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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情妹深 V001谓这就是你所谓的家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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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一场父母摔盆子砸电视的逆天浩劫,张诗浓咚咚咚敲响堂姐张诗晴家的门。

两只水汪汪如小鹿斑比一样无辜的凤眼精灵一样的在姐姐家每一个角落梭巡过后,强压下心间的惊喜装好奇的问:“姐,姐夫不在家?”谢天谢地,要是只有姐姐在家就好了!

张诗浓的姐夫张诗晴的老公林宇勋,一个国企单位的正科级骨干,人斯文有礼一表人才。爱屋及乌,林宇勋其实对张诗浓不错,只是,张诗浓心底一直对这个分去姐姐一半关心及疼爱的男人颇有微词,对他一惯的不待见。

“嗯,加班去了!”张诗晴淡淡的笑说。

其实,对于妹妹张诗浓的那一点小小的心思,张诗晴何尝不懂。不过,一向溺爱这个妹妹也成习惯,张诗晴看破不说破罢了。

果然,在听完张诗晴这句话后,张诗浓一反方才的戒备状态,咧着嘴巴抱住姐姐的胳膊撒娇:“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哇?”哪怕是周末也很少见姐姐睡懒觉,而今天这都快八点了姐姐却还穿着睡裙,应该是晚上没睡好还懒床呢!

张诗晴小脸儿闪过一抹红色,避重就轻噌噌鼻子轻咳:“嗯,昨晚上改稿子来着!”

张诗晴同样在机关上班,不过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专员,所以平常事情特少。一个偶然的机会接触到网络文学,没事的时候就试着写几笔,这事儿,只有老公林宇勋和妹妹张诗浓知道。

张诗浓一个大大咧咧的十六岁少女,姐姐说啥她就信啥呗,“那你去补眠,我玩会儿电脑!”

张诗晴屈指敲一下张诗浓的脑袋,“又上网!”

张诗浓吐舌头扮鬼脸算做答复。

虽然,张诗晴嘴上抱怨,可还是退回屋任劳任怨的拿着张诗浓平常最喜欢吃的脆香米巧克力和各样糕点牛奶送到书房,“没吃早饭呢吧,先垫吧垫吧,一会儿姐姐给你做饭!”

张诗浓第一时间拿起巧克力故意做狼吞虎咽状塞进自己口中,笑的有眉毛没眼睛,搞的张诗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张诗浓登录小企鹅,点开空间刷屏,刷着刷着,大眼嗔圆,一种惊为天人滴赶脚冲上脑门。双击鼠标,打开那张头像相关的资料,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诗香一瓣茶味儿浓:哈喽!

金子躺在浓茶上:哈喽!

诗香一瓣茶味儿浓:敢问阁下,金子是怎么躺在浓茶上的?

金子躺在浓茶上:我心里可以,他就可以!

诗香一瓣茶香儿浓:(抱拳图标),呸服!

金子躺在浓茶上:?

诗香一瓣茶香儿浓:嚣张的无法无天!

金子躺在浓茶上:(大笑图标),姑凉承让!

诗香一瓣茶香儿浓:这个点儿,是睡醒了呢还是夜机了没睡?

张试浓搓了一把脸从家里浴室跑出来的时候刚好七点半,家里到姐姐家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这时也就八点前后。而今天又正逢周末,这个点正是大多数人还在暖被窝的时间,所以张试浓有此一问。

金子躺在浓茶上:想事情睡不着!你呢?

诗香一瓣茶香儿浓:同上!

金子躺在浓茶上:(惊悚流汗的图标)小屁孩儿一个,你有什么好想的?

诗香一瓣茶香儿浓:哦,明白,睡不着是老家伙才可以有的征兆!

金子躺在浓茶上:(擦汗图标)8要揪住老家伙滴话把!

诗香一瓣茶香儿浓:(奸笑图标)话说,您老人家大几?

金子躺在浓茶上:怎么说?

诗香一瓣茶香儿浓:21岁,难道不是上大学的年龄?

金子躺在浓茶上:说不定我那资料是假的呢!

诗香一瓣茶香儿浓:那你是假的么?

金子躺在浓茶上:不是!

诗香一瓣茶香儿浓:结了!

金子躺在浓茶上:16岁的萌妹纸,认识你很高兴!

