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72第七十一回(1/2)
回到箫纂住的地方已经是凌晨,顾墨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倒在床上,想要睡觉。
箫纂看顾墨累的这副熊样笑道∶“后悔了吧,和我耗一天。”
顾墨撇了撇嘴,觉的这个姿势躺着不舒服,又换了个姿势,她叹了口气“箫纂,你日子成天是怎么过的,像是个陀螺,连轴转,不过有一点不用担心,你就连出去鬼混的时间都没有。”
箫纂皱眉道“成天箫纂箫纂的叫,叫老公。”
箫纂每次听顾墨叫老公,就打心底里高兴,以前他没有习惯管人一直叫媳妇媳妇的,他慢慢改了,可顾墨却常常就直呼他的名字,他不得已只能说出来,纠正他这个毛病。
顾墨倒是变的看破红尘一样,故意逗箫纂说∶“老夫老妻了,还叫什么?”
箫纂也没有脱衣服,在顾墨旁边躺了下来,似乎像是下一秒钟就要睡着,他确实太累了,每天保证基本的睡眠都做不到。
顾墨往他身边凑了凑,箫纂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身上,换作以往箫纂早就不安分开始对顾墨又亲又咬,今晚他是真的累了,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完全睡着。
顾墨推了他两下没有叫醒箫纂,她只好为他盖上了被子。
箫纂手机的闹钟把顾墨硬生生的给叫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六点,箫纂已经去了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顾墨还赖在被子里,侧着身子背对着箫纂,她听到箫纂从浴室里走出来,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订起了闹钟,我记得你以前从来都不用的。”
箫纂这一阵子确实和顾墨所说的一样,像是一个连轴转的陀螺,有时候回来都是三四点钟,曾经箫纂是雷打不动的五点起床,可现在他连足够的休息时间都没有,没有订闹钟之前,他已经晚起了很多次,为了怕自己睡过头耽误了正事儿,箫纂只好订上了闹钟能更保险一点,昨晚是他太累,忘了关掉,本来想让顾墨多睡一会儿,结果还是吵醒了她。
“老了,生物钟完全乱了。”箫纂回答她说。
顾墨昨天和箫纂在一起一天,她也确实能感觉到箫纂能有多忙,比她想象中的忙还要超出百倍,她知道箫纂对她的尽量真的是很大的牺牲,就像昨晚箫纂在开会,他的警卫员就来来回回进来很多趟,送来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谈的也是公事,当回到这儿的时候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就已经睡着,算起来昨晚箫纂也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人的正常睡眠一般都要七个小时,顾墨不知道除了他们旅行的那几天外,箫纂哪一天可以睡到七个小时以上,她开始越来越心疼箫纂,如果不是一天的感受,她也不会懂得了这么多,顾墨也暗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和任性,去做到理解箫纂,他没有时间也不会在央求他一直要陪着自己,算是理解万岁。
顾墨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挣扎了半天,还是抗拒不了温暖被窝的诱惑,她又重新躺了回去,侧对着箫纂想要在睡一个回笼觉,她知道箫纂应该是马上要走的,她也不可能在跟着他给他添麻烦,只想在睡一个回笼觉,下午回去。
箫纂看了看表,早上他有一个晨会,现在走时间才不算紧,他弯下腰吻了顾墨的脸颊,嘱咐她说“你先在睡一会儿,我十点多让人给你送早饭来,我忙完了在过来。”
顾墨感觉到箫纂没有让自己走的意思,似乎是想让她留下来,她刚刚席卷而来的困意全部一扫而空问箫纂道“今晚我还能留在这儿?”
