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吃醋(上架,求订阅)(1/2)
白樱脑中‘嗡’的一响,真是个大乌龙啊!
她以为戴着牛郎面具的人是连月昭,所以鼓起了勇气对他来了一番深情告白。
结果,居然被这陌生男子给听了去。
没事穿得跟双胞胎一样作甚,这次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口口声声说喜欢人家,居然当着人家的面,就这样弃他而去。
“不好意思,刚才认错人了!”
白樱见其衣着不凡,不想横生枝节,便是礼貌的行了一礼,径自越过了他,打算好好跟连月昭解释一下。
“姑娘情真意切,在下当真了呢!”
当真?
白樱暗啐一口,他面都没见过,就因为一句表白就当真了?
他也太轻浮了吧!
那男子正欲攀上她的肩膀,可手还没落下,有一道劲风掠过,等他再抬眼之时,眼前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与她一起不见的还有不远处的那位紫袍男子。
低头望了一眼自己同样是紫色的袍子,男子勾唇一笑。
女扮男装,有点意思。
“世子,属下终于找到您了!”
尉迟紫枫敛目,将方才乘其不备从那女子身上拿下来的一枚令牌递给来人。
“李博,你去查查这令牌持有者在锦衣卫中担任什么职位?”
李博接过,细细一瞧,回答道:“世子,这应当是锦衣卫指挥使所有。”
“哦?”尉迟紫枫微微挑眉,“锦衣卫指挥使吗?果真是有趣!”
彼时,白樱被连月昭带离了热闹的人群。
“喂!连月昭,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连月昭放开,一双眼清冷如月。
“白樱,你到底有多少颗心?”
对于他这个问题,白樱颇为奇怪,却还是竖起了一根手指头,“一颗!”
“见了好看点的男人,你就忍不住了是吗?”
这个女人,之前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自己,可现在居然在大街上随随便便拉了个男人就倾诉衷肠。
“喂,你话说清楚点,什么叫我见到好看的男人就忍不住了?我眼光可是很高的好吗?这么久以来,也就你一人入了我的眼而已。”
没想到白樱会这样说,这让连月昭微微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你就这么想嫁人?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你就想着要别人娶你!”
他刚才虽然隔得远,但是她嘴里吐出的一字一句都流入他的耳中。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比男人更为花心。
“我还想说呢,你明明站在我的身边,怎么会变成刚才那个轻浮的小子?你们都是戴着一样的面具,还穿着一身紫色,这身量还差不多,我以为那是你!”
“你这个笨女人!”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样的人,他当初是怎么觉得她能协助他破案的。
这都能认错。
连月昭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时,嘴角却是衔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原来她只是认错了人而已,并非是要对那陌生男子说那番话。
白樱追上连月昭,拉住他的袖子。
“连月昭,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他吃醋?怎么可能。
连月昭屏紧了呼吸,否定道:“谁吃醋了!别胡搅蛮缠。”
小样,还想否认,刚才见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整张脸都绿了。
只是,原本今夜该是花前月下,倾诉衷肠的好时机,可她竟然连人都给认错了,拉了个冒牌货跑了好几条街。
想想都让人捶胸!
“连月昭。”
他负手走在前头,看样子气还没有消。
“小昭昭?”
“……”
连月昭停下了脚步,问道:“又怎么了?”
白樱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刚才,我们都没有放水灯!”
古代的风俗,在这七夕佳节,与心爱的人一起放水灯,这愿望才能实现。
“不去!”
连月昭毅然拒绝,一双如星辰般耀人的眸子微微一闪。
“去嘛,求你了。”
白樱使出了杀手锏,能让她这般娇声娇气相求,也唯有连月昭而已。
连月昭见她这般,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一向镇定的神情竟然有了一丝动摇。
然后,连月昭随口说了句。
“阿狸不是喜欢糖葫芦吗?买一串回去给他吧。”
“卖水灯那就有糖葫芦!”
连月昭虽然没有正面答应,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白樱心下欢喜不已。
这次,白樱牢牢攥紧了他的袖子,生怕再与他走失。
“别抓那么紧。”
连月昭本就有洁癖,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尤其是女人。
“不行,街上那么多人,我们要是走丢了呢?”
“不会。”连月昭说得很肯定。
“怎么不会,刚才不就是吗?”
连月昭瞥了她一眼,哪里是走丢,分明是她直接拽了别人就跑。
“若是找不到,你在原地等我,我会找到你的。”
“那要是你找不到呢?”