诗香一瓣茶香儿浓:(握手图标)同上!

这是张诗浓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网友。

平常,张诗浓的小企鹅用来与姐姐聊天和诉苦,再就是刷刷空间看看别人的心情动态,再无其他。

而今天的反常,完完全全是被金子躺在浓茶上的头像秒杀。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金子躺在浓茶上的头像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可剑眉大眼挺鼻绯嘴和顶白皙顶正太的一张脸,没有一样儿逃得过张诗浓的火眼金睛。张诗浓握拳暗爽,唔哩哇啦滴,简直素帅呆了!

关掉电脑,哼一首轻快的小曲儿在房间里扭来扭去,忽而,小脸儿垮了下来,笨,忘了问那头像是不是本人了!而如果不是,她还给这儿高兴个什么劲儿?

==

张诗晴回到卧室,脑袋里昨晚一幕幕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的画面像播电影似地一一浮现眼前,心智乱了,耳鼓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在耳边放烟花的感觉,有些怕,却又期待。

在床上躺了大半个小时,张诗晴满脑子的粉红色怎么都无法抑制,怨念带给她意外冲动的某人无数次后,拖着虚软的双腿从床上爬起来,她想,她还是出去陪妹妹聊天的好!

“姐,你说,什么是爱?”张诗浓把自己的小脑袋停靠在张诗晴肩上,目光投向很远的地方,声音有些期待有些疑惑,又似乎有些纠结。

张诗晴笑笑,“就像我对你!”

没有人能够否认张诗晴对待张诗浓的感情,那是一种凌驾于朋友、亲人之上的爱,很深沉,很浓烈。

张诗浓撅嘴,“我、、、我是说爱情?”

张诗晴:“…。”低头认真的审视妹妹一张娇俏漂亮的小脸,揉揉她浓密黑色的发丝试探问:“初初交男朋友了?”

初初是张诗浓的小名,熟识的人都这么叫她。

张诗浓摇摇头,眸底的光线忽的黯淡忧伤,“我是说我爸我妈…姐,你说他们之间,是爱情吗?他们,有爱情吗?”她不知道爱情本来的面貌是什么样子,对此她从未经历。可倘若爱情像父母之间那样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她宁愿他们之间没有那种感情!

张诗晴见识过叔叔家两口子吵吵闹闹的状况,也因此才对只有十六岁的张诗浓更加疼爱,更加爱护有加。

抬臂将张诗浓搂在怀里,温热的手掌心一下一下轻柔的顺着她软软的发丝,想了许久,张诗晴方才用极轻极柔的声音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和别人相处的特别模式和独特的沟通方式,就像面对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决办法一样,有人选择默默承受就会有人选择释放宣泄。争执,或许不是他们不爱,而仅是他们沟通了解彼此的一种渠道。初初你还小,有的事情你现在无法理解,但是当你一天天长大,你也许就会明白了。”

爱情,她不是一件完美无瑕的工艺品,摆在那儿看起来晶莹剔透不染尘埃,她其实更像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石头,随着时间、岁月的沉淀,越来越圆润,越来越光滑。

“姐你知道吗,每天下晚自习回家,我总是习惯性的在门口站十分钟,我甚至不敢贸然的开门,开门之后我也不敢喊一句‘我回来了!’我怕,我怕开门之后他们正在吵架,我更怕如果我不小心,他们手里的盘子家具什么的会朝着我的脸砸过来,我怕、、、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时候我甚至想,为什么我还不长大,为什么我还没有十八岁,而如果我十八岁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告别离开那个家…”

张诗晴在心底深深的叹一口气,其实,她刚才的那段话连自己也说服不了。她眼中的爱情,虽无法避免意见不合的吵闹,可是像叔叔婶婶那样,她真的前所未闻,她苦恼,也曾因为他们战火不间断的时候试着跟他们沟通,可是,没有办法,他们总都会有各自的苦水要倾诉,所以每每她开口希望他们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少一些暴躁的情绪,总会在最后变成他们对着她大吐苦水的场景。

而这些事情,想当然张诗晴不会让张诗浓知道,她比妹妹长八岁,她几乎是看着这个妹妹长大的,她希望她可以无忧无虑单纯轻松的成长,虽然,很多事情她没有办法控制,可是尽量,她希望至少在她这里,妹妹是单纯快乐的。

拍了拍张诗浓的脑袋,张诗晴故作轻快的道:“我也希望我们家初初快一点长大,到那时,姐姐好多好多的心事儿就可以告诉初初,让咱们家懂事的初初帮姐姐出谋划策,然后帮着姐姐一起打怪兽!”

