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024（1/2）

她有点不太相信,耳朵怎么能听见叶茂冷冰冰声音,一下子，心都慌了,手试图抓住他,他却是弯下腰,将被他扫到地面东西都捡起来，动作不快不慢,端是一种大气，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大气，把她抛在后头，没理会她全文阅读。

“也生气了？”陈碧本质上跟程咬金三招半差不多，都说程咬金前面三招半厉害，要是三招半还不能制住人，他就跑了找救兵，这是他活命绝技，她也差不离，冲叶则喊了，她心还悬在那里，现在是真知道叶则生气了，她害怕呀，“真生气了？”

她不止问，还能连着问两次，非得让他说他不生气话来。

“生什么气？”叶茂把东西都放在桌面放好，还抽出纸巾，将桌面一点暧昧湿意都擦得干干净净，不咸不淡地回她话，一点热切都没有，跟死水一样，“说能生什么气？”

他问得直接，还是问她自己，别弄不清他为什么生气，就敢这么问他最新章节。

“怎么知道生什么气。”她恼了，乌溜溜眼儿一瞪，两手将羽绒服拉链往上扯，将自己抱严严实实，隔着毛衣，她到是不好弄内衣扣子，任由内衣在那里晃晃荡荡，里头空荡荡叫她皱起眉头，不明白叶茂今天是怎么了，“自己去，又不是找不着地方——”

她嘴里嘟囔着，声音很轻，没敢真说太重。

可是——

叶茂没让她走，两三步就挡在她身前，瞳孔微缩，那目光带了点审视，或者说是失望也好，“真不知道叶则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生气？”他说到这里，见她躲开视线，忍不住扣住她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还是不敢想们为什么生气？”

他手劲不是一般大，是大得都让她疼了，她说不明白，还真是让他说对了，一语中地，她是真不敢想，习惯了不面对，习惯了躲避，但凡有个事头开始，她说上两句就开始逃避，把事情当作没有发生过。

确是个不太好习惯，首长同志是个严厉，以前是宠她，什么事都由着她，她要去别城市一个人自在，也让她去了，省得她对以前事耿耿于怀，没想到他这一片心意到让她逃避性子愈发厉害了。

“、不知道——”她倔强，甚至都有点固执。

可谁都知道她倔强也就三招半时间，固执都是有时间点，坚持不了多久，除非得到肯定，没有肯定，这些都是一下子就收回去。

叶茂微笑，叫人看上去渗得慌，严肃脸呀，透着个微微笑意，要是让那些“忠臣们”看到了个个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还要惦记着卫嗔做什么，怎么不都忘了？是不是看到方同治，就把卫嗔给想起来了？是不是没有方同治，都记不起卫嗔了吧？”

一连串问号，问得她几乎惨白了脸，真是叫叶茂简简单单问到心上了，他那就那么问，问得明明白白，让她几乎站不住，本来双腿就叫他们弄得力气全无，现在更是因为他一问，让她都快垮了下去。

“没、没有——”她试着回答，话到嘴边，说得吞吞吐吐，没能吐出完整话来，乌溜溜眼睛看着他，面前熟悉脸跟个陌生人一样，叫她心惊，叫她害怕，她想往后退，后背抵着门上，退无可退，“没有，没有，一直记着，一直记着——”

她重复着话，喃喃地念着，似乎多念一次，事情就成了真，但是她脸色越来越白，白找不到一丝血色——

“是不是没有想过，一次都没有？”叶茂轻易地就抓住她要害，比起叶则暴走离开，他有手段多，伸手搂住她腰，不让她下滑，“小四儿，说说，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起过？”

一声“小四儿”，明明最亲密叫法，却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被什么附住一般，她真个是怕了，不止是怕了，她甚至都心虚了，都说她固执，其实固执有时限，让他一逼问，时限就迅速到头了。

她顶不住，表面固执瞬间被戳破，跟气球一样，瘪了——“就不能别说破嘛——”说不过，她就耍赖，双手抱住他腰，“哥，别生气行不行？”

顶不过就服软，她就这样子，真让叶茂好气又好笑，到底是疼她，哪里还不能心软，但是她这个性子，得给她点教训，要不然，还不得飞天上去，自个儿精心护着人，可不能飞走了，他不许。

“自个房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首长同志下了命令，没给她多少好脸色，甚至是绷着脸，就为她个教训，“自己好好想想，这么伤老三心，也得吼得出口来？嗯——”

叶则排老三，中间还有个叶承，别听名字很男人，其实是个女，叶家六兄弟下面也就是三个孩子，主要是活着兄弟不多，就是叶承他老爸早年也都是抗洪救灾没了。

“他吓。”她还是那个态度，不肯认错儿，到是指着叶则错儿。

无赖样儿，让叶茂真是拿她没办法，无奈地点向她光洁额头，到底是长叹了一声，“回房去，别跟方同治见面，一次也不行。”见她点点头，他再接着说道，“回去吧，这里还有事。”

她真是听话了，回房去了。

一出书房门，她惊见着门口站着“忠臣们”，个个都站得笔挺，她出来那会还试着弯腰，腰够酸，一见那架式，她完全是下意识地挺起腰肢，走得一板一眼，别看她有时候就是个浑不愣，走起路来还真有那么几分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