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冬至舞会（二）（1/2）

“说起来,”加雷斯神秘地凑近谢子余,打开微博,“你知道今天最热门的微博是哪条吗？”

“我不玩微博txt下载。”因为输牌导致的坏脾气,谢子余一看到塞博坦就心里起无名火。

忽略掉谢子余一张臭脸，加雷斯笑嘻嘻地揽过他，摆正他的脸直视屏幕：“你看你看！贝利亚第一次放天使的照片上来诶！没想到也是普通的发色啊……我还以为会是透明的或是七彩的。”

光屏上,只能看到模糊成一团的三种颜色头发。金色那一团是贝利亚，中间的黑色水草是他,左边稍高一些的浅灰色是梅塔瑟斯。谢子余只觉得心累,同时又有些庆幸。那个以懒惰闻名的贝利亚居然对微博这么上心，真是怪事一桩。

“你为什么看到这么激动人心的照片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加雷斯大声质问，满脸不解,“这可是第一次！第一次啊！天使竟然拍出照片,你知道多少天使研究员激动得心脏病发吗？”

如果你在照片上、时时刻刻担心照片会还原……谢子余瞟了眼只能辨认出颜色的照片，突然安心下来，“我只觉得医院的负担明显加重。”

“好吧，”加雷斯耸耸肩，“所谓圈外人永远不懂圈内人的执着啊，唉——”

通过贝利亚考验后，谢子余的生活回归规律，周一到周四兢兢业业上课，周五去上天使补习班，周末淘材料、做作业、研究新机甲，间或去一次凯尔里斯敦。

安逸而能自由自在研究机甲的生活，使得谢子余十分享受。在韶容的指导下，原本一塌糊涂的机械原理，也慢慢进步着；从贝利亚处学得新颖的设计思路，三人一起研究新的魔法机械，学业上的往前走一小步，都能让谢子余感到由衷地开心。

如果不是网上走哪儿都能遇见端凛，那就更愉快了。

“其实端凛人不坏，”谢子余试图劝服自己，“还能给你普及高级材料常识。”

但是他怎么也改不了一见端凛就虎躯一震的习惯，那个打得他满头乱窜的端凛余威仍在，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某天谢子余心血来潮没有在平常时间去倒卖材料，端凛的名字是代表离线的灰色，神秘的jack却笑眯眯地找上了门。jack今日一身酒红色西装，胸前一朵黑玫瑰，极尽风骚之能事。

jack戴着墨镜，一路保持从容的步伐跟随谢子余。有点好奇他来找自己的意图，谢子余没有开口问，等着他自己找上门。

“谢先生，”jack终于忍不住搭话，“您前几次……商人应该具体点儿……前十六次送来的货物，质量都远远超过市场平均水准。”

探究的眼神，被完美地隐藏在茶色墨镜之后。jack颇有兴趣地打量着谢子余——他正往空间囊扔进一块成色不错的绿玫晶，“我想郑重地询问您，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司做采购顾问？”

对他的橄榄枝提起了兴趣，谢子余首先想到的却是：“我没成年，童工行吗？”

jack忍住喷笑的冲动，维持客套的笑容，“因为是网络公司，所以可以逃避政府这方面的法规。你看网游类都能自由入职，我们只是一家虚拟公司罢了。”

谢子余终于想起关键的东西：“我要做些什么？”

“非常简单，”jack耸耸肩，“就只是负责大型货物的验货以及对公司采购提出建议，你可以保持自己的兴趣，公司将会以优于市场上的价格购入你的原料全文阅读。”

“也就是说，我负责的就是检查货物是否合格、看看买什么好，和卖东西给你们？”

“可以这样说。”jack点起一支烟，“每个月保底三千联邦币，你卖给我们货物则上不封顶，时间自由。”

“等等！”谢子余喜出望外，又担心是因为明多的人情，“薪酬是不是太多了？”

jack用食指和拇指拎着烟，烟嘴抵着下巴，作思考状：“这一行是很赚钱的，你做不好我可会辞退你噢？”

谢子余赶忙一锤敲定：“就这样吧！”

两个人就细节问题做了番讨论，jack发出入伙邀请。

蓝色的弹框出现在谢子余眼前：【jack】邀请您加入【jack交易公司】，是否同意？

“真是简明直白……”谢子余汗颜，爽快地按下接受键。

数月时光如白驹过隙，好像前一天还刚考完期中考试，这一天却已经是冬至晚会前夕。冈雷姆世界流传着无数关于冬至节的典故，从龙族版本到精灵版本，从人类版本到半人马版本，一千万个种族有一千万个冬至传说。

“至于哪个版本是正确的，已经没有人在意了。”加雷斯耸耸肩，“大家知道的只是放假，狂欢节，晚宴，和凯尔里斯敦的第一场雪！我们学院比较矜持，只保留了晚宴，最热闹的综合大学，节庆的喧闹声连市区都能听到呢。”

初雪的事情，谢子余从梅塔瑟斯那儿了解过。据说是路西法（贝利亚补充道：“大人”）的私人癖好——爱雪中漫步。

每到这一天，迈礼耶就会调整凯尔里斯敦的天气，让这个一直在赤道附近漂流的城市，享受到天降的冬雪。

冬至节的前夕，已经能感受到寒流来袭的预兆。谢子余只穿了一件单衣，早上还热得浑身大汗，傍晚时分，已然手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说我选择什么味道的香水比较好？”加雷斯紧张地打开空间囊的统览界面，调出香水栏，“这一瓶我担心味道太甜了，把它拿出来，你闻闻后调……”

“得了吧你！”谢子余嫌弃地一挥手，鼻子皱起，“糙汉如你，适合汗水味的香水。说实在话，你不觉得男人喷香水很恶心吗？”

加雷斯用“你这个乡巴佬”的眼神鄙视他：“莱尔德给我的发光经验！你懂个屁啊！”

“林唯说不定都没有你这么多香水。”谢子余摊手，“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小娘炮。”

“滚！”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是冬至节当天还得上半天课。

认真听课的谢子余和林唯简直是两个异类——女生们哀愁地抱怨没有足够时间打扮自己，男生们则在猜测会被分到哪个空间：“我可真希望见到阿托莉亚女王一面呐！”

“没出息的可悲男人。”加雷斯转转笔，鄙夷而充满优越感地吸吸鼻子，“像我这样的男子汉，从不会围着女人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