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寒哥哥不要你了吧(1/2)
尚谦寒好不容把小苹果那个缠人的丫头哄去屋子里,跟着来到阳台,就看到独孤倾躺在那里睡着了。
他走过去看了看,还真的睡着了。
现在算是深秋,天也快黑了,尚谦寒脱下外套盖在独孤倾身上,看着她睡得香甜的脸,心里是又软又气,就在这外面睡也不怕着凉了,而且她的警惕性不是很高了吗,怎么现在感觉还像个孩子似的。
尚谦寒那里知道独孤倾在这位置偏僻的孤儿院从来没有什么警惕性,而且也不觉得会有人对黑黑的她图谋不轨,所以也就全身心的放松。
不过这次独孤倾是失算了,这次的这个男人就一定会对她图谋不轨。
尚谦寒手撑在藤椅两侧看着睡着的独孤倾。
她除了肤色变黑了之外,五官没有任何变化。
明明就是黑的像炭,尚谦寒却喜欢的紧,眼眸越来越柔,终于忍不住吻了吻沉睡中的人儿。
不过他只吻了吻额头,没敢去吻嘴唇,因为他知道一旦吻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抚着她的脸颊,他低低自语,望着她的眼底有丝忧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不肯原谅我了?”
独孤倾正睡的好好的,就感觉脸上痒痒,而且好像有人在说话,她皱了皱眉,眼睛还没睁就问:“谁啊?”
尚谦寒下意识的缩回手,迅速的站直了身体,而且为了不被怀疑,他还转了个身背对着独孤倾,却忘了外套还在人家身上盖着呢。
独孤倾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挺拔高大的身影,随即反应过来是尚谦寒,不过她现在见到他可不高兴,正想再说两句出出气就发现盖身上的外套,要出口的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立马咽了回去。
独孤倾当然知道这是尚谦寒的衣服,现在盖在她身上……
不去管什么原因,她抿嘴笑了一下,什么气都没了。
“你……怎么来了?”,尚谦寒背着身不说话,只好她开口了。
尚谦寒就怕独孤倾发现他刚才的行为,听她这样问才松了口气,装着淡然的样子淡然的转过身,然后淡然的说:“上来随便看看。”那眼睛都不看独孤倾,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其实是不敢看。
独孤倾这会儿是聪明了,一听尚谦寒说的这话就是骗人的,铁定是看她上来才上来的。
独孤倾没顾着去深想为什么尚谦寒看她上来才上来,就想着去拆穿他。
“给你外套。”独孤倾忍着笑把外套递上去。
尚谦寒身体僵了僵,低头拿过外套,脸默默地一红,幸好现在天已经黑了,看不见。
不过独孤倾眼尖还是发现他脸红了,在心里又偷笑了下,她指着另一张藤椅一本正经的说,“你可以坐下来随便看看,等会还能随便看看星星。”
尚谦寒脸一黑,他知道独孤倾是笑他刚才说的随便看看。
谁随便看看,把外套都看人家身上去了。
他是随便看看,不过是看她而已。
尚谦寒暗叹口气,无奈的坐到藤椅上陪着独孤倾一起等星星。
静静的夜里,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一起,不说话都感觉很温暖。
这样的夜里,知道有个人在身边就很好。
不过安静没有多久,独孤倾又开始昏昏欲睡,其实真不能说她懒,昨天见到尚谦寒又被他叫小黑,让她又高兴又生气又难过,反正在夜里是各种睡不着了。
现在安静下来,而且尚谦寒就在身边,完全松懈下来就想睡觉。
正要在进入梦乡,一阵凉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还是想睡,瞥了眼尚谦寒身上的外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脑子抽筋就毫不客气的伸手要他把外套给他。
明明现在她是阿庆,他们是昨天才认识的。
而尚谦寒竟也二话没说脱下来就送到独孤倾手上。
独孤倾很顺其自然的盖在自己身上,安心的呼呼大睡了。
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尚谦寒看着天上闪烁着的星辰,微微笑了,眼底隐着从未有过的柔软宁静。
在这方黑夜中有温暖,有冰冷。
出了礼堂就不见的独孤泽此刻就站在黑暗的一间房里,地上躺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他们互相对峙着,气息冰冷而嗜血。
猛烈的咳嗽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冥令呢?”独孤泽已没有丝毫的耐心。
“你以为我是傻子,要是交给你,我肯定咳咳……”咸腥的液体弄污了名贵的地毯,一股血腥味迅速的弥散在房间,地上的黑影捂住嘴沉沉耳朵喘息。
“顾强国,她已经知道一切了,冥令再也不能要挟我!”,独孤泽瞅着地上苟延残喘的生物,“交出冥令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否则……”
否则自然是生不如死,顾强国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他不甘心!