张诗浓撅嘴,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啊!”

张诗晴揉揉她额前细碎的留海,樱色红唇勾起一抹小小的孤独,“现在还不行!是这样,姐姐和初初做个约定,等你十八岁,姐姐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张诗浓尽管还是不满,心里也觉得姐姐实在不公平,干嘛总是不对自己说心里话?可是回头想想,即便说了又能怎样,她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能力很好的处理,她又能帮姐姐干什么呢?

于是,小手伸出来置在半空,“击掌定下了!”

张诗晴二话不说,很干脆的与张诗浓修长的手儿相握。

中午吃饭的时间,张诗浓和张诗晴这边才坐到饭桌旁准备开饭,那边听见门锁从外面被打开的声音。

张诗浓细长的柳眉蹙起,将自己的不满意明目张胆的暴露出来。

张诗晴是个敏感细致的女子,自然把妹妹的情绪看的清楚。抬手,怜爱的揉一揉妹妹额前的发丝,笑笑没说话走出饭厅。

门口的男人,看见媳妇儿系着围裙从饭厅走出,浓眉微拧,“不是说了中午饭我回来做的么?”他知道昨晚上他的无节制累坏了她,所以他上班前不是告诉她让她多睡一会儿么?

张诗晴对于老公的严肃也不在意,走过去接过他的公事包和西装外套,“初初来、、、妈,您也来了!”

林宇勋身后,张诗晴走过去才赫然看见自从她嫁进林家没有给过她一天好脸色的婆婆徐安迪。

徐安迪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站在门口,上下打量张诗晴之后,哼一声,“这是我儿子家,我自然是想来就来喽!”说着,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内与张诗晴大眼瞪小眼,对峙挑衅意味甚是明了!

张诗浓陪笑,“自然!”

徐安迪哼一声,越过张诗晴直直走进饭厅。

林宇勋揉揉眉心,见母亲已然走进饭厅看不见了外面的状况,凑过去在张诗晴脸颊亲一口,“门口碰见的,你多待旦!”

结婚半年,林宇勋怎么不知道母亲的恶劣与媳妇儿的宽容。只是,他是母亲一手带大的,他体谅她的辛苦与寂寞,所以他无法忤逆她,只能回过头拜托媳妇儿宽宏大量一些。

张诗晴摇摇头,“没事儿!”话落,走到客厅把林宇勋的衣服和文件包挂好,步伐有些急促的重新回到饭厅。

果然,她的预感,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零。此时,饭厅内,徐安迪因为张诗浓没跟她打招呼问好,正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指桑骂槐呢。

“多大人了,一点儿眼力见涵养德性都没有!”徐安迪吹胡子瞪眼睛的挑着眉头看着张诗浓。

张诗浓见过这个老女人几次,也看得出她对姐姐千万般挑刺,所以这会儿只当她放屁,晃着杯中饮料根本不搭她的话。

张诗浓和张诗晴两姐妹,性格当中有一点特别不同。

张诗晴是一个偶尔服软,懂得察颜阅色,比较柔软的人。而张诗浓不同,她性格比较刚硬比较直接,又护短又不会示弱,喜欢与否,全部写在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儿上。

就像此刻,张诗浓柳眉紧蹙,大大的眼儿中大把大把的不耐闪烁其中,唇瓣紧抿,脸儿上的不高兴,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忽略。

“有人养没人教的野孩子!”自从一无背景二无钱权支撑的儿子凭着自己的真材实料爬到正科级城建局副局长之高位以后,徐安迪那是看谁都没教养,更何况张家的姐妹,在她眼睛里基本上就是一无是处。

张诗浓细长的眉眼当场就歪着,偏着脑袋,正准备开口之际,桌下因愤怒攥成一团的手背上覆上了姐姐一年四季温温的手掌心。

扭脸,就见姐姐勾着唇角,端庄的浅笑,在察觉到她探寻的目光之后,几不可见的对她摇摇头。

这样的状况,张诗浓即便有滔天的怒火也发不出来了,她反手把姐姐温暖的手掌攥在手心,淘气的勾弯手指在她手心写了三个字表达对徐某人厌恶的情绪:更年期!

