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越来越没出息（1/2）

龙吟风与他年纪相仿，比他小的王爷都妻妾成群，孩子满地爬了，众多兄弟中只有他是孤家寡人，不，还有个太子爷，还真是好兄弟，连这种事都如此相象。

“子言，你用的着这么狠的往人痛处戳吗？”龙吟风无语，真不是对手，子言看人向来就是很透彻的，在他面前人心象是透明的，无处躲藏。

“女子，从始至终我只要一个。”莫子言态度坚决。

“我终于知道如意为什么会看上你，哪个女子有幸得到你的感情，便会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这世上有多少男子能做到将所有的柔情付与一人，永不变更。

“我有底线，无论是任何人都不能用任何理由踩上去。”他的底线就是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在乎的人，这是他最初也是最后的底线，对于踩他底线的人，他会用尽手段报复，在他心里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拿来利用和毁灭的，这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除了那个长在他心上的女子，没有什么是他看在眼里的。

“子言，你不用警告我，我不会窥探那个女子的身份。”原来在他心里，那个人如此重要。

“我是让你转告十公主。”莫子言淡漠的看着前方，好像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

龙吟风却震惊了，他也太神，连如意暗暗向他打听的事都知道。

“有难度？”莫子言瞧了他一眼，挑眉问。

“子言，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瞒的过你？”龙吟风有点气馁，子言太恐怖，要是有一天他做了那个位置，一定会因为他的存在寝食难安。

“有。”君儿的故事，他就猜不出来，也看不透，还有她的害怕，他也找不到原因，只能等，等君儿发现自己爱上了他，愿意说出来的那天。

“男人不都喜欢在别人面前一副很强大的样子吗？”龙吟风挑眉问道。

“我不喜欢。”他对强大没有兴趣，让所有人看到你强大，只会招惹麻烦，什么也得不到。

“子言，我们之间如果不算朋友算什么？”

“有交情的人，交情用完，关系即被终止。”莫子言很随意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但愿我们永远也没有用到交情的那天。”不是用完，是不能用，有时候一用就会全用完，就象人的运气一样。

“但愿。”莫子言似笑非笑看着他。

“你今天来不止是为了说这些吧？”聊了半天，也没说到他今天的目的。

“我要离开京城几天，你交给寒儿的那件事，好生照看，我只要寒儿毫发无损，过程我不关心。”莫子言知道他的人能护着君儿，但毕竟是与权贵的事，需要有人出面，如果他能待在京城，完全不需用依靠龙吟风。

“果然是为了唐寒，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这镇国将军府不是好惹的，我并没有利用唐寒做出头鸟，如出事一切有我担着，保证唐寒平安无事。”

“只怕太子爷不这么想，既想给镇国将军府一个下马威，又要牺牲这出头的人，好笼络人心巩固地位，权势真是好东西，锻炼智商。”莫子言很讽刺的说着皇家斗争。

“子言，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只知道太子皇兄并不喜镇过将军府的作为，忍了很久，但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他只想到太子要削弱镇过将军府的权利，忘记了太子跟他们是荣辱与共的群体，事事都不象表面那么简单。

“唐王府还有一个唐珏，太子不敢过分，我只是担心寒儿会吃苦。”要往上爬就不应该太多关注民间疾苦，偏偏他的君儿太善良了，这样的性子总是会吃亏。

“子言，真高兴不是你的敌人，做你的敌人完全没有优势。”龙吟风感叹至少还跟他有交情，即使不是朋友也是他的世界中最好的一种关系了吧。

“敌人是可以创造的，关键是给机会。”莫子言的脸笑出了嗜血的弧度，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表情给人的感觉是高兴，为有敌人而高兴，那是一个多么嗜杀的人。

“子言，你已经强大到超过君主了，难道不畏惧吗？”龙吟风很好奇，他只是个王爷就时常觉得危机四伏，何况是莫子言这种强大到超越君主的商人，应该说除了钱只能任人宰割的阶层。