“不会!”
凭着她身上小木牌的气息,他自是能找到。
白樱还是不确定,“真的?”
“刚才谁找到的你?”
“那倒是!”她刚才拉着那个陌生男子也跑了很远,这连月昭还是找来了,“不过,连月昭,你是属狗的吗?嗅觉这么好?其实,我之前有只跟厉害的狗,叫做蛋蛋,只是后来我把它弄丢了。”
连月昭喉咙一紧,想到之前元神附在素金狼体内。
其实那段日子,与这女人相处,倒是挺安逸的。
见他又不说话,白樱突然想到什么,暗自抬了抬衣袖,闻了闻身上。
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古怪的味道吧?
放水灯的人群还未散去,她重新买了一盏水灯,这天空却是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呀,下雨了。”
这场小雨并未让她失去兴趣,反而觉得与他漫步在雨中,极是浪漫。
连月昭无奈地笑了笑,“下个雨,你兴奋个什么?”
“因为和你在一起啊!”白樱勾唇一笑,目光一转,便看到了卖糖葫芦的商贩,“阿狸最喜欢的糖葫芦!”
为阿狸买了糖葫芦之后,她正准备放了水灯与连月昭许愿,结果听到‘扑通’一声。
是重物落水的声音,然后又是听到另外的一声‘扑通’的声音。
怎么总有妖物出来作妖呢?
她就想好好同她好不容易骗来的连月昭一起许个心愿而已,怎么那么多磨难呢?
这谁,要死也别死在这里。
拨开人群的时候,她看到一道熟悉身影,待她靠近了一瞧。
夜拂?
他怎么会在这?
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往下,躺在地上一脸苍白的女子,竟然是凉贵妃?
落水的人是她?
众人围拢了过来,她可是皇宫里的贵妃娘娘,要是被发现了身份,那还得了。
“夜拂,赶紧清场!”
夜拂见那戴了织女面具的女子靠近,听那声音竟然是白樱,他目光一顿。
“还愣着作甚,她交给我,你赶紧将这些看热闹的人都给赶走!”
夜拂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来人,围起来!”
一声令下,便是有一群与他穿着一般的黑袍男子出现,以凉贵妃为中心将其围了起来。
老百姓见他们个个凶神恶煞,腰上还别了大刀,皆不敢靠近。
“凉贵妃,我是白樱,你醒醒?”
这凉贵妃身手了得,怎么会落水,身上有浓烈的酒精味。
难道她是醉酒失足落水?
这样的事,白樱怎么样都不相信。
敛去心中的想法,看他面色发白,估计是呛了不少水。
先救人要紧,这凉贵妃要是翘辫子了,她这小小锦衣卫的靠山可就倒了,那个慕容琉毓没准还会让自己背锅。
反正他老早就想要对付自己了,只是碍于这凉贵妃的面子而已。
双手交叠放在她的胸前想要将水排出来,结果……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凉贵妃陡峭的双峰居然被她一压,不仅喷出了水,这一下去就再也没有挺立起来。
假胸被她压爆了?
想到这,白樱嘴角一抽,这醒来不会找她的麻烦吧?
这凉贵妃为了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倒是想尽了办法。
按压了好几下,这凉贵妃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看来要人工呼吸。
还好这凉贵妃知道她是女人,这个女人为女人人工呼吸,这是为了救她的命,她应该不会怪罪她的吧。
想到这,白樱低下头,唇正要贴上。
“你做什么?”
静站在一旁的连月昭脱口低呼。
“人工呼吸。”白樱抬眸很自然的回答了四个字,然后继续低头。
人工呼吸在现代实在太常见了,这关系到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连月昭其实已经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当初她在迷心岛之时,将自己仍进温泉水中,亦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救醒自己。
当初,那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亲。
关键时刻,鬼使神差的,他再次动用了法术冻结时间。
两人的唇离的很近,他再晚动手一秒,他们这唇就碰在一起了。
将白樱移动了一个位置,然后他对着虚空唤道:“泽羽。”
“太子殿下。”
“救下此人。”
泽羽回答,“殿下,这只是区区凡人!”
“救他,本尊的法力撑不了太久。”
“是。”
泽羽领命,空气中仍是看不到实体,却是见到夜无暇的眼皮在被人打开。
顷刻后,泽羽回复。
“殿下,他暂时无碍了!”
