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命中注定 第116章：疼与痛的绵密（5）（1/2）

那张纸摔到夜清歌的脸上之后又缓缓飘落到地上，无声无息“

她蹲下去，将那张纸捡了起来，慢慢地摊开看，上面的每个字她都认识，组合起来也能看懂“

——程子言不孕“

“什么意思？”她脸色有些发白，喉咙发干地问霍行知，捏着纸张的那只手攥得紧紧的，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霍行知好笑地看着她，“清歌，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自欺欺人？程子言不孕，可是现在你为席家生得两个孩子都在她手里，以后还可能认她当母亲？口口声声叫她妈妈？”

“不可能？绝对不会？”夜清歌大吼，可是心底却已经慢慢地拼凑出一个事实——

程子言不孕，这件事席司曜早就知道了，他爱的人是程子言，他和自己的一切才是在演戏，他让自己爱上他，心甘情愿为他放弃仇恨，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而他也知道席天浩的一切机会，他不是不能阻止，只是假装不能阻止？

他要的就是现在这样——她被逼得走投无路，让出席家少夫人的位置，不得不把自己的两个孩子留在席家，一个人孤身在外“

而他和程子言还有席天浩，以及两个孩子，多么完美的天伦之乐“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如果这一切是真的……

夜清歌觉得，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笑话？

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的双腿无力，往后退了好多步，扶着柱子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才颤颤地说：“他不会那样对我，他不会的？”

“他不会？”霍行知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讽刺她的天真，语气咄咄逼人：“清歌，你以为席司曜会像我一样对你一心一意吗？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

“他爱我？他爱我？”

这个世上已经没人爱自己了，那个爱自己很多年的人，在不久前已经去世了“

如果席司曜的爱也是假的，那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他爱你？”霍行知忽然大笑起来，“清歌，如果他真的爱你，为什么他早不找你晚不找你，偏偏在程子言查出不孕的時候找你？之前十六年，那么长的時间，如果他要找你，难道会找不到吗？”

“闭嘴？闭嘴？”夜清歌捂住自己的耳朵朝着他大声吼叫，“我不相信？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他是爱我的？他只爱我？”

“他爱你怎么会让你走到这种地步？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一无所有？连孩子都不能在身边，你只恨席天浩，难道你就不恨席司曜吗？”

“不？不……”

“清歌，这个世上真正爱你的人，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人，只有我？”

夜清歌顺着柱子往下滑，最后缩成了一团，双臂自己地将自己抱住，除了自己，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霍行知走到来，站在她边上，不安慰，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清歌，不要怪我狠，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我要你回到我身边，哪怕不择手段？

夜清歌哭得好狼狈，心口一阵阵撕扯般的疼痛，绝美的容颜被泪水洗刷了一遍又一遍，她告诉自己要勇敢，不要哭，可是……

为什么眼泪不听我的话？

——

对于席司曜答应自己的条件，程子言并不奇怪，只是婚礼安排的这么快，她倒是觉得有点震惊，生怕席司曜会有什么阴谋“

按理来说，自己着急婚礼还差不多，怎么席司曜和席天浩该比自己还着急一样？

她不敢明着问，就对着席天浩撒娇似的，“爷爷，婚礼这么急，外面的人会不会说闲话啊？”

“他们敢？”席天浩怒目一瞪，接着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其实你和阿曜的婚礼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后来你突然失去了消息，阿曜又去了澳大利亚那边，所以才一直搁置，现在你们都回来了，根本就不用准备什么，我恨不得让你们明天就举行婚礼“”

“可是爷爷……”

“子言啊“”席天浩打断她的话，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知道的，爷爷一直不喜欢夜清歌，趁着现在她不在，阿曜又愿意娶你，你要抓住机会啊？”

程子言低了低头，委屈道：“爷爷，阿曜虽然这几天对我态度还好，但他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怕结婚后，他还是不会用正眼看我……”

“所以爷爷才叫你抓紧机会“”席天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程子言微怔，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欣喜地点点头，“谢谢爷爷？”

席天浩一笑，眼底的情绪转动得飞快“

他是绝对不能容忍夜清歌回到席家来的，而席司曜是绝对不会娶别的女人的，这一点是他们祖孙俩永远的矛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