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14.猜测与一条龙（2/2）

“实际上，我们有些事想问你，”哈利说，“除了路威，还有谁在守卫着魔法石？”

他们经过商论之后一直认为不可能只有一只三头犬做这种事，说不定所有教授都知道——都有参与？

海格急了，“嘘——听着，待会来找我。但我不保证去告诉你们什么。记着，不要在这儿乱讲，这是不准让学生知道的。他们会认为我已经告诉你们……”

“好吧，待会见。”

“他在背后藏了些什么？”赫敏皱了皱眉。

“你认为这跟魔法石有关系吗？”

“我去看看他刚才在找什么书。”罗恩快速跑开，过了一会儿，他怀里抱一大堆书回来，他把它们扔到桌上。

“龙！”他轻声说，“海格正在寻找关于龙的资料，看这些，《大不列颠爱尔兰龙的种类》，《从蛋到成年龙——养龙手册》”

“海格的确想要条龙，自从我第一次遇见他，他就这样告诉我。”哈利好奇地翻开一本来看。

“但这是犯法的，”罗恩解释，“根据1709年《沃洛协议》，饲养龙是犯法的，大家都知道。如果我们把它养在后花园，是很难不被麻瓜发现的。——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驯服一条龙。这是很危险的，你应该知道查理在罗马尼亚被野龙咬伤的事。”

“但英格兰没有野龙吧？”

“当然了，”罗恩耸耸肩，“我告诉你，魔法部对此秘而不宣。他们将不得不对发现它们的人念咒语，让他们忘记所见到的。”

“海格究竟在忙什么？”赫敏提问。

“我想，我们待会儿就知道了。”

一小时后，他们来到海格的小屋门前，惊奇地发现海格把小屋全部窗帘都关上了，在让他们进屋以前，海格甚至小心地问是谁，然后在他们进屋后又把门迅速地关上。

有问题！

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屋子里面热得透不过气来，虽然天气很暖和，在门口却还摆着一个燃得很旺的火炉。海格为他们彻茶，并还拿了三明治给他们，虽然他们拒绝了。

“那么，你们想问我些问题？”

“是的，”哈利清清嗓子，“嗯，没有必要兜圈子了——我们想知道，除了路威外，还有谁在守卫着魔法石？”

海格皱了皱眉头。“我不能告诉你。第一，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你们知道得太多了，因此我即使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们，魔法石会留在这儿是很有道理的，它几乎被盗出了古灵阁——我猜你们已知道那件事吧？你们是怎样知道路威的？”

“噢，说吧，海格，你或许不想告诉我们，但你确实知道，你对周围发生的事都了解，”赫敏放轻口吻，用温柔的声音劝说，“我们只想知道是谁在守卫，真的。……我们想知道，除了你，邓布利多教授认为还有谁可以帮他？”

“好吧，我想告诉你们这些也无妨，——让我想想……他跟我借路威……几个老师做了些……斯普劳妮教授、弗利维教授、麦格教授、奇洛教授——当然邓布利多自己也做了些。还有谁？哦，还有斯内普教授。”海格犹豫着，开始了回想。

“奇洛？——斯内普？”

“是的，没有想到吧？看，斯内普也帮忙着守，他是不会偷的。”

他们不禁互相望了一眼。

哈利知道罗恩和赫敏跟他想的一样：如果奇洛也参与了，那么他很容易知道其他老师是怎样守卫的。

“你是唯一知道怎样制服路威的人，对吗？海格？”哈利焦急地说，“你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对吗？甚至任何老师也不告诉？”

“除了我和邓布利多外，谁也不会知道。“他很骄傲地说。

“很好，这就对了。”哈利对其他人低声说。“对了，海格，我们开个窗户好吗？——我很热。”

“对不起，哈利，不能开窗，”海格说着往火炉那边看了一下。

“海格，那是什么？”

事实上他们大概都猜到了。

在火中央，开水壶的下面，有一个巨型黑蛋。

“你在哪里弄到的，海格？”罗恩蹲到火的旁边，凑近一点去看那蛋，“你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赢来的。昨天晚上，我到村子里喝了些酒，和一个陌生人赌了一把。老实说，他好像急着让它脱手……”

“那它孵出来后，你怎样处理它？”

“我正在看些书，”海格从他的枕头下拉出一本大书，“从图书馆借来的……里面的内容很详细。如‘把蛋放在火里面’……看看，‘当它们孵出来后，每半小时用一桶白兰地和小鸡的血喂它。’看这儿——还教你怎样辨别不同的蛋——我得到的是挪威脊背龙，他们很稀有的……”

他说得很兴奋。

赫敏则忧虑地皱起眉，“海格，你住在木屋里？”

但是他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高兴地哼着小曲，向火炉里加煤炭。

那么现在他们又有其他事要担心了：假如有人发现海格在木屋里藏着龙蛋会怎样呢？

“真想知道平静的生活是怎样的。”罗恩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哈利本身就是个麻烦导体。”赫敏干巴巴地说。

哈利抗议，“喂！不用把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来吧？！”

*

几天后，海德薇在午饭时间送了一条纸条给哈利，是海格的，上面只写着：它快孵出来了。

罗恩想绕过教室直接到小屋去，但赫敏不让他去。

“赫敏，在我们一生中能有多少次可看见龙从蛋中孵出？”

“我们有过教训，会有麻烦的。人们如果发现海格孵着龙蛋，我们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嘘——”哈利低声说，看了看旁边。

德拉科马尔福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而且正巧停了下来。

总觉得他听到了什么，令人不安的感觉呢。

在去教室的路上，罗恩和赫敏一直争论着。最后，赫敏同意在天黑之前到海格的小屋去。

海格向他们打招呼，他看起来很激动，很兴奋。

“它就快出来了！”海格招呼着他们进屋。

蛋正放在桌上，正面有一条深深的裂痕，有东西在里面蠕动，发出古怪的声音。

他们都把椅子搬到桌边，紧张地看着它。

突然，蛋里面传出一阵零碎的嘈杂声，然后蛋壳裂了开来。小龙扑通一声落在桌子上。长得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它弱小的翅膀跟它瘦削的身子比起来显得很大，额上有一对疙瘩似的角，眼睛鼓突突的，呈橙色的。

它打着喷嚏，两柱火花从鼻孔飞出。

“它很漂亮吗？”海格轻声说，伸出一只手来敲敲它的头。它则猛地咬住他的指头，露出毒牙。

“很可爱，”哈利好奇地看着它粘稠的翅膀，“海格，挪威脊背龙长得有多快？“

海格刚要回答，脸突然变了色，他跳起来，向窗边跑去。

“怎么了？”

“有人正在窗外偷看——不见了。”

“一定是他！”哈利想都不想就肯定地说。

“糟了，万一他把这个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