“如果你觉的不想回去也可以,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在这里住么?在我以前想过我们还和曾经一样,你住在这里,可对你有点太可怜了,这和关禁闭没什么两样,白天我抽不出时间陪你,晚上又不一定几点回来,像是昨晚回来那么晚那是常事,你每天在这里干等,我怕把你憋疯,这里你也没有朋友,就算是白天连一个想说话的人都没有。”
箫纂也想自己每天进门都能看到自己老婆,吃上一口热饭菜,权衡之下,他还是不想自私,每晚都要让顾墨等他到很晚甚至等不到,箫纂也没有敢提过,她知道只要说出来顾墨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他不想让顾墨把他看做生活的全部,这样她会更加依赖。
顾墨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她想梦杨了,孩子一直由苏慧清和月嫂照顾,但顾墨这个当妈的走哪都惦念着自己的孩子,有两天没见她都想的不行。
箫纂没有时间和顾墨多说,他匆匆的出了门到了师部还没有半个小时,顾墨就接到箫纂的电话,箫纂为了她将所有的工作日程尽量往前排,他告诉顾墨下午带她一起回去,陪她逛街,或者看电影。
顾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确认了一遍箫纂说的是真是假,高兴的脑袋里一片浆糊,忘了箫纂他从不开这种玩笑,他不会好端端给她希望然后让她失望。
箫纂没到中午就赶了回来,顾墨这头小懒猪还赖在床上,箫纂拉开窗帘,中午的太阳正足,洒在顾墨身上,顾墨被晃的眼睛刺痛,她让箫纂把窗帘拉上。
“你属吸血鬼的?见不了阳光?”箫纂打趣道,印象中顾墨似乎一直不喜欢阳光,在家都喜欢拉上厚厚的窗帘,无论坐在哪里她都喜欢靠在什么地方,箫纂知道这种现象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属于过度缺乏安全感,这些都和顾墨的家庭还有生长环境有关,没人让她知道什么是保护,什么是安全感。
箫纂当初和雅辰离婚选择和顾墨在一起,那时他就觉的顾墨属于需要保护的一类人,从小父母离异,居住在外婆家,家里的亲戚又没有亲情劲儿,她永远都觉的自己不值得别人爱,箫纂很心疼这样的顾墨,以为顾墨随着年龄的增长,可以让自己有更多的安全感,慢慢发现,岁月只给她身上带来的自信,她仍然感觉所有的东西是那么容易失去。
箫纂换了身衣服等着刚刚睡醒的顾墨洗澡出来,顾墨的衣服放在床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光洁的皮肤在阳光的散射下,像是没有瑕疵的瓷器,箫纂情不自禁的上去抱住顾墨,将她揽在怀里,低下头吻着顾墨的耳朵,在他耳边温柔的开口“媳妇,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迷死人了。”
箫纂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顾墨身上上下游走,每过一处,都引的顾墨浑身发麻,箫纂用他的大手覆在顾墨浑圆之上,揉搓,顾墨自从生完孩子以后,身材要比曾经更加的丰满,现在的尺寸,让箫纂觉的一只手都已经掌控不了。
顾墨已经被箫纂挑逗的开始发出嗯嗯的声音,看自己媳妇这么想要,箫纂这家伙倒是不急不慢,他将顾墨抱上了床,把她身上唯一的浴巾给扯了下来,开始细细啃咬顾墨胸前的那一处樱桃“舒服么?” 箫纂的声音迷离透着股沙哑。
干这种事儿的时候,顾墨每次听到箫纂这些话,都不好意思回答,这个男人却偏偏就喜欢这样去问,箫纂见自己媳妇在那里不坑声,他也已经习惯,对她说“我们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和我还有什么害羞的,舒服就说出来。”
“自己知道就行了,干嘛非要说出来”顾墨蹬了蹬小腿,表示自己的不满。
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即使都已经精疲力尽,箫纂还是总吃着顾墨的豆腐,这儿捏捏,那儿掐掐,两个人离开师部已经是晚上的事情,所谓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说好的逛街看电影没有一个实现的了,箫纂倒是表示可以陪顾墨一起去,顾墨还是惦记着梦杨,拒绝了箫纂今天这么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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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杨会叫妈妈的事情,让箫纂知道,引的箫纂吃了很大的干醋,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箫纂发现她的小情人在他怀里每次都不乖,不是哭就是闹。
箫纂对着小梦杨一直在说叫爸爸,叫爸爸,梦杨好像是偏偏和箫纂在作对,嘟着小嘴,奶声奶气,呜呜的叫了声妈妈。
顾墨炫耀似的看着箫纂,一脸的骄傲,亲了亲梦杨肉乎乎的小脸,笑道“我们家梦杨都觉的爸爸坏。”
箫纂仍是不甘心,这个手里习惯拿枪的人,竟然拿起放在床上的一只小熊,在梦杨面前晃来晃去,对自己女儿说“叫爸爸,爸爸就把这只玩具熊给我梦杨,快叫爸爸。”
顾墨打击箫纂的积极性道“老箫同志,你把女儿当成几岁小孩了?你说这些她听不懂的,况且梦杨好像对这只熊不感兴趣,买来到现在,她也就抓过一次。
箫纂还是没有盼来梦杨叫爸爸,他失落的看着女儿,叹声道“梦杨知道么?爸爸其实很爱你,只不过爸爸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和妈妈,不要怪爸爸好不好?”