“好,泽羽,不愧是劫荒医仙。”
“殿下谬赞,只是殿下,在凡间不得乱用术法,不然容易遭到反噬。”
“无碍。”
连月昭淡淡地摆了摆秀袍,这时候,时间开始继续走动。
“咳咳咳!”
原本昏迷的夜无暇吐了好几口水。
而白樱有一瞬间的愣神。
“娘娘,没事了?”
“是你?”
夜无暇缓缓睁眼,看到眼前的白樱,一抹惊喜爬上眉梢。
“娘娘醒来了。”
一旁戴着牛郎面具的连月昭出声,夜无暇听出了他的声音,目光落在白樱手中的织女面具上。
一丝冷风吹来,他不自觉地一抖。
心里被悲凉、无奈以及落寞充斥着,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半晌后,她凉凉地说道:“夜拂,送本宫回去。”
目送一行人离开,白樱揪紧了眉。
这凉贵妃离去时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那表情……
不是这皇帝移情别恋,然后凉贵妃一气之下,想要投湖自尽吧?
摇摇头,她否定了这个猜测,凉贵妃心里这般强大的人,怎么会自尽呢。
这不可能!难道是…。
“连月昭,你说凉贵妃生气,是不是因为我发现了她的秘密?”
连月昭眸色深沉如夜,淡淡转回目光。
“你知道了?”
白樱目光冷然剐过他,“你早就知道了?”
“笨!”他一眼就知道这凉贵妃乃是男子所扮,也就她这傻子,还以为他是个女子。
白樱一哼,“连月昭,想不到你也是个色鬼!”
这个色胚,肯定是盯着凉贵妃那高耸就移不开目光了,所以他才能看出端倪。
再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连月昭望着她的身影,心中纳闷,这凉贵妃是男子,她骂他色鬼是何意?
这女人,翻脸就跟翻书一样。
白樱一脸怨气地回到白府。
“娘亲!”第一个迎上来的,总是阿狸。
这个贴心的小棉袄。
“阿狸,你怎么还没睡?”
阿狸跳到白樱身上,很是亲昵,“阿狸等你回来,想问你一个问题!”
“怎么了?”
“白爷爷说,娘亲喜欢阿狸的舅舅吗?”
白樱瞥了一旁的白以晟,然后笑着问阿狸,“怎么了吗?”
阿狸眼中突然泪花闪烁,“可是娘亲,你难道不找爹爹了吗?你移情别乱了吗?是不是以后你喜欢舅舅了就不会再管阿狸和爹爹了?”
白樱嘴角一抽,既然已经暂时冒认了他的娘,那么这个谎言就得继续下去。
“不会的,阿狸,娘亲自然是喜欢阿狸的爹爹,娘亲怎么可能喜欢你舅舅呢?那么冷的人,娘亲若是喜欢他,那还不把我给冻死!”
阿狸被她这个比喻逗得哈哈大笑。
这小孩子,上一秒还在哭,这一秒却是笑得那么开心。
真好,没有烦扰。
连月昭后脚刚进来,白樱那句话全然落在了他的耳中。
这个女人,果然是没有一句真话。
她的话,也不必太过当真,他只不过是她无聊的消遣罢了。
**
回宫的马车内,一身湿漉的夜无暇靠在马车的软垫上,整个人如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师兄,你还好吧?”早知道就该将阮天心带在身边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懂得如何伺候。
“夜拂,我恐怕,是真的喜欢她。”
马车内沉默了良久,夜无暇淡淡却坚定地说了一句。
“师兄。”夜拂苦笑应道,连他都看出来了,他这才明白吗?
“不过,我与她终将是错过了。”
夜拂从未看过他这般,心里很是不忍,“师兄,那天玑公子对白姑娘似乎并没有心思。”
夜无暇径自冷笑,“是吗?他那般的人,愿意与她同戴牛郎织女面具,这还说明不了什么吗?咳咳咳……”
“师兄,你怎么样了?”夜拂见夜无暇咳嗽不已,吩咐外头驱车的人,“快点回宫!”
宫阙深深,灯火朦胧中。
入宫之后,下半夜,这夜无暇就发起了高烧,一直昏迷不醒。
“救不活贵妃娘娘,你们这些庸医,统统去给贵妃陪葬吧!”
年轻的帝王在他登位后,第一次发了怒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一晚,无暇殿内灯火通明,御医宫娥匆匆奔走,帝王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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