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曾经很好的姑娘（1/1）

【087】曾经很好的姑娘阳光格外灿烂，把整个村子都覆盖在了温暖的阳光之下，冬季已经没有太多农活，很多年纪大点的老人都选择在大街上聊，周围跟着孩子，孩子在一旁嬉笑打闹，大人在一旁时刻提醒注意着安全，村落里显得那么热闹。我经过了好几个人群，我都没一句话，只是和李敏牵着手缓慢有过，李敏很礼貌的冲着人群微笑着，而我也很紧张的笑笑，不是不想打招呼，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而且他们看我的眼神，我也有些紧张，没错，我就是这么个害怕热闹的人，对于陌生的人，我真的没有任何**去开口第一句话，我不是高冷，我是真的内向，尽管有些人不喜欢我的性格，我也没打算要去改变，这没什么不好，也不影响我赚钱养家，或许也还没逼到那个份上。拐过一个巷子，迎面走来一家人，四口之家，两个孩一般大，在这对夫妻周围来回打闹，女人在一旁不停的呵斥，在我看来挺幸福的。当我们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对夫妻不是别人，正是我妈口中非常艳羡的对象，康。没错，就是跟我一样大，孩子已经两个的我的儿时玩伴，我都已经忘记了他的大名是什么了，只是知道他的名叫康。康也同样认出了我，笑着跟我打招呼“文轩？真的是你！”康略显惊讶的看着我，我也同样很惊讶，因为跟我一样大的康，从外貌看来，跟个四十岁的大叔一样，开始掉头发了，我印象中，初中时他经常留长发，经常让他的长发在风中肆意武动，而我头发生有点卷，长发留不起来，别提当时那种羡慕的心情了，现在再看，真的差距很大，身材也已经发福了很多，又看了眼他身旁的老婆，跟个大妈一样，我真的好不夸张，孩子的衣服很脏，鼻涕还停留在嘴巴上面，孩子还时不时用舌头舔一舔，作为康的老婆竟然也不去擦一擦，我这个人有洁癖，看到这种情况，就想去解决掉，正巧，孩子开始围着我转，我一把抓住了一个，摸出口袋里的纸巾，帮孩子擦了擦鼻涕，这才心安理得的把他们放跑了，康在一旁则漫不关心道“不用管他们，太调皮了，一换好几身衣服！”康掏出烟盒，递给我一根烟，我摆摆手“不抽烟，谢谢！”“不抽烟？你这活着还有啥意思？”我没有话，苦笑了一下，在我一旁的李敏却突然接话了“我们正打算要孩子，提前做准备！”康看着李敏，眼睛里充满了羡慕，随后他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李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康一脸无所谓的道“没那么多讲究，我要他俩的时候，烟照抽，酒也一直在喝，你看他们，不也一样，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是注意着点好，生了就要对他负责了。”我笑着回答道，同时转头看了眼身旁的李敏，为她刚才的理智回应了一个笑容。“行啦！就你能！烟还不抽孬的，喝，一三顿，喝完就耍酒疯，孩子孩子你不管，老的老的还想着要钱花，我妈上个月住院，咱摊的那份还没给！今干了几个月的活，一分钱没往家里交，你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嘚瑟呢！”康老婆突然发飙，的都是一些很难听的话，作为一个外人，我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而他老婆就跟训斥孩一样，嘴上一点也不留情面，而康一句话也不，就只是在那里抽烟，脸上的表情也是坦然，估计也是经历了太多次这种风暴了，才能这般泰然处之。我和康又寒暄了几句，我们就各自离开了，而康的老婆的抱怨声仍然在背后传来，这时，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家庭照顾不好，又不能在事业上有所帮助，娶她干嘛呢？”“传宗接代！”李敏脱口而出，我转头诧异的看着她“难道就因为传宗接代才要结婚？”“不是所有人因为这个原因结婚，绝大多数会因为这个走进婚姻，这个是不可避免的事，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有时候到了那个时候，就要去做该做的事，比如结婚。”我无言以对，只能选择沉默，牵着李敏的手，继续往前走。可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看到康的样子时，自己真的惊了一身冷汗，我也在问自己，难道自己也会成为康那样？我不知道康现在生活的奋斗目标是什么，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丝毫的斗志，看到的只是得过且过。再想一下每跟他朝夕相处的老婆，毫无智慧贤惠可言，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这不是文轩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当我反思自己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我抬头看去，是我一个大家族的爷爷。