“如果龙云国的君主想要试试莫家的能力，我相信一定不会令他失望，锦绣江山如画，我也想上去瞧瞧，站在高处有没有比做这商人更好，关键还是你们龙家给机会。”这话语灌满了整间屋子，砸的龙吟风耳边嗡嗡作响。

“子言，据我所知莫家当家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担心这个大家族内乱吗？”这样强大的家族，内 斗不比皇宫少，那些亲疏关系永远也理不清，何况他们还有撼动大国的能力，权势总是让人心蠢蠢欲动。

“你是想探听莫家的内 斗如何厉害？看来你还是很担心龙云国的宝座会落在莫家的头上。”莫子言从不忌讳这些，说的话向来就直白。

“那你会说吗？”龙吟风真诚的看着莫子言毫无波澜的双眸。

“会。”莫家就没什么是他不能说的，只要他愿意。

“你不担心？”

“不担心，他们要是喜欢，我拱手相让，只要他们别回来求我，我很乐意。”

“看来莫家比皇家好，至少知道能者居之。”皇家却是人人都想争上一争，最后大家两败俱伤，白白便宜了旁人。

“我要回去。”莫子言起身，再不回去，今天就见不到君儿了，要好一阵子才能再见。

“不在我这用膳，看来唐王府的厨子比我这五王府要好。”龙吟风倒是开起了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记住你答应过的，当是我欠你人情。”莫子言也不是光让他做事，至少有甜头。

“我还真是沾了唐寒莫大的光，竟然让莫家少主欠我人情。”龙吟风已经知道唐寒在他心目中，不比那女子低，只是这中间有什么渊源，他就无从得知了，莫子言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提醒他唐寒的地位，但又不能太直白了，他担心龙吟风怀疑君儿的身份，都是林若寒惹的祸，思及此瞳孔一阵收缩。

龙吟风送莫子言出府，在前院竟然碰上了十公主，莫子言毫无表情越过她，异常冷漠，周身的气息依旧冰冷毫无温度。龙吟风愣了一下，如意怎么会这个时候来王府，他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莫公子。”十公主连忙喊住他。

“十公主有事？”莫子言只是停下了脚步，并没转身，十公主只好走到了他的面前，眼波似水的望着他，带点乞求，带点孤傲，仿佛是害怕自己在他的面前毫无自尊可言。

“能跟莫公子聊聊吗？”好不容易打探到他来了五哥这里，她求了母妃很久才出宫，如今只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争取自己的幸福，她是很高傲的，不愿意被指婚给自己看不上的人，也幸好父皇宠她，并没有多作为难，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总是比较卑微，她不害怕莫子言看不上她，她相信以她的智慧和容貌，还有身份，一定是他最好的选择，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不能放过。

“我急着回唐王府。”毫不给面子，比起唐寒，还真找不到让他上心的。

“莫公子难道不想听听我要说什么？”公主无比可怜的乞求着，龙吟风有点心疼自己妹妹的坚持，即使他知道莫子言不会喜欢如意，还是希望别太直接。

“公主想说的话都不用说，我不会娶公主。”莫子言并没如龙吟风所愿，直接拒绝。

“我并不一定要做正室，我不介意做侧房。”十公主此刻的表情真的卑微到了尘埃里，龙吟风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高傲的妹妹，如此卑微的乞求一个男人的垂青，心里五味俱全。

“我不会娶公主。”莫子言不为所动，眼眸深处一片平静，似水无痕，不起一丝波澜，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看的十公主无比沮丧，原来她的感情在他眼里，竟然无法撼动丝毫，内心一片悲凉。莫子言无心观察这些，直接漠视，带着不悦加快脚步。

十公主颓然的坐到地上，龙吟风连忙过去安抚她，十公主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就不喜欢我，难道我不够好吗？做侧室都不愿意要我.”

