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墨离（1/2）

“娘……娘啊。”一名少女紧紧握着清月的手，泣不成声。此时的清月，秀美的脸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只有一丝气息若游若离。墨瞳，只要利用墨瞳杀人，就会折寿十年，现在清月虽才四十出头，却已大限将至。

拥有墨瞳的人，寿命都不长。

少女，就是当年那个女婴。清月带着她逃到离京城很远的一个小镇上定居下来，为的就是让她安定，不要去杀人。清月给她取名为“墨柔”，也自然而然成为了墨柔的娘。

墨柔已经退去了眼中冰冷的墨色，转化为温柔的淡褐色。18年，墨柔从当初的女婴落成了一位绝代倾城的少女，细细弯弯的眉，温柔清澈的双眸，红润饱满的唇。全身散发着春风一般的温暖，水一样的柔顺，温文尔雅，倾国倾城。

清月艰难地张开眼：“墨柔，这辈子，不要去杀人……”“娘！……”纤细的手指陡然握紧，“娘，娘……”清月呼出最后一口气：“不要……杀人……”气绝身亡。哭声细细，淡淡地传出来，缭绕不息。

“墨柔，你娘呢。”看着墨柔独自站在豆腐摊前，买豆腐邻居大婶问了一句。墨柔把豆腐用棉线切开，放在秤上：“昨天娘旧疾复发，走了。”风轻云淡，似乎没有一点悲伤。大婶愣了愣，接过包好的豆腐，欲言又止。“伤心不能让人死而复生，更何况，我还要多挣些钱把娘收殓了，早日入土为安。”

在这个小镇，清月每天都会带着墨柔出来卖豆腐维持生计。自从墨柔10岁过后，脸上就永远贴着一张面具,再也不以真面目示人。普普通通的一张脸，不会引来太多麻烦。红颜祸水，这一点她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