“你要冥令不过是为了给那个绝风让他巩固自己的地位好来保住她的命,我给你,你放了我,一命换一命这很公平。”
“公平?”这简直就是天地下最好笑的笑话,独孤泽讥诮的盯着顾强国,“真是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顾强国抓住手下柔软的地毯,心里的怨恨不甘渐渐放大,“独孤泽,做人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
赶紧杀绝,独孤泽轻笑,“我最拿手的就是赶尽杀绝。”
可在将来的某一天,独孤泽在黑暗中闻着弄着的苦涩药味,终于第一次后悔,后悔这次的赶尽杀绝。
可现在谁是兔子谁是老虎显而易见,可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凭实力,独孤泽完全能够让顾强国死无葬身之地,可有时候杀人也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本来独孤泽当初和绝风作交换,他去拿冥殿换绝风不伤独孤倾的性命。
而现在实际上已经算是冥殿少主的绝风是不能自己去找冥令,因为那东西只能是它真正的主人才能看到,冥殿的其他人也只能在心里惦记惦记,而找冥令只能也暗着来。
少主的位子还未坐稳,绝风是绝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给人,所以他选了现在跟冥殿势不两立的独孤泽来帮他,也正好是各取所需。等找到冥令握在手里,这位子坐的就名正言顺,毕竟冥殿上下心里都清楚冥令只要是让冥殿里任何一位握在手里就必须要服从这人。
独孤泽知道不用杀独孤倾得罪了尚谦寒就能坐稳少主的位子,绝风没有理由不答应,只不过找顾强国拿冥令只能靠他自己,绝风只应允不会让顾强国出了这座城。
独孤泽清楚绝风要是能明着找冥令也用不着他提条件了,他能暗里把人控制在大笼子里就是极限,顾强国这人只能让他去找。
一个月,简直就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顾强国早就闻到风声跑了,独孤泽为了抓住狡猾的老狐狸,几乎是不眠不休。
这一个月的游戏让他发现这个城市原来很大,他清楚顾强国是四五十的人了,精力是比不了他的,所以他再狡猾知道不能停下来还是抵不过身体的疲累找了这酒店休息。
而就是这一次,独孤泽找到了顾强国,还在睡梦中的人让他拖到地上打的只剩一口气。
独孤泽其实也是很累,只不过是硬撑着,一个月每天平均下来也就是闭了一个小时的眼。
而最糟糕的是他好不容易抓住顾强国之前,这个狡猾的男人在这间他暂住的酒店房间里早留了一手。
被打的去了大半条命不停咳血的顾强国终究因为不甘硬是存了点力气抓起身下红地毯,趁独孤泽不备拿起怀里早就备好的刀子捅了过去。
独孤泽没有被地毯带倒,却难免分神之前疲惫也在这一分神中涌了出来,顾强国得逞大笑着逃跑,他险险避过了要害。
血液浸染红色地毯,他恨恨的一拳打在地板上,疼痛抵不过强大的睡意,缓缓闭上眼睛,最后呢喃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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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大清早,天刚亮,幼康孤儿院某小小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
独孤倾抱着被子紧紧的贴靠着墙壁,通红的脸扭向一边怒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尚谦寒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淡淡的回道:“昨晚不想回去就在这儿睡了。”
说的是理所当然,独孤倾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脆捂住眼睛去推他:“你给我出去!”
