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所以是禽兽么（1/2）

古小岑带着秦扬来到那条小溪旁边，平日她就是在那里面取的水。小溪很细，水也很浅，古小岑几乎能够就这么趟过到对面去。但是水非常的清澈，甚至还有一股甘甜味儿。

“你坐在这里，我去取水。”秦扬的伤依旧还很严重，之前古小岑心不在焉便一时忘了。在走过来的途中古小岑曾经要求秦扬呆在山洞里等着她，可是秦扬执意要亲自前往。

古小岑大致知道秦扬要做什么，别说他，就是古小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了。可惜这里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所以就算难受古小岑也只能忍住。

秦扬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落在了古小岑瘦弱的肩膀上，开始秦扬不肯，就算告诉他牵扯到腿伤兴许就要留下病根儿了。秦扬依旧不愿意，古小岑默默的想到，真是个既骄傲又固执的人！

既然秦扬不愿意，古小岑就自己拽着秦扬走。秦扬胸口有伤，腿部更是伤的严重，使不得多少的力。之前去打那只野兔还是靠了许多运气在里面，现在的他想要独自行动，的确有些难度。便也就半推半就的默认了古小岑有些小无赖的好意！

“里面有鱼，我去抓几条上来。”之前因为担心秦扬的伤势，古小岑一直没有走太远去找吃的。便每天都是啃些野果，早已经食不知味了，此时见到有鱼顿时忘了来的目的了。

看着穿的破破烂烂，在水中跳来跳去的古小岑，秦扬扫视了一眼身旁渐渐冷却的烤兔，默默地转开了视线。

“看，我抓到一条大的！”古小岑站在水中，高兴的冲着秦扬扬了扬手中的鱼。

那鱼不大，因为古小岑瘦小的手衬托着而显得尤为的大。古小岑开心的抱着鱼往岸边走，脚下猛然一滑，一下子就栽入了水中。秦扬猛地用手撑起了身体，双眼紧紧的盯着水面。

因为水不深，所以古小岑很快就爬了起来，但是身上已经透湿。甚至是脑袋上都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着水，扑哧扑哧的往外吐出一口水，既狼狈又好笑。古小岑有些气急败坏的甩了甩脑袋上的水珠，高高的举起鱼似乎是想要狠狠的丢出去！

末了似乎又有些舍不得，灵动的眼珠子胡乱转动着，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鱼从新抱回了怀中。看着古小岑狼狈而护食的举动，秦扬忽然扬唇笑了。

古小岑站在水中愣愣的看着秦扬，微微含笑，黝黑的眸子看向她。很久很久以后古小岑依旧无法忘记这个场面。

穿着染有血迹还有几分狼狈的秦扬屈膝坐在草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轻轻抵住自己的唇低声笑着。悦耳的笑声缓缓的传入她的耳中，甚至是更深的地方。果然如同她想得那样，秦扬的笑容很好看，很好看。

古小岑的衣服全部湿透了，只能用树枝挂在火堆前烤干。秦扬脱下了自己里面的长袍让古小岑换上，比起外袍受损严重，和里衣的满是血迹，那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谢谢！”此时古小岑也不客气的推辞了，直接拿过去就换下了湿衣。

秦扬背对着古小岑打坐调息，古小岑穿着他的衣服躲在挂着衣服的木棍后面。虽然古小岑是觉得她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身体，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必要回避，不过秦扬坚持。古小岑也觉得毕竟内里已经成年了，如此便是更好不过了。

秦扬的长袍对于瘦小的古小岑来说实在是太长了些，古小岑便在将袍脚往上撩起，然后在小腿处打了一个结。而袖子也高高的挽到了手肘处，垂头看了看，对于这么一身怪异的打扮甚是满意，便就这么走了出去！

“该上药了！”古小岑一边招呼了秦扬一声，一边熟练的将药膏捣碎，然后捧着用木碗装的药膏跑到秦扬的身边。

秦扬扫视了一眼绿色的黏糊糊的东西，优雅的脱下了自己的衣衫，光明正大的露出了他被古小岑包扎的乱七八糟的胸膛。看着自己的杰作，往日倒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却觉得有些赧然了起来。尤其是当指尖碰到秦扬温润的肌肤，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会不小心弄伤他。

前世也不是没见过男人裸着上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见到秦扬衣衫半退的样子古小岑心中就像是在打鼓一样。不停的告诉自己，自己是小孩子，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如此念叨了几次，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加慌乱了起来，一不小心就真的戳到了秦扬的伤口。一丝血流到了古小岑的指尖，古小岑手指一颤，惊慌失措的抬起了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不痛！”悦耳低沉的声音，并没有太多安慰的意思，古小岑却出奇的心静了下来。

秦扬昏迷的时候她明明可以将一切都做得好的，可是秦扬好不容易醒了，古小岑发现她却没有了之前的那份自在。不知道是因为脑中一片空白，所以在面对陌生的秦扬有些茫然的缘故，还是因为秦扬的少言寡语，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好相处！

好不容易将秦扬的伤处理好了，古小岑有些沉默的熬了药，烤好了鱼。两人分了吃了，味道不怎么好，和秦扬的烤兔相比，有些不堪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