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0.那些时光那些爱,一去不返(6000+) 必看!(1/2)
谁在哭?为什么跟她的子谦哭声那么像?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白敬先,见他向来沉稳冷静的脸上竟然有一抹慌乱一闪而过,绕过他,径直推开门往前方走,却在暮色之中见一人行色匆匆而来全文阅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念卿。
“敬先啊,子……”
见小楼站在小径中央,她愣了一瞬间,继而一脸平静的望向跟在小楼身后的白敬先,“子烨发烧了,你快叫明哲来一趟,云佳都快急死了,这孩子一个劲儿的哭就是不睡觉。婊”
白敬先暗暗舒了口气,招手叫北棠来,“叫明哲来一趟。”
北棠自黑暗中闪身而出,低眉从易小楼身前绕过,快速从白氏庄园离去。
魏念卿这才上前来,浅笑着对易小楼道,“子烨病了,云佳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来看看他。变”
易小楼眸中本明亮起来的眼睛瞬间黯淡了,垂下眼眸,前所未有的疲惫,“要不要我去看看。”
从前总会觉得照顾孩子有多么麻烦,曾跟小天姐躺在同一张床上说将来不要孩子的傻话,而今当她成为一个母亲,拥有过自己的孩子,才知道就算是孩子生病最难照顾的时候,作为母亲整夜整夜的守在床边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子烨生病了吗?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她是那么的羡慕云佳,羡慕魏念卿,也羡慕她身后的白敬先。
至少他们还有孩子可照顾,可是她呢,她的子谦不在了,她怀胎七月艰难生产,到最后什么也没有。
“不用了,你前些日子没少受累,现在身体怕是还没复原,还是快些休息吧,你爸爸给你准备了房间,随时都欢迎你回白家来住。”魏念卿拉住她的手,颇有要把她留下来的意思。
她摇摇头将手抽出,清眸中一片沉静的痛楚,转过身大步往外走,“不必了,这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
目送易小楼离开,白敬先几步到魏念卿身前,伸手揽她入怀。
魏念卿没想到他会如此,身子一时间僵硬在原地,半晌只听他在她耳边道,“谢谢你念卿,如果你没过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那孩子解释才好。”
魏念卿拍拍他的背从他怀里退出来,两人一道回了会客厅旁边的小独栋。
小子谦好容易长胖了一些,最近却极速瘦了下去,有时候整夜整夜的哭,这也是魏念卿还没有离开易州的原因。
两人站在摇篮前心疼的看着摇篮里粉雕玉琢却急速消瘦的孩子,魏念卿蹙眉,“怎么办?孩子病成这样,如果在我们手里有个闪失,我们该怎么向家延和小楼交待。”
白敬先皱起眉,“明鉴三天之后会从复州回来,到时候子谦的病不是问题。”
“为什么现在不叫明哲来,等明鉴还要三天之后,这三天我们谁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白敬先你还是这么自私。”魏念卿怒视着她。
他亦愁眉不展,想了一会儿低声道,“小楼和叶承颢就要结婚了,我不想在这之前横生枝节。明哲不是北棠,他没有白氏纪律约束,不会替我们保密。如果叫他过来,子谦的事情恐怕瞒不住,所以在小楼和叶承颢顺利完婚之前,我们不能冒险。”
魏念卿心疼的把子谦抱在怀里,冲了奶粉喂给他,又抱着来回走了好一会儿孩子才慢慢睡着。
东风会所,清冷的夜幕之下,白东风孑然而立,身影孤寂轻健。
“事情查的怎么样?”
“如您所料……幕后主使,确实是那人。”银狐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和北棠曾经分析过,但从来没想过子谦的事情竟然这么复杂。
而白东风向来审慎,他说过,太过明显的真相往往还蒙着一层面纱,揭开这层面纱才能看到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听从他的吩咐,她在查到真相时,一边佩服白东风心有九窍一边亦有些心寒的感慨。
有些时候,知道真相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如果不知道,起码还能抱着一些幻想,知道了,就没那么美好了。
白东风静静站着,双拳暗暗握紧,月光下骨节相撞之声格外刺耳。
银狐低眉,“少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吗?