双手遮脸，哭的悲伤绝望，如此卑微了，竟然也得不到一丁点的垂怜。龙吟风不禁感叹，子言就是那种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一个人，被他爱上是幸福的，爱上他的人却是悲哀的，因为他永远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你的人，你还能奢求什么。

“五哥，我哪里不好了，他这样对我。”十公主大恸，拉着龙吟风不停的问。

“如意，你很好，只是他先遇到的不是你，你答应哥哥，忘了他吧，哥哥给你找更好的。”龙吟风抱着她，无比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如果不是子言，他还能强迫一下，但莫子言，他不敢，因为龙吟风了解那个女子在他心里或许比他自己的命还重。

“哥，我想见见他那个女子，我要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他如此看不上我。”心里有嫉恨在滋长，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想到自己如此自贬身价，在他心里竟然比不过普通女子，仇恨和嫉妒象不停壮大，最后淹没了所有的理智，扭曲了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如意，不要打这样的主意，子言不是我们惹的起的，你听哥的话，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那时候哥哥一定让他娶你，好不好？”龙吟风只能这么安慰。

“不，再也没有比他好的，如意就喜欢他，哥哥你让他娶我好不好，我们去求父皇，他一个小小的商人，还能大过皇家吗？”十公主彻底的疯狂了，此刻龙吟风才发现他真是料事如神，竟然之前就让他警告如意，他看人的眼光真是犀利。

“如意，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象个公主，赶紧起来，为了一个商人家的公子，这么有**份，让别人笑话，你要找驸马，满朝都是，随便你挑，这莫家太复杂了，不适合跟皇族联姻，父皇也不会同意的。”龙吟风拉起她，理由十足。

“真的是这样吗？哥哥，只是因为跟皇族不合适，我才不能嫁给他吗？”十公主并不死心，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嫁给莫子言。

“如意，你怎么尽钻牛角尖，就不会想想天底下那么多男子，总有比的过莫子言的，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要卑微到做妾室呢？”龙吟风真是恨铁不成钢，这女子碰上感情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哥哥，你不懂，如意真的很喜欢莫公子，即使有人好过他，在如意心里依然是他最好，最初的心动是多少时间都改变不了的。”十公主满脸泪痕，心底的悲伤蔓延到毫无边际。

“如意，你就不能试着忘记他吗？”龙吟风很无力，他真的劝不动，对于感情，他不懂，也不想懂，至少在他的世界里，这是奢侈品，过多的斗争磨灭了他的幻想。

“五哥不想帮如意是吗？”十公主瞪着双眼幽幽的看着龙吟风，只见龙吟风微微点头，十公主满脸不可置信，眼圈更红了，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既然五哥不愿意帮我，那我就自己想办法，不求五哥。”说完就哭着跑出了王府，龙吟风只能派人跟着，并不能帮她什么，那一切都要她自己想通才行。

“子言，你回来的正好。”在院子里，林若寒和唐寒正准备吃午膳，就看到匆匆回府的莫子言走进来。

“若寒最近很闲？”莫子言毫无表情的走过来，眼神犀利的瞄了林若寒一眼。

“还好。”林若寒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他那眼神什么意思？向来他的心思就很不好猜。

“你们两个说什么？”唐寒听的糊里糊涂，这两个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寒儿饿了吧，赶紧吃。”瞬间就变得温柔似水，还给唐寒夹了个鸡腿。林若寒感觉有点不适应，眨了眨眼睛，确定不是幻觉，转头再看莫子言，只见他给了个寒光四射的眼神过来。唐寒正在奋力啃鸡腿，什么也沒看见。

“寒儿吃好了吗？”含情脉脉的看着唐寒，声音很温柔。

“吃好了，有点撑。”唐寒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圆溜溜的。

“那我们回房，我还有话要跟寒儿说。”扶着唐寒从林若寒的眼前走过，赤luo裸的忽视了他。

林若寒想不明白究竟哪里得罪了他，子言还从来没有这样给他脸色看，气也生的太明显了，他知道莫子言把他当朋友，如果不是朋友，就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