”动作十分自然，好像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小玉，你吧粥端来”本就不喜欢秋月，这个丫头没有那么简单，心中对她的顾及是越来越多。

“好嘞”小玉见倾城醒来，心情大好，笑脸盈盈。

其他人都出去了，李有冉却没有，握着倾城的手没有松开，只有在握着她的时候才感觉到真实，闭着眼睛的倾城很平静，眼珠子都不动一下，睫毛长长翘翘的，很好看。

“王爷，粥”小玉端着粥进来，走到床边。

“给我，出去吧，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进来”李有冉觉得是应该好好跟倾城谈一谈了。

倾城知道李有冉这样做的目地，只是现在却是不想说一个字。想着能够平安回来却是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换来的就很是不安，良心受到了谴责，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别人换高渐离的平安，无论对方是什么人。

“吃到粥吧，不烫”粥早就熬好了，一直热着，以便倾城随时醒来就可以吃。

抽回自己的手，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上，睁开眼睛“给我自己来”

李有冉将碗递给倾城，倾城有一口没一口的吃得很慢很慢。眼睛直直的盯着碗里的白粥。

“雁春君是你杀的？”其他人死了身上都有伤口，只有雁春君没有，完完整整一处痕迹都没有。

“是”闭上眼，倾城就想起了雁春君倒下去的模样，满眼写满了恐惧，想那叱咤风云的雁春君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会武功？”问题接着而来。

“会点小把式，花拳绣腿”将一勺子白粥送到嘴里，轻轻的咀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你知道后果吗？”李有冉淡淡的问。

“知道，为求活下去，我们没有选择”口中的我们却不是倾城与李有冉，而是高渐离。

“你休息吧~灵珊身体不好，我过去看看”李有冉幽幽起身，不舍的看着倾城，却发现她没有瞧过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