张诗晴手心痒痒的,也因为张诗浓的三个字,想笑,可是当着这个素来挑剔看自己不顺眼的婆婆着实不敢出声,不过,唇角的弧度却愈发大了些。

林宇勋看着,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吃饭吧!”林宇勋出言,顺便绕过饭桌走进厨房添加自己和母亲的碗筷。

可只是这么一个顺便的行为,再次让徐安迪的挑刺有迹可循。

“老公在外辛苦忙碌挣钱养家,回了家还要做饭帮衬家务,你是怎么做人家媳妇的?”徐安迪一开口,挑衅的火药味浓墨重彩。

“妈!”林宇勋睨一眼小姨瞬间黑掉的小脸,将手中碗筷递给母亲,“吃饭吧!”

徐安迪在儿子儿媳妇面前尚且不是一个会退步的人,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未成年。

抬手把碗筷推向一边,“我不吃!”

徐安迪依然耿耿于怀,刚刚在门口明明听见儿子说中午饭他做什么的,还有上次,她在超市碰见他采购家庭日常用品和女人除却怀孕十个月以外每个月的必需品。她的儿子,她辛苦养这么大没舍得让他洗一下碗端一下饭,怎么结了婚反倒开始伺候别的女人了,这个认知,让她怎么能开心?

张诗浓忍无可忍,事实上在姐姐一早嫁进这个家的时候她就横竖看这对母子不顺眼了。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副局长么,他们张家,再不济人多,她还就不信拿他们林家没有办法。

“姐,我想吃那个山药,你帮我盛!”张诗浓无意惹怒徐安迪,但亦没有让她好过的打算。你不是不吃么,那边上看着呗,怎么着,当你是古时候的太上皇,你不动筷子别人也得跟着你挨饿?

张诗晴尴尬的看一眼林母,又扭脸看看林宇勋,最终在想起妹妹一早到现在只是吃了几块巧克力的现实状况之后,拿起张诗浓的碗用勺子给她盛了小半碗拔丝山药。

张诗浓喜笑颜开的接过来,“谢谢姐姐!”而后,咂咂嘴,吃的可香可开心了。

自从儿子当官以来,徐安迪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无视,一拍桌子不干了。

“张诗晴你什么意思?”

张诗晴瞪着大眼睛,无辜的很。

“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尽管,平常的张诗晴在面对徐安迪的时候那是能退就退,不能退就硬受着,可是今天不同,她的妹妹,她不容许别人三番两次的欺负了去,哪怕,那个人是老公唯一的亲人。

“你、、、、”徐安迪手指正对张诗晴的鼻尖,“你这个没有教养的野女人,我、、、”

张诗浓眉头深锁,在徐安迪的话没有说完时吊儿郎当的抬手拨开她的手臂,“有教养的阿姨,您不知道用手指尖对着别人的脸是不礼貌的咩?”

张诗浓这是在讽刺徐安迪呢,您老人家不是总说我们张家没教养?那您呢?您所谓的好教养就是用手指指着别人的鼻尖儿?

可笑!

张诗晴斜眼看张诗浓一眼,脸儿虽然情绪不明,可眸底的宠溺,那绝对是骗不了人的。虽然,她这会儿亦觉得妹妹不该对徐安迪横眉冷对,可只要一想到她只是不想自己受委屈憋着气儿,即便是再多不合礼数的嗔怪也因此强压了下去。

张诗晴把张诗浓的手臂拉到桌下握着,一边拍抚她的手背让她冷静,一边对徐安迪道:“妈,不好意思,诚如您所说,初初还是个小孩儿,您大人不计小孩儿过,原谅她的冒昧?”

徐安迪给气的,这话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她一个成年人跟一个未成年小丫头片子来来往往有失水准么?

“啪!”

徐安迪老羞成怒,一抬手把她跟边的碗筷扫到地板砖上。

“哗啦!”

瓷质小碗落在坚硬的地砖上,粉身碎骨。

“妈!”林宇勋也看不下去了,起身拖着母亲的手臂往客厅拽:“我给您倒杯茶,您歇会儿!”