白东风回身,黑眸中满是杀戮之气,“把江北油田的经营权全数交给楚氏,约楚远山明日在博雅会所共进晚餐。”
银狐点头称是,只身从东风会所离去,将白东风一人留在冰冷的夜幕里。
他抬眸望着天上闪烁着的那些星星,他们看似那么近,实则又那么远,这样的距离,像极了他与易小楼。
李嫂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提醒他休息时间到了,夜风袭来有些微微的冷,他转过身,借助手杖慢慢走回了卧房里。
空荡荡的房间,桌上仍旧摆着易小楼的照片,他站在桌旁静静看了一会儿,觉得心被一寸寸揪紧了。
仰头迅速将房间的灯关上,他躺在薄被里任由腿上的疼痛蔓延,直到痛感爬上胸口,遮住了心尖上那一处的疼,他才锁着眉头睡着了。
翌日,博雅会所最华丽的包房,白东风靠在沙发上,已然等候多时。
今日整个博雅会所里除了必要的服务员和厨师以外,什么人都没有留下,对外也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他包下了这里,只为等待楚远山和楚怡文的到来。
银狐在身后低低的抱怨,“对她那种人,何必如此客气。”
他轻笑着起身,在房间内走了个来回,而后将手杖递给银狐,“这个东西你先收起来,看着有些碍眼。”
腿上的伤日益严重,脚掌完全不能使力,否则那种痛感便锥心刺骨,银狐和北棠给他订做了这个手杖送来,他原本十分不喜欢,而今用久了觉得也挺合适。
楚怡文和楚远山在二十分钟之后姗姗来迟,她跟在她父亲身后,漂亮的脸上带着些往常没有的小心和矜持。
银狐不屑的别开视线,是了,上次污蔑易小楼的事情,白东风虽然并不与她计较,但已经用最无情的方式拒绝了她的真心。高傲如她,怎么可能没有一丁点儿挫败感。
而楚远山仍旧是客气的,在上座坐定之后微眯着眼睛看白东风,“家延,过去是怡文不懂事,她做的不对的地方伯父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她年纪轻不懂事,再给她一次机会。”年纪轻不懂事吗?不懂事怎么能经营楚氏那么大的公司?不懂事怎么会在多年前大学刚毕业就懂得用收购的手段逼华阳破产,怎么还懂得模仿他的笔迹伪造收购合同。
她聪明,只是在感情上聪明的过了头,把手段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白东风勾唇,“伯父言重了,我和怡文之间,本是我有负怡文在先,江北油田的经营权本就是属于楚氏的,白家就算再想要这笔生意,如今霸占了这么久,也该交给楚氏了。”
楚远山担忧的锁眉,吃进口中的东西,哪里还有吐出来的道理,更何况这人还是白东风。
他心里明明知道他有别的打算,可又猜不透他到底是如何想的,江北油田在白氏的经营下已经如火如荼,在最高峰时期他却要转手,分文不取的将油田完璧归赵,他这么做,到底用意何在?
一顿饭吃的无比堵心,楚远山带着楚怡文从博雅离去时银狐才表达了她的不解,“既然少爷想要的是整个楚氏,那为什么还要把江北油田还给他们呢?楚怡文对小楼做了这么多手段残忍的事情,我们根本不应该对她有丝毫的怜悯和客气。”
白东风起身,望着窗外的夜色无边,微笑着回眸,“我从未说过要把江北油田还给楚氏,欲取姑予的道理,我父亲应该跟你讲过。”
银狐脸色微变,“想要夺取对方什么,就要先给他一些什么,这样比直接争夺更加残忍,更加一击必中。”白东风就是白东风。
“少年时父亲常给我们讲狼的生存法则,他说毫不费力就到口中的食物,不是毒药就是诱饵。这话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成立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这一口我们让给他,他们就必然付出比这一口更惨重的代价。”
白东风冷哼,眸中一片沉冷的复杂。
银狐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只是,对楚怡文的小小错误都如此惩戒,那为什么不惩戒那人?
她心中疑虑,却没问出口。
目光落到他还未治愈的左腿上,她上前扶住他,“少爷,明哲叫我带您去做治疗,别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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