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揭（1/2）

“芊芊，你好像很不开心？”安悦看着林小如手臂上的伤痕。这条鞭痕最深，好得也最慢。他今天换的这种药是专门祛除疤痕的。

“安悦，你别再为我开治头的药了，我根本就没有受伤。”林小如闷闷地说。

“那是为什么？”安悦明亮的眼神带着不解。

“呯”一声脆响。二人循声看去，只见莲儿站在门边，一只茶杯跌在地上，碎了。

“小姐，你怎么这样？”林小如还没来得及张口，莲儿就嚷开了，“飞少爷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骗他？风少爷是不对，可是老爷夫人他们哩？你怎么可以装作不认识他们，让他们担心？”显然，她听到了二人刚才的话。

“莲儿，飞少爷以前对我很好吗？”面对莲儿的指控，林小如没有立即辩解。

“小姐，飞少爷对你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反倒问我？”莲儿撅起嘴，有些生气。

“好莲儿，你先别生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骗飞少爷，是安公子说我头受伤了对不对？”林小说解释。

“那也是小姐先说不认识飞少爷。”莲儿嘟哝着，去清扫地上的碎片。

“问题就在这里。我的头根本没有受伤，可是我也的确不认识飞少爷。其实，不光是他，就是莲儿你，安公子，还有你家风少爷，开始我一个都不认识。那天醒来时，如果不是你自称莲儿，我也不知道你叫莲儿。”林小如说，“对不起，我真没有骗你们。”看莲儿提着扫帚呆呆地站在那里，她心里很难受。莲儿对她倾注了那么深的感情，在她眼里却是个陌生人，那种感觉肯定是糟糕透顶。

过了一会，莲儿才像突然清醒一般，慌里慌张跑到安悦跟前，带着哭音说：“安少爷，快帮帮小姐，小姐她，真是脑子受伤了。”

安悦本来正在安静地听她们说话，见莲儿着急，好言安慰她：“莲儿别急，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家小姐的。相信我，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姐。”等莲儿的情绪慢慢平复了，安悦让她去煎药。

莲儿无精打采地去了。

见安悦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林小如问：“安悦，你是不是也和莲儿一样认为我脑子坏掉了？”

“你是大夫，看到过像我这样清醒的脑子坏掉的人吗？”她苦笑。

“我不认为你脑子有问题。就有，也只能说是失掉了以前的记忆。”安悦思忖着。

“我脑子没问题，更没有失忆。我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但那些不是杜芊芊的，也和秦家和这里的所有人无关。安悦，我只能说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这件事如果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它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有记忆，又和芊芊无关。这么说……”纵然安悦稳重镇定，也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你不是芊芊！怎么可能？”他的脸色微微变了。

“安悦，秦飞兄弟就像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你们也能分清楚。我和你以前记忆中的杜芊芊，真的毫无二致？”林小如豁出去了。感谢安悦，他的神经够坚强，没被吓跑，更没把她当成疯子。

“我是感觉到了，但一直以为你是因为那件事才变的。莫非是……”安悦四顾无人，才仔细地看着林小如的脸色，仿佛怕刺激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说：“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