顾墨这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发觉箫纂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很介意女儿对他的不亲近,虽然说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可也是分的清和谁亲的,梦杨每次似乎都很不习惯箫纂这个在她眼里的陌生人去抱着她,不过这也难怪,箫纂出现在自己女儿身边的次数真的很少很少,她也开始打算以后每天在小梦杨耳边念叨,她的爸爸是英雄,是一名解放军师长,他很爱梦杨,很爱,顾墨不管梦杨听不听,也打算每天和梦杨说,让梦杨知道她有个多么爱她的爸爸。”
箫晨自从离婚以后就把行李搬回了箫家打算在这里住,曾经搬出去的时候因为苏慧清每天的唠叨,他甚至感觉自己耳朵都要长了茧子,现在倒是怀念起了那份感觉,愣是要搬回来。
箫纂一直没有太多时间去好好问问箫晨到底因为什么,或者是不是他在外面有了人,才会对离婚这件事儿看的特别洒脱,像是好端端的没事儿人一样,照样是没心没肺。
箫纂叫来箫晨,又拿了几瓶酒,想要和箫晨好好唠唠,箫晨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实心里也有很多苦说不出来,毕竟他和王佳然生活在一起了那么久,很多事情都已经养成了习惯,现在手机里没有王佳然的信息,耳边没有王佳然的唠叨,他才知道王佳然已经离开了他,过去的生活只有怀念,隐约间也有很多的不舍。
箫晨和箫纂说出了掏心窝子的话,他如果不是万般无奈下,他舍不得结束这段婚姻,他只是看不到任何他们走下去的可能,两个人有太多的不合适和性格问题。
箫纂理解箫晨,当初他和雅辰结婚,虽然情况不同,那是一个错误的开始,他也知道箫晨口中看不到未来是什么感觉,只不过仍在惋惜箫晨和王佳然之间的结束。
箫晨几乎是被箫纂带大的,他很怕他这个大哥,同时也很爱自己这个唯一的哥哥,看到箫纂现在的生活,有了自己很爱的人,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一家三口的日子很美满,他也打心里高兴。
兄弟俩喝了很多酒,箫晨甚至上楼都有些不稳,苏慧清见自己两个儿子醉成这样,忍不住数落道“怎么都喝这么多,箫纂你也是,好不容易有空闲的时间,你也不多陪陪梦杨和顾墨,在这儿和箫晨喝成这样,你别管他,他离婚的事儿,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佳然多好的姑娘,他还不知道珍惜,非要离这个婚,我看要是好好商量,还会有挽回的余地,你看看他,像是块木头一样,什么都不说,就在那等着签字离婚。”苏慧清想起这些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看箫晨怎么不顺眼,有时候甚至连箫纂也一块的牵连上去,觉的箫纂不帮忙,她知道箫晨是最听箫纂的话的,箫纂倒好,一句话也不劝。
箫纂醉的厉害,他干脆坐在了楼梯上对苏慧清说“妈,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旁观者清,有时当局者才明白,因为他们经历的事情我们并不知道,只是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好与坏,这样并不对,你知道人最怕什么么?那就是重感情,重感情的人往往都是受伤害最多的人,只懂得一味的付出,还在心里做梦得到回报,期许的太高,结局总换来失望,箫晨这样其实也不错,至少他像个爷们拿的起放的下。”
箫纂的这些话,让刚哄完梦杨睡觉的顾墨全部听到,一字不落,他不知道箫纂是酒后吐真言,还是怎样,她质问箫纂说“难道你对我不想重感情么?”
