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2/2）

好。。雁，那我今儿就充一回老大体验一次被人侍候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沏壶茶陪爸聊天吧。。

你本就是老大了，好了。。我去刷碗你们聊吧说完姜鸿雁抱一摞碗出去了。

爸，喝点水吧。老汉从大儿媳手里接过杯放在前面的桌上，她反身又倒了一杯递给炕上的丈夫，最后倒一杯拿在手里自己挨着丈夫坐下了。

电视里正热热闹闹播放着新春晚会的广告片。。。唉，一眨眼又是一年啊。真的老了。。我眼角都有皱纹了。大媳妇说完喝了口手里的水。

你妈有了吧。老汉吸口烟问大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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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今年了比我爸大两岁。。

真老了。。我们这茬人我是没用了。我还没你爸大呢，可他身体比我好的多了，他没啥大病。

我爸年轻时就出苦力了练就个好身板，我们都没他好。。

是呀，我和你爸那时还是生产队呢。他起早摸黑能干着呢，队上人对他印象都很好后来我就走了听说他当了队干部。。

可别提干部了，他爸一喝酒就把这段光荣历史摆出来，炫耀他的人生当年有多么辉煌。。哈哈哈，哈哈哈。。。徐启东的话让老婆很不受用扭头瞪了炕里丈夫一眼，道还不是你一去就逗他喝酒。

再辉煌能咋样。。。有一次时还不是因为多拿几岁玉米挨斗挨批被关了好几天，后来一见红卫兵就害怕直往门后藏哈啊哈。。。哈哈。。听了丈夫的话她也忍不住笑了。

唉，那个年代属多事之秋害了不少好人呢，好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爷爷胆小怕事把我弄回来了不然啊说不准也遇点啥事呢。。。提起往事老汉声音变的温软和气慢条斯理。

唉，人老啥都不中用了，年轻那会儿啊我早上四点就起来磨豆子晚上点有时还和邻居们看小牌呢。现在是不行了。

你妈那会呀能干着呢，咱家原来那点地都她一个人侍弄，那个年代啊每年青黄不接时候别人家的粮食都不够吃咱家都不缺。。她把地垄里都种上红薯土豆啊有时还种点花生。他们小哥俩上学带炒熟的花生惹同学们羡慕啊。

那时吃花生就是奢侈的东西了。。。徐启东道。每次启明都先吃完后向我要。。。我妈是最偏心启明的，老骂我没哥哥样不知道哄弟弟。

启明长的好看眼睛里透着灵气招人爱呀。有一次我们在二姨家下河抓蛤蜊他跟在后面也下水了我都不知。。他差点被水冲走回来妈倒打我，罚站我两小时还不让我吃饭。。。他端着饭碗偷看我抿嘴笑，现在想起来笑的那小样真可爱。。

你妈呀，这辈子就为孩子活了从没考虑自己，世上当娘的人都这样吧。徐老汉说着吐了口烟。

要把这体罚用在启明身上可能就有另外一个徐启明了。。徐启东说完眼圈红了。

雁，给爸这屋炕再添把火有点凉，咱一会再包饺子啊，还早。。收拾完过来咱聊会天啊。大媳妇打断爷俩的谈话怕他们伤心。

听嫂子喊声姜鸿雁忙应道，啊，知道了。我一会就来。

住平房就是不方便冬天太受罪，楼房集体供暖省心不说还暖和。。冬天屋里热的穿不住棉袄。爸，你不如搬我们那去，如今呢不比以往。。妈和启明走了，您就启东一个儿子了。年龄大了腿脚不便留您一人在这我们也不放心不是，启东工作忙不能老往这跑搬过去一起住照应您也方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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