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2/2）

“王爷是第一个。”

“哈哈哈……真是个有趣的女子，若非我俩的敌对关系，姑娘这个朋友，攸便是交定了。可惜可惜…可惜你偏是他身边的人…”

“能与王爷交心是晴月的福分，晴月与王爷又岂会是敌对关系？即便皇上，也从来都不是王爷的敌人。”

“姑娘到底想说什么？”司马攸已经消灭了第一壶酒，早就打听到司马攸是好酒之人，今日看来果然消息不误。“酒，攸已喝过，的确是难得的美酒，姑娘心灵手巧，现也不必与攸拐弯抹角。”

“先帝众多子嗣中要数次子司马攸，也就是王爷您最得人心，文武双全，声望远远胜过长子司马炎，即当今圣上。当年先帝受封晋王之时，身边的谋士纷纷举荐立王爷为世子，掌握大权，只是先帝在最后一刻又改变心意，决定立长子司马炎为晋王世子，给予手中大权，才以建立如今泰始盛世。但王爷却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先帝会改变主意，王爷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论声望论才能也的确早已超逾当今圣上，心有不甘所以处处打击圣上，势与圣上为敌。”

“是，姑娘说得不误，这个位子上的人本应是我司马攸，他何德何能立于我司马攸之上？”

“那是因为先帝看得通透，先帝并没有做错。”

“攸自认能文善武，应当是王者之选不误。”

果然是年少轻狂的年华，他的自信没有错，错的是他忽略了重点。“那是因为王爷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大胆民女……”

“晴月是大胆。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中俊杰，这番话可曾有人斗胆在王爷面前提起半句？王爷自幼起便在众人敬仰与拥戴中成长，也因此使得王爷自信过人，对权力的追求甚是渴望，而逐渐建立起心中的野心。先帝正是看到了王爷的野心，认为王爷并非最佳的统治人选。”

“哼，无野心何为男人？”

“王爷的野心用在了错误的地方，王爷眼中只有权力，而不是——治国。”话到此处，眼见司马攸犀利的眼神已黯淡不少，随之陷入了深思。“王爷可曾为天下苍生而忧为百姓安康而愁？但皇上做到了，司马皇朝得以认同，这岂不是先帝所望？”

司马攸被这一番话问得哑口无言，他不傻，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出这番话，才使得他一直都在埋怨之中迷失而忘了根本，如太后所言，他只需要一个人去旁桥侧打地点醒他而已，我相信，堂堂齐王司马攸定会有所悟。“王爷还欠晴月一个请求。”

“攸未忘，姑娘请说。”

“皇上确确实实是个爱国爱民的明君，请王爷放下从前的误解，给皇上一个机会去证实自己，说不定王爷会发现，先帝的选择是英明的。”

司马攸面露纠结之色，并未给予任何回应，放下手中最后一壶酒，神情恍惚地离开了。“今吴国未灭，若王爷与皇上兄弟同心，晴月相信统一天下是势在必得。”司马攸诧异地缓了缓脚步却仍是头未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