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1/2）

暮色中，一辆华贵大气的跑车穿梭在灯火辉煌的大街，流水般的车身，优雅且霸气。

北堂觞转脸看向窗外，明灭的灯火投射在白皙的脸上，冷如冰霜的表情也生动妖异起来。“在看什么？”楚暮景轻笑的声音仿佛就在近前，温热的呼吸就像喷在耳廓，麻麻痒痒的。北堂觞淡淡道：“我在想，这些人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他们此刻心里都在想谁。一切都结束以后，他们心中所谓的归宿又是什么。”他点漆般的眸子犹如碎冰，明明灭灭，让人忍不住想沉醉在里面。楚暮景沉默，只看到美得锐利的狭长眼睛暗沉。

北堂觞降下车窗，带着一丝水汽的夜风吹进来，大街上的喧嚣仿佛也跟着吹进来。少年少女的笑闹声，成年人沉稳交谈的声音，路边小店老板的大声吆喝声，还有被父母带出来散步的儿童哭声，交织在夜空中。不同的人，不同的命运，不同的表情。每个人都按照自己设计的人生轨迹运行着，虽然不知道终点但是却仍在努力。北堂觞垂下眼脸。

楚暮景突然把车停在一间西餐厅前，笑了笑：“我有点儿饿，你可以陪我吗？”

北堂觞愣了一下，转过眸子，见他无辜的笑脸，瞳孔颤动了一下，勉为其难：“嗯。”

楚暮景咧嘴：‘你也没吃吧，我请你。’狭长眸子笑意深深，有些狡猾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