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审讯（2/2）

秋彦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五年来这是第一次。

怀着忐忑的心情赶紧打开皮夹，睁大双眼看向皮夹的照片，那是一张慕容清颜身穿警服的照片，和五年前一样靓丽、清晰、英姿飒爽。

他松了口气，再次闭双眼。

那些还在风飘逝的碎片慢慢重聚，模糊开始变得清晰，最后还原成那张洋溢着英气的笑脸。

但是忽然间笑脸起了变化。

向勾勒的弧度开始往下，脸庞变得阴沉。

血迹忽然间从这张脸庞的七窍流出，越来越多。

最后完全变成了死亡的代名词。

“不——”

秋彦一声狂吼，睁开双眼呼呼喘气。

这代表什么？

是暗示？

今晚的审讯难道会是毫无结果？也是说慕容清颜通过这种方式在告诉他一个事实？多年的坚持其实完全是一个错误？

“不——可能——”

秋彦再次发出沉闷而狂乱的低吼声。

暴躁的像是一只完全失控的野兽，双眸更是布满血丝。

喘气声越来越大，他抬起头，转目四顾，空荡荡的屋子让他感到茫然，孤独感像冰冷的海水渐渐将他淹没。

在即将到达断开的那个极点时，警徽忽然跃现在眼帘。

血丝像阳光下的冰雪一般融化，急促的喘气声慢慢平复，那种平静和从容重新回到了秋彦身。

轻蔑的笑意在他唇角间慢慢逸散而出。

——什么都打不倒他！什么也无法阻挡他寻找到真相的决心！从选择当刑警的那一天起他不能被任何困难击倒。

无论是来自于自身还是外部的困难。

晚九点。

秋彦平静地坐在审讯室，沉默地看着搁在审讯桌的双手，手很稳定，压着一份档案袋，算审讯室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也没有任何颤抖。

脚步声伴随着轻轻的铐子声越来越近，直到黑老七坐在了他的对面。

秋彦霍然抬头，用剑一般锋利的眼神直视那双充满惊讶的绿豆眼。

“我只要知道一件事。”

黑老七那双绿豆眼闪烁了一下，随后撇了撇嘴。

“我可不能保证都知道，警官。”

“你会知道的。”秋彦冷笑，“等到在大牢里你会知道活着有时候是一件死亡更痛苦的事。”

平静的语气让黑老七忽然打了个冷战。

他忽然知道这个年轻警察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一定会兑现。

抿了抿变得干燥的嘴唇，绿豆眼闪烁出凶狠的光芒，他只能用这种凶狠来掩饰心的恐惧。

“警官，这是威胁？”

秋彦没有回答他。

“五年以前是你帮助司徒涛逃走的？”

黑老七绿豆眼的凶芒完全溃散，惊惶地望了秋彦片刻。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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