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我马上到(1/1)
【112】我马上到在去临沂的路上,有条河,叫束河,过了桥是一条土路,我让英赫在路边停下来,英赫很诧异的看着我,我摸出口袋里的烟盒,想要再抽根烟,打开烟盒发现却已经没烟了,等我把烟盒扔出车窗外时,英赫早已经把烟递到了我的面前,我倚靠着座椅,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缓缓道“我时候掉进过这条河里。”英赫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打开车窗,阵阵冷风吹进来,感到了一阵寒冷,我把衣服又裹紧了几分,英赫胖,挨冻,把手臂搭在车窗上,尽情的享受着冷风的抚摸。“你没必要这样”英赫答非所问,和我前言不搭后语“叔婶都不容易,你没见我走的时候他们脸上的那种失落,看着都让人心疼,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学不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呢。”英赫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对着车窗外又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烟雾被冷风瞬间吹散,在空气中没了踪影。沉默片刻后,我低沉的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每次他们对我太好的时候,我就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可能是自己感觉太愧疚他们了,所以他们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心里难受,有愧于他们,我都这么大了,依然一事无成,要钱没钱,有女人没女人,脾气还这么暴躁,像我这样的人啊,活该单身。”我无奈的笑了笑,继续看着外面的河面,热渐渐暗了下来,农村的夜晚很漂亮,只是我已经很久没看过了。“你他妈这就是贱!”英赫突然就大声对我道“对你好你就发脾气,那整虐待你,你就很温柔呗?真是贱的没谁了。”我看了眼英赫,他正怒目圆睁,满脸的嫌弃和鄙夷。我不生气,英赫就是这样,我俩就是这么一起过来的。“其他的都是虚的,只有父母对咱们才是不求回报的付出,现在找哪个女人不是要求房子车子票子,你要是没潜力,有这些东西,人家还不一定跟你呢,这个社会已经很现实了,别再把自己父母的心伤了,是,他们的思想永远跟不上我们,可是我们又有几个人愿意耐心的跟他们讲外面的故事呢,不了几分钟就嫌他们唠叨,嫌他们麻烦,要是对一个陌生人,自己估计都能敞开心扉上半个时的心里话,人啊,对越亲近的人越有恃无恐,对一无所知的陌生人倒是心翼翼的呵护着,真是畸形到一定程度了。”着,英赫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随后便从嘴里和鼻子里一起吐出一大团的烟雾来。我看着他,觉得今的英赫很不正常,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又无从起,很奇怪的感觉。“那个时候我估计不到十岁,刚下过大雨,一群孩一起在这里洗澡,我们本来打算从河的一侧游到另一侧,没人敢尝试,我是第一个,自告奋勇,也就是想装下逼。等我走到中间时,水流突然变得湍急,我哪能承受的住,一下就被冲走了,我到现在还能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我被水淹没了,但感觉一直是站立着的,我还睁着眼,眼前一片黄黄的,我也没呼吸,但丝毫没觉得憋得慌,我也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我被冲上了岸边,我还是站着的,水突然就到我的腰间,我露出了水面,仍然呆呆的站在那里,这时,突然一个人影冲了下来,一下就把我抱到了岸上,我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没有一句话,估计也是吓傻了,然后那个人就走了,过了几分钟我也就走了,我是光着身体的,我还没忘去找衣服,但那些跟我一起洗澡的伙伴都跑的无影无踪了,在回家的路上,我还捡了十块钱,你这事,真是挺奇怪的。”我转头看着英赫,英赫正满脸的诧异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精神病患者。“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丫在这里嘟噜嘟噜的这个是想表达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我在马路边捡到十块钱,但最后你也没交给警察叔叔啊。莫名其妙。”英赫了这一通,我还感觉莫名其妙起来“我就是想表达,我和这条河的渊源,要不然我让你停在这里干嘛。”英赫很玩味的看着我“我俩可真是个奇葩!”我没再搭话,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到了窗外,起风了,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我和英赫沉默很长一段时间,各自看着车窗外,冬很快就黑了,现在周围已经被黑暗笼罩,幸好,今晚有月亮,显得不那么窒息。