箫纂站了起来,走到顾墨身边,浑身的酒气让顾墨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后悔刚才没下楼看看,没拦的住。
他将一只手搭在顾墨身上“媳妇,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不重感情的人,平心而论,我对你算是用我最大的努力去做到最好,怎么会不想对你重感情,可是我有时候真的会怀念以前的自己,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什么都不用去考虑,不用成天的去担心谁,基本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左右我的心情,谁也不可能让我养成依赖和习惯,直到遇见了你,是你改变了我的生活,你不高兴的时候,我心情也会随之沮丧,你和我任性的时候常常让我手足无措,每天即使我没有时间去陪你,在开会或是下连队,我也总会去担心你,这些变化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不过我没有后悔,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也早已经把你当作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爱你,很爱。”
箫纂这些奇怪的表白,箫晨和苏慧清都在场,弄的顾墨有些尴尬,也从另一方面证明箫纂真的喝多了,否则他清醒的时候,觉对不会在人前说出这些话,他这个不会说爱字儿的人,说出我爱你很不容易。
箫晨在一边起哄道“嫂子,你算是我箫晨见过的最幸运的人,打从你来到我们箫家开始,我就觉的你这个小姑娘好,干干净净,有些天真,也有些幼稚,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和我哥走在了一起,我哥还给了你婚姻,这对他来说真的不容易,你应该知道雅辰和我们箫家的关系,她的父母又和我们家是世交,当初我哥说离婚以后,雅辰的爸妈来找了三四回,都在指责哥的不负责任,以他这种办事理智的人来说很难,不是因为他是我大哥我说出这些话来,他从小身边围着的女人就很多,印象里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人没有断过,他都没正眼瞧过,总是用不合适来拒绝人,你是真给他套牢了,你们啊,一辈子分不开”
顾墨听到箫晨嘴里的一辈子分不开,心里荡起了温暖,她和箫纂结婚以后,她有过很多次想要放弃的冲动,慢慢发现,箫纂有他的痛苦,他不是不愿意给她时间,而是根本给不出来,她又想起当初和箫纂说的那些话,他什么都不在乎,只想要和箫纂在一起,如今箫纂'给了她这么多,她还是愈发的贪婪,想要的更多,她已经忘了当时的初衷,和忘记了他们之前的路有多难走,算是大风大雨一起过,换来如今的平淡,她也应该知足。
月嫂将梦杨抱回了苏慧清特意准备的婴儿房里,箫纂想要去看看女儿,刚走到婴儿房门口,怕自己一身酒味儿熏到梦杨,只好回了房间。
这三浮的天气,箫纂却偏偏关节炎复发,醉的头疼,在加上腿痛的厉害,折腾了整整一晚也咬牙挺着,不想打扰顾墨休息,以为第二天就应该没事儿,谁知道非但没有减轻,仿佛整个腿的每块骨头,都疼的厉害。
顾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箫纂坐在床上,额上一直冒着虚汗,她问箫纂怎么了,箫纂也只说没事,怕她担心。
顾墨也不傻,她不信箫纂嘴里说的没事儿,光是看床头柜上的闹表,已经十点多箫纂都没有回去,完全不像是箫纂的作风。
她又问了一遍箫纂到底怎么了,箫纂见瞒不住,也怕顾墨一直在问,他指着自己的腿说“老毛病,关节炎,只是今天好像感觉不对劲。”
顾墨从来不知道箫纂有这个病,问他说“你腿受伤了?怎么有这个毛病。
“很早以前就得了,有时候疼的厉害。”箫纂想起来应该是昨天在训练场上抻了一下,在赶上阴天,弄的他现在感觉下床都很困难。
顾墨让箫纂去医院,箫纂虽然痛的厉害,可觉的这种小病不至于去一趟医院,他只是让顾墨下去给他取两片止痛片回来。
顾墨跑下了楼去药箱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止痛片,苏慧清问她怎么了,顾墨一脸担心的说“箫纂腿疼的厉害,我让他去医院也不去,找止痛片也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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