尚谦寒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那我睡哪儿?”。
“你爱睡哪儿睡哪儿,这是我的房间!”独孤倾还不知道尚谦寒,他想找地方睡是很容易的事情。
就算幼康孤儿院地处偏僻,附近没有酒店,可难道就凭他这六年里对孤儿院的照顾还不能让院长给腾出一间房。
这样赖在她房间里肯定就是为了气她,报复她昨天说他是老男人的事。
独孤倾捂着眼睛,脸色通红的模样落在尚谦寒的眼里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他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说:“这六年来我要是不走都是睡在这里,是你霸占了我的房间。”
尚谦寒没说谎,因为他常来,有时候离开都已经到了孩子们睡觉的时候,所以院长就给他腾出了间屋子,之后他一来有时候也就不走了,可一个多月前独孤倾来了,院长就让她住了这个房间。
而孤儿院虽说有尚谦寒这样的大人物照顾,本来是不会少房间的,可院长不同意换地方,也不想再建新的,以她老人家的说法就是不能让孩子们以为有尚谦寒在就万事大吉从而养出骄奢的习惯,所以还是朴素点好。
当然了,尚谦寒坚持孤儿院的孩子们在吃穿方面不能朴素了,都是要长身体,有的好要上学,吃穿的确不能省。
所以现在的孤儿院在院长的坚持先依旧保持着它两层小楼的原貌,而独孤倾现在住的这间房其实已经是院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腾出来的。
这些独孤倾早就知道,可就算原本给他腾出来住的房间,也不能这样不打声招呼的就在这里睡了而且还……
独孤倾脸更红,头再扭向一边,愤愤的放下手,“你先穿上衣服再说!”
尚谦寒忍着笑,闭上眼睛摇摇头,“不要,我还没有睡够。”
独孤倾火了,也不跟他废话,干脆闭紧嘴巴,直接扭过头也不捂眼睛了,伸手去拿放在床边凳子上的衣服。
“你到底想干什么?!”独孤倾咬牙看着尚谦寒手里的她的衣服。
尚谦寒看了眼手里的衣服,包括外衣、还有内衣,看的独孤倾脸更红,就没见过那么无耻的人。
“你无不无耻!”独孤倾实在受不了尚谦寒看她的内衣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尚谦寒没理她,看了会儿就衣服就直接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抱在怀里之前还一脸低头吻了吻。
独孤倾都要疯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变.态。
独孤倾哪里知道尚谦寒想吻的是她,只不过不敢轻举妄动而已,而对尚谦寒来说能够抱她睡一晚已经很幸福了。
现在是秋天,背贴着冰冷的墙肯定冷,冷的同时也让独孤倾恢复了理智,开始仔细的分析这件事情。
昨天晚上没看成星星反而睡着了,醒来就浑身赤果果的被抱在怀里。
她觉得事情有点诡异了,按理说她的警惕性再低也不可能让尚谦寒给脱光了衣服也没醒。
独孤倾反复的思索,最终觉得肯定是尚谦寒搞得鬼。这回独孤倾聪明了,知道想尚谦寒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要睡觉大可以把她扔在那里自己回来睡,为什么那么费劲的把她抱回来还剥光里抱着睡?
独孤倾不是小孩子,她也不认为尚谦寒这样做是只把他当小孩子觉得无所谓。
这样亲密的睡在一起明明只有最亲密无间的情侣才能做的事情。
独孤倾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爱上她了,爱上阿庆了?
怎么会?!
