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章(1/2)
那么大一番不知羞耻的动作还不叫故意所为,难不成是别人把刀架了他脖子硬逼的?无奈这太子爷放了身段至此,又还能有别的什么话好说,算是平了些气愠。
虽她那声嗤压得低低,岱卿犹是捕到了,笑意凝了一凝。叫她讲真心话,还真是掏了心肝,何曾将自己警告真的听进去了,这样的孩子,在皇宫这种地方,到底是留不长的,这样想着,竟生了几分寂寥。
不是好人?只有初出茅庐的孩子,才有着满腹的好人坏人,果然是后生。
如今坐在凤位上的那个人,得君主尊敬,得朝臣爱戴,得宫奴瞻仰,礼让于废后,大度于宠妃,母仪天下的风姿更胜往代历届皇后,可,又有几个人看得清她包藏的是红心还是烂肝?
甄媱君见他一张脸黑了又紫,只怕又惹出他什么狂性,想扯开话题,一时也不晓得讲什么,顺了他之前的话:“太子爷,难不成是想昭慈皇后了?”又察失言,对着皇宫里头的贵人们,真是说甚作甚都嫌错。
岱卿唇角含冷,又渐而回暖:“你比本宫有福得多,听闻你爹娘弟兄不过是出了海,虽还不回来,到底还有个盼头,本宫却是半点企盼都没了。”
甄媱君垂头:“海上风险大,微臣也不知该不该还抱着那盼头,如今想来,与其现下这样天各一方,倒还不如当初随了父母兄弟一同出去域外,是生是死,至少一家人能在一块儿,何必把臣一个人留在世上遭罪。”
若非外表生得有中原女儿的娇俏,她行为言语全然就是个瓦剌女郎,料不到心里竟藏着几分弃世的阴晦。岱卿心尖一动,缓了一缓,淡笑:“干嘛要抱着一起死。你活着,便能好生去打探你亲人消息,本宫活着,也能替往生的亲人,做些在这尘世不曾了结的事。”
虽在笑,又是说不出的凉意,一双眸黯得发沉。
甄媱君瞅得略慌,这话也是颇有些玄机,想那昭慈废后涉案身死,已成定居,怎的还会有什么不曾了结的事,正诧着,见他媷了一把自己垂在胸前的发,挑在指间一一拨散,隔了半会儿道:“你这孩子,有脾气时,叫人恨得慌,拔了你的刺吧,又嫌有那么点儿心疼。得了,晓得你记挂着阿昶,沛城那边的情况,你也别偷偷摸摸求着宫奴们打听了,日后有什么,直接问本宫就好,阿昶那边怕是快回了,到时,你们两个的心思,本宫也会给你们促一把。”
甄媱君抬了头,正对上这太子一双浓邃眸仁,本该是高兴,口里却喃:“我跟阿昶……”连称呼都忘了。
岱卿捉到她犹豫,无端掠过一线开怀,接口:“怎么,不愿意?”
她喉咙涩得慌:“微臣,配不起阿昶。”
岱卿当她是介怀身世,又没个父荫母护,心头越发起了几分惺惜,俯头:“口是心非。”见她不讲话,甫是开怀了一半的心宕了下去,理了心绪,迫过来,附在一朵小娇耳边,添了笑音:“……万一那小子命不大,死在沛城了,你今后就陪了本宫留在宫里,好不好?”
