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十月，陌生的司宸（1/2）

那一瞬间明媚的天色，让北涟伊和浅竹都愣住了，匮乏的大脑现在无法思考面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在大雾散去的刹那，他们便看到对方就在自己的面前，距离非常的近，却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伊……”在看到北涟伊的这一瞬间，心中的无助和恐慌完全的迸发出来了，浅竹冲过去，狠狠地撞进了北涟伊的怀中，想要抒发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恐惧。

“竹……不要担心，我就在这里。”北涟伊微微愣了愣，随即脸色变柔和了下来，他轻轻拥着浅竹，眼眸中满是宠溺。

“……那是……”浅竹趴在北涟伊的肩膀上，想起现在不是自己应该撒娇的时候，脸色微微一红，刚想要起身，视线却不由得被那边的情景吸引住了。那一幕……刺得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像是发狂的预兆。

“竹？”北涟伊顺着浅竹的视线望过去，也不由得愣住了，然后便狠狠地拧起眉，墨绿色的眼瞳刹那间深邃起来，似乎变得有些凝重。

现在的司宸，正是他们曾经见过一次的，在叶焰岚死后，见到的那个——暴走的司宸，就如同现在一样，眼神极度的冷酷，没有丝毫的感情，那往日中温和柔润的酒红色眼瞳完全的变成了另外的一副样子，那绝美而冷酷的容颜上，带着的，是他们完全不熟悉的神色，如此的冷漠。

司宸自然也是看见了他们的，但是现在的他，却早已经不是他了。司宸冷冷的瞥了一眼那边愣住的两个人，没有丝毫的感情，像是看见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样，然后双眸便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灰色的丑陋的小鬼。

北涟伊和浅竹身体刹那间紧绷起来，刚刚的那个眼神，分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却让他们有种身在地狱的感觉，那种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像是在看着蝼蚁。

就如同——那时候的莫染一样，眼眸中充斥着漠然以及孤傲，没有倒映着任何东西的影子，全然的冷漠。

或许他们从未想过，昔日的友人，竟然会对他们露出这样的表情，用这样的眼神，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揪住。就如同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当初他们漠视、误解，用着猜忌的眼神看着司宸的时候，司宸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人啊，从来都是如此的自私。

“你……受的是谁的命令。”司宸淡淡的询问，似乎毫不担心面前的小鬼会不回答，仿佛只不过是一个简单至极的问题而已。

“大……大人，请饶了小鬼吧，”本来就已经很是恐惧的小鬼听到司宸的声音，猛地一颤，不断的往地上磕着头，一声一声的声响，如此用力的扣在地上，流出青黑色的血，“大人……若是说了，小鬼就会死，求求大人你饶了小鬼吧……”

那一声一声的叩响，让北涟伊和浅竹都不忍心看下去，在他们忍不住的开口时，却骇然的发现，那拼命的磕着头的小鬼，突然之间浑身抽搐，然后那张本就已经很恐怖的脸刹那间扭曲起来，后空中发出凄厉的叫喊声，像是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怨毒：“不！不……不要啊！我……我……不想……死……”

然后那恐怖的一幕，就这样的呈现在眼前，浑身灰色的小鬼全身肿胀起来，然后整个身体都爆炸了，青黑色的血液在空中迸溅，如此的——让人感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