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樱花芳径 第022章 好一个老狐狸（1/2）

三人僵持于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缓和。

慕容立一个劲惊讶，自己的女儿怎么性情大变？怎么不像以往痴痴呆呆的样子？

慕容雨此刻对于慕容立既痛恨又无奈。他恨父亲怎么这般心狠，让自己的姐姐替他受死，他无奈，他终究是他的父亲。

须臾，慕容雨艰难启口，哽咽道：“爹爹，姐姐她的神智清醒了……”

什么？

慕容立则是声泪俱下，拉着橙雪的双手，欣喜不已：“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孩子，你的神智怎么恢复的？真的让爹爹太感动了！孩子……”

又是哭又是慈爱的叫喊，搞得橙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再怎么犯错，也需要去尊重。

她淡漠无常的静坐在那里，看着眼前一幕又一幕。心乱如麻，已经无法分辨慕容立说的话是真是假。

真又何妨？假又如何？她好端端地活着，之前那她和慕容雨在马车上的一番话不过是猜测。

真相只有他一人清楚。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慵懒地斜靠在床缘上，有气无力地说着话——

她说，慕容橙雪死了不知道有几次……

她说，慕容橙雪只想知道爹为何要这么心狠……

慕容立，僵硬在那里，看着眼前冰冷的雪儿，拭干眼泪，惘然一叹：雪儿如今会这样对待自己，都是他一手造的孽，不可饶恕，但是他不能告诉她真相！

就这样看着慕容立，蹒跚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也没有阻拦，再说他是她的谁？他不说，难道自己不会查明真相吗？

倒是慕容雨一声怒吼：“爹爹，您难道不知，姐姐如今只记得逃亡的事情，却不记得其他吗？姐姐是清醒了，她甚至不知道她曾经大病一场，脑力智障过！爹爹，难道您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吗？”

呃？慕容雨好细致的观察！

本以为他的爹能够有所醒悟，会告诉他们，他为何要这么做，他的苦衷是什么……那么纵使他有再大的错，他们也能够理解……谁知道他立马转身，眸光逆转，对着橙雪冷冷道：“你当真是我的雪儿？”

几乎是同时窒息，慕容雨和橙雪互相凝视一眼，可以看出他们都不曾想到他们的爹，竟然会这么质问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