“其实,你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很多时候想表达的话偏偏要用脾气去代替,你总这样,了解你的人知道你脾气就这样,也就无所谓了,不知道的还怎么敢靠近你,你呀,别跟个刺猬似的,谁接近你,你就让谁受伤,如果人家不关心你,谁愿意接近你,你玩高冷?人家也没理由非要低三下四跟你话,你又不是家财万贯,你身上也没啥利用价值,句不好听的,也就身上几个器官还能卖点钱,卖出去之前也得检查一下才行,谁知道有病没病。”英赫一脸不屑的看着我,我快被他气的吐血了,但还要继续忍着。“有什么打算?”英赫突然转头看着我。我想了一下,依然摇摇头“没头绪,不过想要赚钱,没钱的滋味真的太难受了,在医院交钱的时候,如果不是李敏给的那些钱,我都没钱交医药费,哎,混到我这个样子,也是没谁了。”我又陷入到一阵沉闷中,对于以后的职业规划真的是毫无头绪,一点计划都没有,自己一没手艺,二没关系,想要干点事真的挺难的,现在这个社会,信息又是如此的发达,有钱人早已经在各个行业渗透,有钱的越来越有钱,没钱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想出头,真的挺难。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过年了,虽然我刚刚对爸妈了几句狠话,但真的不想再看到他们失望的神情,李敏杳无音信,过年,我去哪里找一个姑娘领回家,难不成真的花钱租一个?就算租的话也得有人愿意才行啊。顿时无数的难题涌入脑海,我开始愁云惨雾,对未来更是一片茫然,我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外面,透过窗,看着逐渐多起来的星星,心情没能平静,却更加烦躁起来。我们回到了临沂,去了英赫住的地方,买了几个菜,破荒的买了一瓶贵人道,我很久没喝白酒了,高中毕业时,有一次喝了一斤多白酒,把胃伤着了,从那以后就没再喝过,今晚也是发自心里想喝一点。和英赫相对而坐,英赫先是喝了一大口,龇牙咧嘴的,感觉这酒有多难喝一样。我轻轻的抿了一口,那股刺鼻的气味直接就窜进了我的鼻腔,但我还是忍着呼吸,直接咽了下去,白酒到了胃里,先是一阵凉意,随后便温暖起来,我赶紧夹了点菜放进嘴里,祛除嘴里的酒味。“我俩真的要好好想想认真的努力一把了。”我又喝了一口,看着英赫,缓缓道“咱们都不了,打工也没多大出息,没手艺做的都是苦力活,累死累活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还要看着老板的脸色吃饭,我也真的是受够了,促使我想尽快赚钱的动力还有就是我爸妈,今看见他们,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感觉他们真的苍老了很多,岁月真的是无情的,我们可以等,我们还年轻,但他们真的熬不过岁月,我们总等到一切就绪,一切准备好,可是哪里有万事俱备的时候呢,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一步步走,尝试着做呗,我们的梦想要实现,但不能让父母等白了头发,最后却让他们两手空空,把我们养大不容易,操心操了这么久,满足一下他们又何妨呢,很简单的事,他们想让我结婚,那我就尽快结婚,起码让他们心安,总这么飘着也不行,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了家再。”完,我一仰脖,一杯酒直接就下肚了。英赫也直接干了,语气平静道“替他们着想是应该的,孝顺他们也是经地义的,但婚姻大事,还是要三思而行,我以前的那些结婚很早的同学,已经离了一多半了,结婚不是为了谁,日子是自己过得,为了眼前的那一下子,以后过得不顺心,父母还不是照样要为我们担惊受怕,这些你可要考虑清楚,结了婚是可以离,但伤的是自己,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就是个情种,一旦陷入到一段感情中,你就无法自拔,总要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虽时间会抚平一切,但伤疤就在那里,怎么可能好就好了呢,婚姻,还是要慎重。”最后的那句话,英赫特意加重了语气,似乎他又想起了凌晨,是啊,谁在感情中能很愉快的抽身呢,不都是抽丝剥茧一样,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才肯罢休吗?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喝了一杯,顿时感觉脑袋充血,脸上滚烫,眼前有些模糊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艰难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是杨云打过来的,我摁了接听键,随后从电话里就传来杨云哭泣的声音。“文轩,你能过来一下吗?那个人又来骚扰我,现在正敲我门呢!”杨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一下就站了起来“你别急,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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