徐安迪一愣,明摆着儿子这是想她回避,避开张氏姐妹。换个角度讲,他偏袒于她们呢!

这一念头在徐安迪脑袋中一出现,迅速以星火燎原之势滋长扎根,刺得徐安迪心头一阵一阵的难过和不甘心。

她的儿子,她养他二十八年,凭什么这才娶了一个没钱没势的女人就对她各种不待见?

徐安迪扒拉开林宇勋的手臂,赌气的一屁股重新坐回椅子上,“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林宇勋头痛,浓眉深深的紧锁,睨一眼同样小脸儿纠结的媳妇儿,复回头低声对母亲道:“妈,我知道饭菜可能不合您胃口,这样,您到客厅,我给您泡杯凉茶您先吃点儿糕点垫吧,等下我马上让晴晴给你重新炒几盘菜,您看这样好吗?”林宇勋多少也能了解一些母亲的别扭心思,方才是他疏忽了,一进门看见忙碌的小女人,自己做饭的话脱口而出。他早该知道,像那种心疼媳妇儿的话,绝对不能当着母亲的面儿说。

“不合胃口?”徐安迪骤然暴怒,看着林宇勋,却声声是对张诗晴挑刺和指责:“我为什么没有胃口?不是因为你娶回家这么一个机关待了两年还是一个小小的科员对你仕途没有一点儿帮助的姑奶奶,不是你为了娶这祖宗开罪柳书记,你至于现在还是副级么?我没有胃口,我为了什么啊我,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到头来为了你这个女人不顾我这个老太婆孤身一人硬要搬出来住,搬出来也就罢了,还一头忙工作一头要照顾你这个祖宗,我们老林家上辈子倒是欠了你们张家什么,啊?”

徐安迪越说越激动,又见张诗晴愣愣的坐在那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底的怒火更是不打一处儿来,肯定就是她这个林妹妹病态的样子狐媚了自己的儿子,肯定,没错了!

徐安迪忽然特激动的跳起来,谁也没看见她怎么过去的,就听见,“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张诗晴的脸上。

张诗晴打理整齐的发丝被打散,小脸儿顿时红肿偏向一边。

可即便这样似乎仍然没有办法安抚徐安迪心间的熊熊怒火,她连掐带捏的一下下重重的拍打张诗晴的后背和肩膀,“你说啊,我们老林家欠你们张家什么了?”

一句句声情并茂的指责,一声声声泪雨下的控诉,刺挠挠的针扎一般穿透张诗晴的心窝。

张诗晴饶是见怪了父母之间三天两头的大吵小闹,可他们也只有在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摔盘子砸电视机,她可从来没见过他们彼此对对方动手动脚。

林宇勋一瞬间呆愣,继而大跨步走上前一手将母亲的双手束缚,强势的拖拽着她往门外走,“妈,我先送你回去!”

尽管,打从他和张诗晴谈恋爱、结婚至今,他便知道母亲因为他的仕途,因为张诗晴的家事而不喜欢她,可是动手打人,这也是林宇勋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徐安迪还在挣扎,既然有些话已经说出了口,既然双方也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么再装下去也没啥意思,她当然喜欢一鼓作气把自己对张家人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她不怕他们张家人闹,也不怕张诗晴跟她儿子离婚,事实上,那是她盼望而不得的状况。

只是,对林宇勋来说,别的事情他可以完全听任母亲摆布,可是晴晴,关于婚姻,他不想让步。他强势的圈住母亲的肩膀,“妈,您该回去了!”

徐安迪闻言,眼泪瞬时从眼眶夺门而出,怔怔的颇为委屈的望着林宇勋:“林宇勋,你有没有良心,啊?你这是赶你妈出门?”

林宇勋的头,更痛了,他不了解别的男人有没有遇到过这种爱人和母亲水火不容的状况,他也不知道别人碰到这种事情怎么解决,他只是知道,他不想失去张诗晴,也不想母亲伤心难过。

可是,现实的种种,他怎么可能心如所愿?

林宇勋轻声抚慰母亲,“妈,难道在您眼里,抛开柳书记,您的儿子便一无是处,连自己的前途也成了空话?”

