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都略懂(2/2)
他听了这话,垂眸一笑,抿唇望着她道:“小时学过一些,琴棋书画,虽算不上精通,但是也都略懂一些,只是执戟拿剑久了,拿着毛笔倒也生疏了些,不过后面倒是越画越流畅,可见小时候的东西,要忘记也难得很。”
他说略懂,可是她瞧着昨夜那些光影,极其唯美好看,那走马花灯上印着的画样儿也是很精致的,若是画下来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画技精湛了,他这说的可真是谦辞,琴棋书画都会,她对他越发的好奇起来。
“既然你琴棋书画都懂,那你为什么要从军?而且,我好似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你的家人,谁也不知道你的身世,你家不是皇亲贵戚,是什么人?”
她纯属是好奇,谁知她话音未落,他的唇角便沉抿了下来,眸光笑意也散去大半,眸光又渐渐变得冷冽冰寒起来,眸底孤绝一闪而过,快的看不清,可是那一瞬间,她分明觉得他整个人突然就冷了下来,好似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就在她心头狐疑的时候,他却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只是眼底的笑淡了许多:“这些事,说来话长,往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
瞧他分明是有心事的模样,窦雅采心里头自然是不放心的,刚想要追问,外头却有人叩门。
“瑞王爷,瑞王妃,主子派奴婢前来问问二位起了没?若起了,奴婢便去端了早饭过来。”
又顿了一下,外头又道,“主子还说,王爷用了早饭,请王爷过花厅一叙,主子有要紧事想跟王爷说说。”
夏侯懿在内室听见这话,冷哼一声,眸底挂着冷凝:“他倒是性急,竟连一天也等不下去了!”
转头,又望着窦雅采道,“昨日进府,怎么不见张氏?”
窦雅采自然也听见了外头的话,她当下的心思跟夏侯懿也是一样的,又听见夏侯懿问话,心念一动,撇嘴道:“张氏没来骊城,直接留在邺城的驿馆住着了,我当时问四王爷,他说是怕张氏路途劳顿伤了身子,如今想来,该是他怕张氏白跑一趟,他心里头不是惦记着回京城嘛,大概还想着,他很快就能返程回去,何必让张氏白跑一趟呢?”
夏侯懿冷笑一声,掀开被子起了身,撩开床帏,便去穿衣,那小丫鬟在外头候着,窦雅采也不能再继续睡下去了,心头忍不住暗诽,这大清早的来找小丫鬟叫门,大概也只有上官麟一个人做得出这样的事儿了!
她也只得起身穿衣起来,然后开了屋门,让那小丫鬟伺候梳洗,然后二人一块儿用了早饭,夏侯懿便往花厅去见上官麟去了。
窦雅采一个人在屋中,闲着实在是无事,又在庭前看了一会儿残雪,这会儿的人不知道她的规矩,将庭前的雪都扫尽了,她也没什么可看的,想着此刻上官麟与夏侯懿正在谈的事情,她倒是很好奇,便起了要去偷偷瞧一瞧的心思,趁着那小丫鬟不注意,她便偷出院落,踏着残雪,一路往花厅那儿去了。
到了花厅一看,满院残雪只扫了一半,庭中却一个人都没有,肯定是那上官麟将下人都遣散了,他跟夏侯懿所谈之事,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窦雅采抿唇,她对偷听还是有些经验的,当即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直接便蹲身在那窗根底下,听屋中的声音。
这花厅本就是夏日赏花之用,冬日花少,庭前不过几株寒梅怒放,这花厅四下也都挂上了厚厚的毛毡挡寒之用,所谓的窗根底下,也不过是毛毡上开出来的,所以说,这花厅里头的人说话声音稍稍大一些,外头的人便能听的一清二楚。
而上官麟之所以选在这里,也不过觉得花厅清幽雅致,无人相扰,他连空青都遣下去了,就只为了能跟夏侯懿坦诚详谈。
“瑞王爷,此刻在这里,就只有你与本王,若有什么话,本王坦诚直言,也希望瑞王爷可以坦诚心意。”
厅中二人各自抿了一口清茶,上官麟才微笑开口道。
夏侯懿敛眉:“是,臣自然是听王爷的,王爷有所问,臣自当坦诚作答。”
上官麟又是微微一笑,眸光一闪,状似闲聊,端起青丝缠枝的茶盅漫不经心的道:“依瑞王看,太子爷还能活几年?”
上官麟这话一出,夏侯懿没什么反应,倒是外头窗根底下蹲着的窦雅采愣了一下,他这话问的奇怪啊……
上官泰活几年,夏侯懿又不是太医,怎么会知道?
细细一想,这问话分明透着玄机,上官泰只是病了,也不见得就好不了,而上官麟这意思,像是笃定了太子活不成似的……
再有,夏侯懿若是回答出具体的年数,只怕就中了上官麟的圈套,他这个问话,回答具体的数字和模棱两可的回答,都是不妥当的,而且若是处理的不好,夏侯懿反而会露了痕迹,搞不好会被上官麟抓住把柄,被他反将一军。
她这里正暗骂上官麟没安好心,就听得里头的夏侯懿淡淡的道:“太子爷福寿绵长,王爷无需担心。何况这话,也不该问臣,王爷若是真的关心,何不举荐良医替太子爷治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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