独孤倾在心里大笑,瞅着自己黑黑的皮肤,还有尚谦寒那如玉的肌肤,他爱上她简直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发现了,他知道是她了。
独孤倾揪紧被子,她有点不能确定猜的对不对,不过也只有这个可能。
她想了想还是要问一问尚谦寒,万一他真知道了也不是她自己你说的,就不算违背绝风提的条件,不过看他还闭着眼睛跟真睡了似的。
明明天气挺凉的,被子都在她这里,怎么睡得着。
“喂,别装了……”,她伸脚踢他的腿。
尚谦寒缓缓的睁开眼,一副睡意迷蒙的样子:“又有什么事?”装的还真像。
独孤倾瞪了一眼,丫的,你装睡的还不耐烦了。
不过她也不跟他计较,问正事要紧。
“那个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了?”独孤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紧张了,还有点喜悦,她是真没想到尚谦寒能那么快认出她。
尚谦寒看了她一会儿说:“你不是阿庆吗,不是你跟我说你是阿庆吗?”缓了缓又说:“难道又不是了?”
这怎么感觉说的有点像她先前是骗他说自己叫阿庆(虽然的确是这样,可她也是迫不得已),然后现在又想说不是了想改骗别的。
独孤倾刚刚还带点小喜悦小紧张小兴奋的心立刻被消灭,这跟她设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应该是他看着她很深情的说“我当然知道了,你就是我的倾”。
然后就是各种拥抱各种亲。
独孤倾一锤子打散了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心拔凉拔凉看着尚谦寒,他这话说的她像个骗子似的。
独孤倾冷冷的瞪着躺在床上又闭上眼的混蛋,他一副与我何干的自在模样哪里像是认出她了。
她就是个笨蛋,这样一个混蛋怎么能认出来她!
彻底除掉了愚蠢的期望,独孤倾心里又气又难过。
她发现,尚谦寒这人在她生命中出现就是为了气她伤她的!
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独孤倾气的去捶尚谦寒,凭什么他舒舒服服的躺在睡觉,她要在这那么难过!
“你这个混蛋!”独孤倾使劲的往尚谦寒身上捶,“凭什么,凭什么脱我的衣服!凭什么占我的便宜!”
独孤倾知道不能无缘无故打人,至少得有一个理由,要不然哪能无缘无故打人家。
找好这充分的理由,就大着胆子使劲打,尚谦寒果然不还手任她打。
“你还我清白!”独孤倾看尚谦寒无动于衷就开始模仿电视剧里的怨妇。
果然闭着眼睛的尚谦寒眉头一皱,独孤倾勾起唇角,她知道自己这点力气根本打不痛他,那就用说话来恶心他,反正不能让他舒服了。
独孤倾心里的恶劣因子全跑了出来,把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形象演的登峰造极,力求把尚谦寒恶心死。
“好了……”尚谦寒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本来刚才独孤倾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他还以为她终于愿意告诉他了,谁知道只是试探他知不知道而已,他当然知道,只不过只是想她告诉他,而她没有告诉他。
独孤倾不愿意告诉他,现在什么事情都自己去解决,是不信他,还是不原谅他?
尚谦寒也很难过的,所以才一直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别扭着,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什么才是个头。
尚谦寒微微叹了口气,直接伸手把喋喋不休的独孤倾抱在怀里。
“乖乖睡觉。”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很温柔的说。
尚谦寒这么突然一抱把独孤倾吓愣了,又听他这么温柔的声音,突然觉得鼻子好酸,好想告诉他,她在这里,独孤倾在这里,然后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你……把人家脱光了抱在怀里是什么意思?”独孤倾挣不开,可也不甘心就这么安静的躺着,虽然说都不知道这样睡在一起多少回了,可是她现在不是阿庆。
尚谦寒听着她委委屈屈的小声音笑了,突然感觉只要她在身边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把你脱光了是因为我习惯裸.睡,要是你穿着衣服谁我会不舒服的。”尚谦寒说的很严肃,却笑得很灿烂。
什么习惯裸.睡!
他以前明明有穿睡衣,裸睡的时候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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