徐安迪一愣,旋即猛然摇头,“当然不是!”她的儿子,当然是最棒最懂事最有本事的!

林宇勋深深叹口气,“我的前途,我自己自然会去努力奋斗,而至于我和晴晴的婚姻,我们已经结婚了,那么即便妈您有再多不满不如意,是不是也要试着理解包容我们一下?”

徐安迪顿悟,这是被儿子绕进去了。可是,侧脸瞧一眼垂着脑袋的儿媳妇,那种自心底萦绕而上的不满,即便知道儿子为难,依然没有办法消弭。

“儿子,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过,妈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方才的提议,”见林宇勋欲张口反驳,徐安迪立刻道:“当然,妈知道你有那个能力,凭借自己的本事照样可以升职,仕途平顺。可是儿子,妈不想你太辛苦,况且,既然有捷径,为何你偏要选择难走的山路?”

徐安迪年轻的时候是纺织厂的女工,见识过许多开罪领导之后明明有希望却被生生掐断前途,从此碌碌无为一生的例子。她是个母亲,她这辈子全部的指望就在这个儿子身上,她不希望他因为所谓的爱情庸碌一生。

爱情?呵~终归那只是人们闲来无事的消遣,那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不是吗?

张诗浓忽地起身,听了这许久,她可算是明白过来了。这老巫婆,这不是摆明了想要撺掇姐夫和姐姐离婚么?

没错,她是千般不待见姐夫,可是谁让姐姐喜欢,所以,她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更何况,所谓的尊重呢?她就这么当着姐姐的面把姐姐打击的一无是处,而后撺掇姐夫抛弃姐姐,什么意思?是太不把姐姐当一回事儿,还是压根儿没素质没教养不懂得要尊重别人?

“好笑了!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您老人家可算是逆天了!”张诗浓冷嘲热讽道。

徐安迪这才因为林宇勋的安抚稍稍缓解的情绪瞬间蓬勃高涨,伸手一把推开林宇勋指着张诗晴叫嚣,“呵~一边指使未成年的妹妹替你出头,一边还要给林宇勋这儿充贤妻良母,张诗晴你手段够高杆啊!”

张诗晴抬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徐安迪指鹿为马混淆视听而冰彩纷呈的脸,没说话。

徐安迪有一瞬失神,儿子他们结婚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儿媳妇那个变幻莫测深藏不露的目光。以往,她每每见她,她不是温婉听话就是闷不吭声的受气包样子,她还真是被她所表现出来的表象东西蒙蔽,她甚至忘了思考,她本来的面目,又是怎样的?

“所谓的长者不尊,大抵就是您这样的吧!其一,我姐没有教我更不可能指使我什么,我们没有您老人家的心思龌龊。其二,我姐怎么了,她脾气温柔有工作能够糊口,她是哪儿配不上你儿子了?你们老林家,那是多么牛掰的豪门世家么?只是,呵呵~可笑了,老林家现在有人站出来承认你么?”

终归到底,张诗浓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她还不懂得有些伤疤不能揭开,有些事情,必须给别人留有余地!

果然,徐安迪听闻张诗浓的话之后,脸色由黑到红再转白,白纸一样,整个人儿看起来如水面上的孤舟,摇摇欲坠。

“你、、、、你们、、、、”徐安迪本能的是要脱口大骂的,她甚至想要扑过去撕烂张诗浓的嘴儿,可是转念一想,她难道不可以以此鼓动儿子离婚?

徐安迪看起来异常虚弱的靠在林宇勋的肩膀处,手指一一绕过张诗晴张诗浓姐妹,“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林宇勋搀扶着“虚弱”的母亲坐在椅子上,绕回客厅给她倒一杯温开水,“妈您别生气,先喝口水!”

徐安迪接过来,手腕忽不稳的一抖,水杯摔在了地上。

“哗啦、、、”的声音,顿时让旁边的三个人脸面攸地变了颜色。

“妈,您怎么了?”林宇勋手握母亲的双肩,浓眉紧锁,看得出很是担心。

徐安迪看着似乎战战兢兢的,全身都在抖,忽然,她扑到林宇勋怀里,“大林,她们怎么能这样欺负妈妈?哇~大林,林家不要我们妈妈也好难过,。可是,可是你毕竟是她老公,她怎么可以因为要气我而揭你的伤疤呢!”