她正被那梦弄乱了心,如今一听,就地变了脸色,正要啐一口,却听他大笑起来,晓得是故意,又是撇过脑袋去,心绪全乱了。
是夜过后,甄媱君寻机会问了长信宫的奴婢,才晓得那小偏殿原是旧后昭慈皇后在生时,过往长信宫与太子聚晤的简室。也不晓得是不是那股子同命相连在作祟,甄媱君自己都有些厌自己,怎的就突然对这瓦剌太子印象忽然打了个转。
又过几日,长信宫的宫人忙碌起来,连岱卿都再极少来传了,抓了名宫人问,才知原来是两月一回的经筳不日要开始,那太子爷现下每日脚不沾地,在书房里泡的时光颇多,隔日便被皇帝唤去问一通,压根没多少时间耗在寝殿。
经筳为东宫出阁讲学,一来君臣定期聚集研习学问,二来能彰显储君风范,拉拢未来天子同臣下的感情,向来得皇帝十分重视,每回都是严加督促着岱卿。经筳一贯由储君牵头,朝中翰林院、国史院与集贤院以及几名特许的勋爵皇胄陪同参与,两个月进行一回,会上通常论议国中时事,军政往来,通俗了称,即是个皇室私下的中小型书会,每次持续十来日,参与者彼时都暂居于宫内,南边的文渊阁便是众位与会臣子的歇脚处。
兀良合真曾参与过几回经筳,每次回来甄媱君听他描述,总是十分艳羡,无奈品阶太低,宫门都是难进,莫提夹在一群皇亲肱骨中参加了,如今经筳近在咫尺,越发是心眼痒,眼见日子愈临愈近,措衡过来传话,叫甄媱君届时以文墨侍讲的身份陪着太子一齐参加经筳,如同瞌睡递了枕头,堪中她心意。
经筳设在文渊阁旁一处水榭边的露天旷地,首日甄媱君便算是见足了大场面,也不知是不是填了夙愿,见着一身文人装束的岱卿也是有七八分顺眼,长袍蹁跹,温玉谦姿,不紧不乱周旋于众臣当中,哪里像那日卯劲用强的登徒儿。明明花名在外,却与臣子对答如流,丝毫不让当朝雀屏中选的文士。
侍讲的职责是乖乖巧巧陪在这东宫手边,递册卷,送文墨,间或斟换下热茶,甄媱君偶听岱卿迸出些妙语,不禁多看几眼,对这金祖宗又是多了三分奇。
头一天当这陪侍文墨的侍讲,尚不大习惯,当着一排黑压压庄严贵气的重臣皇亲,甄媱君到底生了紧张,不是听错了太子爷的意思,就是手忙脚乱的取错了籍册,弄得底下臣子觉得这小女臣形状滑稽,却都晓得是这名侍讲是此刻住在太子爷宫内的人,又不敢笑得太大声,个个憋得扯绷脸皮。
甄媱君不是个傻子,瞧见下头人憋笑,越发的慌张,待终是完成了任务,立定了岱卿手边,已是一头大汗,还不曾缓过气来,条案下的手被暗暗一抓,一惊,见那太子爷仿若未闻,犹是对着下头的人宣讲,手却是在底下握得紧紧,挣了一下,还是不放,怕惊动了与会臣子,不敢出声。
岱卿得了默许,仗着人看不见,兜着一只小柔荑不放,又摸去袍摆子边扯了一把。
她没料他这种严肃场合居然这样大胆,一下子始料不及,骤然被他拉近了身,“啊”了一声。
下头臣子纷纷循声望来,他也是抬头望着她,面上比众人还要疑惑,一派的无辜。
不当皇子也能去当戏子了。甄媱君牙齿痒,也只好红了脸蛋揽责:“是下官不慎绊着脚了。”对这储君甫是好些的印象,今日又算是毁个干净。
那夜在偏殿难不成是场梦,明明是温柔和善半点不逾矩的,怎的如今又是化身成了另匹野兽。
亏他说那五皇女是桃花癫,自己岂又不是几套形状,变化莫测得紧。
既被扒到了边上,哪有放了的道理。念她不会喊,岱卿得寸进尺,悄悄由背后爬了上来,直奔纤细细的胯间,欺上腰后两瓣隆肉,大力一揉,享受这具身子在手下绷紧,发颤,似朵花儿般盛开了,抖动着,乐趣无穷得很,慢慢扬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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