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话 蹊跷密林踪(一)(1/2)
贯墨掀帘子已进马车,在马车夹底层分拣了几味药材,清绸也有眼力劲的磨好墨,纸笔伺候着,贯墨执笔捻了墨,不消时雪白绢纸上落满工整小楷,写的详尽周到。贯墨虚折了那纸拿了草药纸包,清绸收好墨砚与狼毫,也立起身,贯墨回头道:”清绸,你且留在车内,我和锡岩瞧了那老人将这些交予他,便回来。”清绸答应着,贯墨踏出马车看哪里还有骆锡岩与那老人身影,车夫指着路边不远处密林,道:“少主,他们去了那里。”
贯墨往林子里去,车夫似要阻止,贯墨往前走着道:“无妨,这就回了。”
车夫往贯墨方向弹出一个蜡质小球,贯墨随手一捞捏着塞到袖袋中,进了林子,光线渐弱,透过高大稀松的红豆杉与马尾松林,依稀能听到车夫将马车赶至路边,健马发出短促打鼻声,越往林里去路边声音再也听不见。
林里极静,贯墨踩着松软潮湿土地步子有些急,惊起针毛鼠拱到枯枝里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可闻,察觉不到骆锡岩与那老人的气息,贯墨轻声喊道:“锡岩……锡岩?”无人回应,只余游隼掠过松林的扑翎声。
贯墨点了地跃起,踏过老松树树干借力,立于蓬起树冠四下里看去,毫无人烟,也无动静。这路边密林好生古怪,一眨眼的功夫,活生生的两人就消失不见。贯墨定了心神,细看下紫衫呈品字型排开,外围带状松林,突然骆锡岩的短打青衣闪过一角,往山谷溪边方向去了。贯墨忙脚点着细密针林叶子,白袍掠过,使出轻功去那处,谁知无论怎么往前赶,似乎总是与那衣袍错开,明明只隔着一箭之地,却触手难及。贯墨心惊,这绝不是“鬼打墙”,而是江湖传闻的奇门阵法。可惜八卦易理和阴阳五行生克之说,贯墨皆是不懂,更不提能找到破阵之法。
为今之计,自己误打误撞找到生门的可能性完全没有,只有依靠这布阵之人自动解阵,而那布阵之人十成十是那老人家。贯墨不知那老人为何布阵困住自己,恐对骆锡岩不利,眼见那抹青色就要没了踪迹,贯墨心一急冲口连连大喝:“锡岩!锡岩!”
骆锡岩正扶着老人在林里小心行走,忽听到贯墨声音,回头张望并未见到人影,也无异样。对那老人道:“老人家,走了这么会儿,你先在这歇下吧。我去看看贯墨怎么还没跟来。”言罢,搀着老人席地坐到开阔之处,起身便要去寻贯墨。
老人用衣袖拭着额头道:“许是还在路边等着,那少侠先回去,余下的路我自己走。”阵法里闯了人,就是那个叫贯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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