张诗浓小脸顿时盛满愤怒,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什么意思,明明话都是她在说,明明她也告诉过她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看不惯跟姐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现在是怎样,干嘛总是把姐姐拉进来搀和一脚。

“你、、、”

就在张诗浓想要解释并且替姐姐声讨的时候,张诗晴突然拉住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别吭声。

“妈,我知道这一年半以来,您是憋足了劲儿想要我难堪想要我和林宇勋离婚,可是怎么办呢,我和林宇勋的感情,哪怕有外界的种种非议,哪怕有一天蒙尘误解,我们最相信的,仍然只是彼此。妈,我知道我们家的背景不足以替林宇勋铺平仕途,可人各有命,他遇上我爱上我以至于和我结婚,这就是他的命了,所以,即便妈再怎么看我不顺眼,还请您看在自个儿儿子的面子上,体谅!”

张诗晴从头至尾一直没有吭声,在大家都以为她为此而忍气吞声的时候,她却突然说出以上一段话,其余三个人,怔愣过后都是不同的心思。

最惊讶的莫过于徐安迪了,一方面她一直以为儿媳是个软柿子,任她揉圆搓扁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另一方面,突然听见这些话,她似乎有些明白儿子之所以被她吸引的原因了,软硬进退拿捏得当,能屈能伸,徐安迪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招人喜欢的资本。

张诗浓星星眼,看着姐姐的脸那叫一个崇拜,太彪悍了,秒杀老巫婆有木有?!

林宇勋居高临下君王一样斜睨张诗晴一张淡定清雅的小脸儿,在母亲看不着的地方对她眨眨眼。

张诗晴差点儿忍不住失笑,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啊,他不怕被他的那个妈妈看见哇,而倘若一个不小心敢让她知道他公然挺她,她不闹着把房顶掀起来那就奇了怪了!

徐安迪这会儿当然不会去特意关注儿子究竟在做什么,事实上她正抱着林宇勋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打量张诗晴。

这是以前徐安迪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哪怕第一次林宇勋带着这个女孩子进家门,因为一早就听说了她的身家背景,所以最初对她便是各种冷淡各种不待见,哪儿还有那份心思儿打量她。

这时候一看,撇开家世背景,一张娃娃脸,粉嘟嘟的有些婴儿肥,眉眼狭长,娇小挺翘的鼻子,不点而朱的樱唇,白皙光滑的皮肤,可爱玲珑而不失清丽,果然是有让人心动的资本的。

只是,漂亮能怎样,能言善辩机灵聪明又能怎样,这个社会很现实,没有背景想要在政界摸爬滚打,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徐安迪抬眼望着儿子的下巴,眼泪一瞬间顺着眼眶跳脱而出。这时候徐安迪的泪水,多多少少是有些真心的,毕竟,林宇勋跟某个徐安迪恨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百分之九十相似。

“大林,妈也不想逼你,妈可以容忍你因为她对我忽冷忽热或者不管不顾,可是妈妈容不下一个会出言侮辱自己丈夫的女人!”

林宇勋低头与母亲相视,她眼角的泪水像是一枚飞镖,针尖狠狠的插进他的心脏。他想要看看张诗晴的脸儿,想要知道她这时候的表情,可是面对母亲泪眼汪汪的脸,他不敢。

张诗晴看了一眼林宇勋,他没有回头看她,她唇角斜勾了下,垂脸敛眸,遮挡住自己的万千思绪。

张诗浓皱眉,完完全全从方才姐姐带来的震动中惊醒过来,炸毛了的小豹子似地咬牙切齿道,“阁下要我说多少遍,刚才那话跟姐姐没有半点儿关系,那全怪我自己嘴贱,我道歉好吗?”

徐安迪不说话,只是用委屈可怜的目光盯着林宇勋的下巴。

张诗浓看着她作精的脸,愈发火大,“不说话?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也拜托你别在欺负我姐,也别在逼你那可怜悲催的儿子了,好吗?”

