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前从前（一）（1/2）

杭伊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敏感地察觉出气氛不对劲，而且这股不对劲是在她走进办公室之后。

所有人都对她行注目礼，终于，有一个平日里挺热心的姑娘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说：“主管回来了，你小心一些，你昨天无故旷班的事被——”

“杭伊，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姑娘的话还未说完，一声高亢的女音从主管办公室传出来。

听到的人都浑身一颤，龇牙咧嘴。面前的小姑娘也朝杭伊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你好自为之”的表情。

杭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主管的办公室。

眼前的女人就是市场部的主管，三十多岁，精致的一张面孔淡妆浓抹总相宜。但凡漂亮的女人能在职场爬到高位的，要么有能力，要么潜规则。这女人无疑是属于前者，从大家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

“我不知道你以前在编辑部是有多自由散漫，但是在我这里就必须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敢随意旷班的人不多，你是第一个。”主管的声音特别尖锐，像指甲划在玻璃上，让杭伊心里特别难受。

“我没有随意旷班，我请假了的。”杭伊回。

“跟谁请的？”主管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

她的声音好像有股穿透力，走廊上的人估计就能听见，杭伊立刻觉得头皮发麻，头也抬不起来了。

“a，ade。”杭伊舌头跟打了结一样。

“既然那么眷恋旧主，那到我这儿是干吗的？”主管继续说。

“旧主”这个词让杭伊有些难堪，好像自己只是一个替人卖命的奴才一样。她也没有办法跟眼前的这个女人解释清楚，她的手机里只存了ade和莫珊珊的号码，而没有存市场部任何一位上级的号。她总是固执地拒绝一些变动。

“怎么不说话？伤到你自尊了？”主管望着杭伊问。

“没，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杭伊咬着下唇，低声回道。

“其实当时ade把你推给我的时候，我一万个不乐意。不过他说你能力很强，一个可以顶两个，我也就不能太拂他面子。”主管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