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废楼的主人（1/2）

第二天，贺子峰与罗杰一起在凌晨疗养院见到了秦明辉。

那是一个长相白净斯文的男子，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刘海很长，遮住了大半个眼睛。眼下有很浓的眼圈，模样羞涩而又安静。

这是贺子峰第一次看到秦明辉，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事迹，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男子与杀人犯联系起来。

狭小的病房里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他就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老旧的圣经，眼睑微抬，看到贺子峰身旁的罗杰时，微露一丝惊讶。

罗杰走上前，从他的手中抽走圣经，随手翻了几页，轻声问：“你还好吗？”

秦明辉笑了笑，目光带着几许淡淡的嘲讽，反问：“你还相信我吗？”

罗杰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料到秦明辉会这样问他。他想起上一次见他还是五年前，他患上了臆想症，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你看，因为我有精神病，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秦明辉笑着说道，一边从他的手中夺回了圣经。

罗杰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默默不语的站在那里。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而在一旁的贺子峰思量了一会，开口道：“他不信你，我信你。”他顿了一下，迎上秦明辉惊讶的目光，继续道：“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相信你。”

秦明辉呆了呆，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的眼睛弯成一条细细的小缝，看着贺子峰的目光透着一种深深的鄙夷。他从床上站了起来，抬手晃了晃手中的圣经，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贺子峰，咬字极重地开口：“当真？”

“当真！”贺子峰学他加重了语气。

“呵呵。”秦明辉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低沉而又苍凉，慢慢的转为一种无力的低叹。之后大约有两分钟的沉默，他才再一次开口：“只有我明白，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贺子峰皱了皱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秦明辉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情，无所谓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是我一直在等你。贺先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我存在的使命，便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