徐安迪这会儿恨不得用针缝住张诗浓的嘴儿,她恨死她多话了。

“你有办法让你们说过的话回到肚子里我就原谅你们!”徐安迪多精明一人,她就是死乞白赖的要把这个罪名怪罪在张诗晴头上,反正纵观这么多年生活的经历,一件事情,当一个人一而再三的错误引导,后来没有人会质疑这件事一开始本来的面貌的。也就是说,如果她一直一口咬定她的伤疤是张诗晴揭开的,那么时间长了,自然每个人都以为是她张诗晴说的没跑了!

张诗浓恨得牙痒痒,这不是胡搅蛮缠是什么?尼玛她有本事让时光倒流,她就有本事把自己说过的话吞回来!

“初初,过来给我妈道个歉!”

忽然,就在大家各怀心思一室安静的时候,林宇勋开口叫张诗浓,让她给徐安迪道个歉。

张诗浓身高166公分,与身高186公分的林宇勋站一块儿,还是需要稍微抬头才可以看得见他的表情。他的脸很严肃,眼神很认真,似乎真是有些恼她的。

“愣着干嘛,快点过来道个歉啊!”在她看他的时候,他声音异常严厉,像是一个对待犯了严重错误孩子的家长一般的叫她认错。

张诗浓要隔平常根本不会甩林宇勋,可是不代表她这时候不懂他的那点儿小心思,不就是想着她炮灰从而替姐姐解围么?

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临危不乱,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好主意,可总比他看着姐姐受委屈而无动于衷的好。

张诗浓起身,方才迈开一步,手臂被张诗晴拉住。

张诗浓低头,就见姐姐扬起略白的脸儿,唇角儿弯弯夹杂零落笑容,眉目含情。

“初初你别动!”张诗晴如是说。

语毕,她攸地从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朝着林宇勋和徐安迪的位置走过去,弯腰,标准的乖乖学生见老师的九十度弯腰姿态,“对不起妈,是我的错,您要是还有怨气,都冲着我来!”

林宇勋见她这样,稍一愣,拉开母亲缠着她的手,转身把张诗晴拉到自己身边护着,“妈,我爱晴晴,您、、、”

这边林宇勋话儿没说完,那边徐安迪撕心裂肺的把饭桌上一大半盘子碗筷往张诗晴那边扫去。

“稀里哗啦…”的声音…

盘儿碗儿的竞相滚落,落在地板砖上的声音刺耳而犀利,无数汤汤水水溅落在张诗晴的裤腿脚腕。

“张诗晴你什么意思,啊!你妹妹不能道歉?还是你擅长装出这副讨人嫌的样子挑唆我们母子关系?”

林宇勋低头查看张诗晴的腿,见没有大碍,抬头望着母亲,“妈你这是干什么?晴晴已经在跟你道歉了,你怎么还这样?”

林宇勋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说话,徐安迪给丢了半条命似地嘶吼,“我白养你这么大了林宇勋,你现在是不是眼睛里除了这个女人没有别人?我不管,今后这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林宇勋浓眉深锁,看着母亲的眼神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妈!”

张诗晴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可是张诗浓就截然相反,像是吞了一把脏东西,看着徐安迪的目光不止是厌烦,还有恶心,但是,她不敢再开口说话了,她怕她一开口给姐姐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大林啊,我不想再看见这两个人,你让她们走,让她们走!”

徐安迪见林宇勋许久没有半点儿反应,胡搅蛮缠的开始推搡张诗晴。

张诗晴一把握住徐安迪伸过来的手,声音清冷道:“我不得不告诉您一个事实,这个家有一半的产权是属于我的!”

徐安迪一愣,忘了要收回自己的手,也忘了要演戏,怔怔的望着林宇勋问:“大林,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宇勋配合的点头,“是!当初买房子办房产证时,写的是我和晴晴两个人的名字!”

徐安迪更加夸张的哭天抢地抹泪,“我不要活了,我白养了你这么大,你什么事情都向着这个女人,我不活了、、、、”说着,狠狠地推一把张诗晴,转身跑了出去。

张诗晴被推的踉跄后退,直到后背重重的撞在了饭厅与厨房的隔断上才被迫停了下来。

林宇勋着急上前扶着张诗晴上下打量,“晴晴,你没事儿吧?”

张诗晴摇头,“你快点儿跟出去看看!”

林宇勋焦头烂额,严肃的揉一把张诗晴额前细碎有些凌乱的黑发,“你好好的在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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