我喊了一声爷爷，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给爷爷递了一根，爷爷现在差不多八十了，身体还是挺硬朗的，奶奶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我还记得我参加了奶奶的葬礼，那个时候自己还在读学，这眨眼功夫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我和爷爷闲聊了几句，我就离开了，爷爷是在村子里散步呢，爷爷人缘很好，几个孩子都挺有出息的，只不过都不在身边，他又不愿意进城，不习惯，孩子都在外面打拼，身边没有人聊，我突然对他顿生同情，我这个人虽然走时候不习惯热闹，但也害怕孤独，想必爷爷一个人在家时，也会感到孤单寂寞。一路上看见了狠多熟人，毫无例外都是他们给我主动打招呼，这倒不是显得我有多么牛逼，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不过当他们跟我开口时，我也很配合的畅聊很久，以至于我现在都有些口渴了。“你家族可真大，这一路上不是大爷就是爷爷的，还有几个叔。”李敏面带笑容的冲我道，我不知道她这是真的抱怨还是无心的玩笑，而我也只能回应一个无奈的笑容。终于来到了我妈所的那套房子面前，这是一套看起来很陈旧的房子，是瓦房，保留着最传统的工艺，现在基本上每家都是平房或者是楼房，很少有人家盖这种房子了，不过这种房子有个好处，那就是冬暖夏凉，老祖宗留下的，总还是有道理的。“这套房子就是你爸妈要住的吗？”李敏脸上露出不可思议，我点点头道“没错，我们这里老人基本上都是住这样的房子的，即使他们的儿女已经在城市里买了房安了家，他们最多也只是去住几，他们还是愿意住在这种陈旧的房子里，城市的生活节奏他们跟不上，更不习惯城市的生活方式，毕竟他们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想要突然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谈何容易。我也见到过儿女很有钱，但父母晚年依然凄凉的人，因为他们的孩子连过年都回不来，只能留下老两口，连个年味也没有，真的挺孤单的。”“或许这也是你爸妈想让你尽快结婚的原因。”“肯定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毕竟他们的年纪都大了，看到周围邻居，孙子孙女都那么大了，心里肯定会着急，着急抱孙子。”到这，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对李敏道“你不是要给我生个娃嘛，我爸妈很快就不会感到孤单寂寞了。等孩子出生了，这个家也就热闹很多了。”“谁要给你生孩子！”李敏狠狠瞪了我一眼，又继续道“先把自己养活好再。”“怎么？怀疑我养不起你？”李敏直接给我一个“回答正确”的眼神，我哪能就这么算了，直接反驳道“就算你一下生俩，我也能把你们养的白白胖胖的。”我跟李敏在这个话题上没聊多久，面前一个浑身脏兮兮，头发凌乱不堪，嘴里一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姑娘走过，手里摆弄着一根木头，大冷的她却光着脚，她看见我时，露出雪白的牙齿，憨憨的笑个不停，随后低头走了过去，而我脸色也沉了下来，身旁的李敏发现了我的表情变化，疑惑道“你认识？”我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狠狠的抽了一句，缓缓吐出烟雾的同时，语气低沉的道“她曾经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女孩，现在疯掉了。”李敏惊愕的看着我，而我看着那个头发凌乱不堪光着脚的姑娘的背影，重重吐出一口烟雾，缓缓道“她叫陈梅，是我初中时的同学，曾经有段时间我很喜欢她，因为她学习好，字写的漂亮，人也长得不错，那个时候很单纯，对那些学习好的女生总是有一种无法控制的亲切感，应该也不是爱情，最多就是一种仰慕。”李敏没有话，看着我，静静的听我讲述，而我仿佛回到了那个纯真年代，我抬头看了眼没有一片云彩的蓝，眼睛不再去注视着陈梅，扔掉只剩下烟头的香烟，用脚尖把烟头踩灭，继续道“陈梅的成绩一直在班级前三名，她也是个很要强的姑娘，记得有一次，她考了班级第五，竟然当着班主任的面直接哭了起来，那个时候不知道这叫好胜心太强。初中毕业后，我在二中读高中，她在一中的实验班，都是各个乡镇的顶尖学生，她去了那里，不再是班级的佼佼者，也不再受老师的特殊照顾，那种落差感让她无法承受，到后来，她的神智就出了问题，再后来好像就退学了，这些也是在同学群里听他们的，之前见过她一次，起码还记得我，也能正常聊，虽然会察觉脑子会有明显的迟钝，但没现在这般严重，真是挺令人悲痛的一件事。”“她家里人呢？”李敏皱着眉头问我。“她家女孩多，四个女孩，最后一个是儿子，当然疼儿子了，对于她，起初还抱有希望，现在看来，估计也是放弃了，听我妈，前不久定亲了，对方发现她是这种情况，连无线彩礼都没要，直接就把人送回来了，生怕会连累自己。”“挺可怜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事出必有因，心里承受能力太差，怨不得别人，真要怪，那也要怪她的父母，如果不给她太大压力，也不会这样。”我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我和李敏相对无言，沉默了许久，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微信提示音，我摸出手机，打开一看，心开始骚动起来，手微微有些颤抖，是云溪的信息。“明我订婚了。”